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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墓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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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露露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无意中一扭头,白皙的颈侧露出一点红痕,

还有……

张庆铃已经不是不通人事的少女了,办公室里虽然开窗通风过,那淡淡的**气息却仍然挥之不去,她一闻就知道这里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手指紧紧地捏着文件夹,张庆铃的语气几乎有些无法维持平时的柔和了:”沈先生,我先出去了。“

怎么可能?按照余文靖那样无法容忍欺骗的性格,怎么会没有生气?反而跟秦露露……

张庆铃神经质地撕扯着自己绸缎般的长发,细白的手指间都是断发,长时间压抑的愤怒和嫉妒,几乎要冲昏她的头脑。

电话那头的沈傲也是一样的反应,听了张庆铃愤怒的质问,他哈哈一笑:“看来这个秦露露还有几分厉害啊,哄得我儿子团团转。”

‘我告诉你!你一定得想办法帮我除掉秦露露!“张庆铃已经接近癫狂了。

”弄死秦露露,惹恼余文靖,对我有什么好处?“沈傲颇不以为然,不过他还没打算得罪张庆铃:“余文靖是真对她上心了,弄死秦露露也没有用。不过嘛,我有个办法,能让余文靖对她死心。”

咖啡馆里,沈静怡托腮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秦露露,满脸揶揄:“被爱情滋润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嘛。”

“胡说什么!”秦露露作势要揍她,沈静怡连忙抱住头。

“本来就是。你现在都住在我堂哥那儿了,还不是跟他复合了?”沈静怡不服气地道,还往秦露露的碟子里偷了一块蛋糕。

因此,她没注意到秦露露一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我……我们没有在一起。他的女朋友是张庆铃。”

“……”沈静怡的动作顿住了,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秦露露的表情,确认她不是开玩笑之后顿时怒了:“那余文靖这是什么意思?!他到现在还没跟张庆铃分手?!”

“别提了。反正我又没有跟他在一起……”秦露露耷拉着脑袋,这件事是她完全不想触碰到的雷区。

“这怎么行?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沈静怡气得只会重复这两句话,想了想到:“他既然不肯跟张庆铃分手,为什么总缠着你不放啊?”

“估计是独占欲吧……”秦露露会想到张庆铃对她说的话,更是沮丧:“反正……等他觉得腻了,就会放我走了。”

沈静怡还是余怒未消,却被秦露露打断了话题:”好久不见了,你最近怎么样了?“

”就那样喽。”沈静怡的脸上瞬间闪过阴霾:“高翔还总来我公司找我。我想辞职了。”

“你那个人渣前男友?”秦露露立刻紧张起来:“他怎么还缠着你啊?”

“你的前男友还不是一样。”沈静怡朝天翻了个白眼:“不过我堂哥比那个人渣还是帅了一百遍的。”

“多谢夸奖。”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华丽低沉的嗓音,吓得沈静怡差点把咖啡给打翻了。

“堂堂堂……堂哥……”沈静怡结结巴巴地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余文靖,刚才义愤填膺的气势全飞走了。

“你怎么来了?”秦露露也惊讶地看着他。

余文靖穿着一套黑色的正装,俊美无双的脸上毫无瑕疵,出现在这小小的咖啡厅里,犹如自带光环般,出现了蓬荜生辉的特效。

”我来找你。“余文靖径自看着秦露露,秦露露拍拍身侧的椅子,他便坐了下来,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的沈静怡:”今天不用工作?“

”啊……我现在就要回去上班了!“沈静怡急急忙忙拿起了包,十分自觉地跑了,丢下一句:”露露,有空找我玩!“

转眼间,沈静怡就消失得不见人影。

秦露露有些无奈地看着余文靖:”你不是在上班吗?干嘛好好的来打搅我们聚会?“

余文靖没吭声,黑琉璃般的眼眸盯着秦露露看,他的眼睛很黑很亮,只是偶尔显得过于冰冷,盯着人的时候仿佛能看穿人最隐秘的心思。

秦露露直觉他今天的心情不大好,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余文靖忽然抬手:“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秦露露把手放进他戴着白手套的大手里,被余文靖牵着出门上车了。

路上,秦露露说了几句话想逗逗余文靖,他也没有吭声,只是一路盯着前方的道路,秦露露也无可奈何,车子里一片安静。

车窗外的风景不断变化着,越来越偏僻,直到停在一片郊区。

“墓园?”看着面前被高大围墙围着的大门,秦露露十分惊讶,余文靖居然带她来墓园?

墓园的工作人员显然都认识余文靖,毕恭毕敬地给他开了门。

余文靖从后座拿出一束白色的蔷薇花,带着秦露露一起走了进去。

在一座打扫得十分干净的墓碑前,他们停下了脚步。

秦露露睁大了眼睛,那是……

墓碑上的名字是皇甫月,照片上是一个很美的女人,年纪约莫二十出头,一头乌黑长发披散在肩头,穿着一身十分考究的洋装。

但是,最让人移不开眼睛的,是她绝美的容颜,还有周身散发出来的高贵气度。

就算只是一张黑白照片而已,也足以让秦露露觉得难以呼吸了。

而且,这个女人的眉眼,与余文靖几乎有八分的相似。

“这是……伯母吗?”秦露露在最初的惊讶过后,很快就明白了过来。

她当年是见过余文靖母亲的,那时候余文靖母亲已经有四十来岁了,看起来仍然十分年轻,美丽高贵得让人为之屏息。

但是秦露露没有想到,她居然已经过世了……而且,看墓碑上的时间,去世时间是五年前。

余文靖嗯了一声,把那束沾着露水的白蔷薇轻轻放在了墓碑前,把原本放着的那束还未枯萎的花拿开了。

墓碑上纤尘不染,显然是有雇人日日打理。

余文靖的眼眸凝视着照片上与自己肖似的女人,冷峻的神色终于有所松动,似乎带着无限的悲伤和内疚:“妈妈,我带她来看你了。”

这时的余文靖周身都笼罩着一层悲伤,似乎平日里那冰冷坚硬的盔甲终于卸下,露出了柔软的内里。

只要稍稍一伸手,就可以轻易戳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