沈白芷说完这话，张锦明显愣了一秒钟，两人对视一眼，不禁都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刻，沈白芷在脸上拨了水。
也许她可以骗了所有人，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种滋味的痛苦。
沈白芷陷入她的赶上，而此刻张锦这张阴柔好看的脸上，竟然会有些沧桑感，笑声收歇，空气中格外的沉默。
良久后，张锦才有些伤感的道：“看来，我还不是很了解女人。至少我不了解你。”
沈白芷白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妙玉那样的傻女人。”
张锦笑了声，问：“说起妙玉，我倒是想要跟你说另外一个人，红鱼，你还记得吗？”
沈白芷点头，“当初你的爱慕者嘛，还好她够聪明，及早放弃了你这个不靠谱的家伙。”
张锦无奈苦笑，眉头微皱。不甘心地说：“她对我可算不上喜欢，只是知道我的身份，不敢放肆，而且我给她指了个明路，她攀上了高枝才放过我的。”
沈白芷冷哼一声，“那你好好的提她做什么？追忆往昔峥嵘岁月？”
张锦淡淡的说：“她给右相家提供了一种去除腐肉，活肉生肌的良药，我想这是出自你的手吧。这东西帮她搭上了右相的船，同时，她也在巡游之后留在了京都，代替了原来的花魁，在京都帮我做事。”
沈白芷微微了愣了下，没想到张锦会这样直接。
“所以……”
“这次的事儿也是因为她我才挖出了大鱼，你知道我们的对手是谁了吧。”
沈白芷点头，她是因为六皇子才知道一些事情。
能够调动赵府的人，除了九皇子本人，只有丞相了。
原来他们都是一脉的。
“右相历任两朝，他年轻时极其貌美，而他生的女儿都入他年轻时，貌美如花，只是可惜性格确实一个比一个跋扈。尤其是九王妃和四妹妹最是翘楚，如果他们知道那药是你研制的，可不会放过你。”
沈白芷摇头，“那不是我研制的，是我师父给我的，若他们想要方子，只能满天下的去寻我师父了，我可没有那种东西。”
沈白芷不懂他忽然提起这事儿的理由。
这是为了警告她，后续的危险不止来自于前朝，还会还有后院的斗争。
可她早就知道，前朝后宫，没有一刻可以消停，这才是真正的斗争。
“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将人处理掉了。”
沈白芷捏着酒杯的手指狠狠地攥紧了。
“你杀了她？”
张锦慢慢的喝下那杯酒，喝一口就要咳嗽一声，可他仍固执的喝下去。
“没，我向礼部推荐她做和亲副使，已经送到胡国去了。”
沈白芷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微怒道：“千万别说，这是为了我。”
张锦不是没看出她语气中的怒气冲冲，只是平淡的说了声，“只有一小部分原因，更重要的是，她帮我查到右相在留下她很可能会死，我在救她。可是……”
沈白芷稍微放松了些，她忽然觉得跟张锦说话才是这世上最漫长最可怕的事情。
“你好像在故意激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