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蔷伸出两根手指，“两千两！这是我们小姐刚从顾喜斋买回来的，还没带回家就让你这贱婢给碎了，看我们小姐怎么收拾你！”
沈白芷咳嗽一声，看向秦二娘。
“二十岁了还不红，留着也是累赘啊。”
秦二娘也知道对方惹不起，虽然没看清沈白芷的脸，可是人家进门的排场，秦二娘就知道这是公候大家的小姐，自然不敢得罪。
冷冷看了眼柔娘，点头说：“姑娘稍等，我这就去取她的身契，咱们银货两清。”
柔娘没想到自己就这样被卖了，转头要扑秦二娘，却被对方推开。
“千万别怨我，要怨，就怨你倒霉！”
沈白芷拿到了柔娘的身契，再看她，嘴角微微翘起。
“打碎了主人家的珍贵物品，我便是打死你，也没人敢把我怎么样，对吧。”
柔娘的脸色难看，她扶着肩膀后退了两步。
“你到底要干什么，好多大人都是我的恩客，要是他们知道你伤了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沈白芷冷笑了一下，“不过是一身皮肉，今日红花明日黄花罢了，他们还犯不上为了你跟我过不去。不过我倒是好奇，你背后的人是谁，让你敢摔我的东西？”
柔娘知道她就是被人算计了，沈白芷其实从头到尾的查了一遍之后，她早就发现，这个矛头指向了柔娘，就算她不和人交流，沈白芷也会想法子带走她。
只是现在确定了，更是不能手软。
“你到底是什么人，干什么针对我？”
沈白芷摆弄着指甲，上面还残留着昨日她抠墙留下的碎屑。沈白芷很喜欢自己的一双手，它长的好看，用处也多。
“蔷儿，你说咱们家都有什么刑法，对付不听话的姑娘？”
金蔷根本不废话，上去就是一嘴巴，她长的高，一巴掌下去，柔娘的脸红肿起来，眼看着她抡起胳膊打算在来一巴掌。
柔娘不敢了，赶紧说道：“姑娘想要问什么，我都说就是了，不用动手这么狠！”
沈白芷笑，这姑娘脾气是不怎么好，但好在识时务。
“谁让你传的这些话？说实话，你能活！”
柔娘捂着脸，满眼的不情愿，可她也不敢忤逆沈白芷，旁边的金蔷就像一柄枪，随时随地都能刺穿她的喉咙，她是真的怕了。
“你是六皇子府的人？”
沈白芷笑了下，“我是替主子办事的，你知道你不说你主子也不会放过你，说了我送你出京都，天下花楼属青州和禹州最好，你挑个地方，我保证你能东山再起。”
先给一巴掌，再给一甜枣。
柔娘就懵了，她心里算计了片刻，立刻开口。
“我要去禹州，还要白银千两，今天就走。”
“成交。”
沈白芷说完，柔娘靠近了沈白芷的耳边念出了一个名字。
沈白芷给金蔷使了个眼色，金蔷上去给她她一脚，又给了她另外一边脸上打了一巴掌，整个屋子里面鬼哭狼嚎，外面的姑娘们都吓坏了。
在下一刻，金蔷直接动手击中了她的头部。
“拖出城去喂野狗！”
沈白芷说完，收拾下东西，带着她的银票和碎掉的瓶子一脸怨愤的从房间出去。
秦二娘抓着佛珠，不停地念叨：“不管我事儿，不关我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