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古言小说 > 绣娘王妃在异世 >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全文阅读

第一百九十一章 玲珑骰子安红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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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细心的将手中的信纸折好放在怀里心口处,景默阑问。

之归目瞪口呆的看着景默阑的举动,心里一阵震惊,他从八岁跟在殿下身边,他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殿下?

这样看来,倒是有血有肉了几分。

“看起来比我们之前得到的消息更严重,属下今天虽然只是走访了几个村落,可还是能够看到受灾严重的程度。”微微一颌首,之归压住心头的震惊,一字一句道。

比上报的情况还要严重么?为何会这样?他景燕百姓的命就这般不重要?

脸色不自觉的冷了几分,眼底的冷意阵阵而出。

“陪我去趟县衙,去会会县令楚大人。”眼睛看向远方,眸子里一片深邃。

“是。”之归颌首。

县衙。

“靖王殿下突然前来,下官有失远迎,实在是下官的罪过,还请殿下责罚。”县令楚俞楚大人噗通一声跪地。

低着的头划过一抹惊慌。糟了糟了,他还没有做好迎接景默阑的准备,他怎么就突然登门造访了呢?

越想越害怕,楚俞额上已经是冷汗淋淋,身子也微微有些发抖。

“罪过?确实是你的罪过。”冷笑一声,景默阑眼底的嫌弃一闪而过。

径直走到上位,景默阑冷着脸坐下,再不言语。

楚俞更是吓破了胆,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连连求饶:“殿下饶命啊,下官实在是不知道您要来,才没有出门迎接的。”

“本王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的罪过原原本本的招出来,否则,别怪本王手下无情。”大手一拍,木桌上发出震天的声响。

“下官实在是不知啊,还请靖王殿下明示。”

“之归。”景默阑对这旁边的之归使了个眼神,之归点头走到楚俞面前。

“啪”的一声,一个折子落到地上,刚好不好的落在楚俞面前。

愣愣的看着从天而降的折子,楚俞伸伸手愣是不敢拿起来,直觉告诉他,拿起这个折子,可能他的这辈子就毁了。

上面的景默阑还在冷冷的看着他,楚俞撑了好久最终还是深深地吸了口气,捡起地上的折子。

白色的折子,刺的眼睛生疼。

越是往下看,楚俞的脸色越白,到最后,彻底的瘫软在了地上。

“殿下饶命啊,这都是下官没有了解好事情的真相,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求殿下一定要饶我一命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楚俞哭的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着桌面,一声一声重重的敲到楚俞的心头,像有千斤之重。

“带出去,随本王一起去看看楚州水灾的真实情况。”冷冷一笑,景默阑啪的一下将手中的砚台丢到地上。

身为当地的衣食父母,竟然连受灾的真实情况都不知道,如何能够胜任这职位?

至于他造成的损失,等他们看过之后回来,他再一笔一笔的跟他算账。

景燕的天,是时候变变了,要不然如何在三国纷争中立于不败地位?

楚俞本来以为景默阑会一怒之下将他砍了的,现在听完景默阑的话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忙不迭的答应。

景默阑让人绑着楚俞,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各个村落而去。

一天过去,所有的人都活生生的晒脱了皮一般,尤其是从来没怎么在外面走过的楚俞。

“楚大人现在可知道楚州的真实情况了?可是你奏折中所说的一切已经安排妥当?”面色铁青的看着已经虚了的楚俞,景默阑恨不得直接就将他拖出去砍了。

楚俞在外面奔波了一天,早就累的要死,现在景默阑这么一问,还是忍着疼跪到地上:“下官该死,都是下官的不是。”

“你确实该死。”一脚踢开楚俞,景默阑扭头看向屋外,“拖下去,关在大牢里,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放他出来。”

门口登时出现五六个人,出现后也不说其他的,直接提起地上的楚俞,动作粗鲁的将他拖了出去。

手被那些人束缚的紧紧的,楚俞心里一沉:完了,这次是真的完了。

天要亡他呀!

“殿下不要再为这个败类心烦了,还是今早休息吧,明天还有更多的事需要殿下主持大局呢。”扫了一眼景默阑桌几上的书,之归心疼的劝告。

景默阑头也没有抬,淡淡道:“无妨,本王心里有数,你先去休息吧。”

之归还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叹息一声,重重的点头,“殿下早点休息,属下先告退。”

说罢,之归转身慢慢的退了出去。

抬头,月已然到了夜空的最中间。又看了一眼还在看地图的人,之归又是一声叹息。

要是陆姑娘在,殿下肯定不会不拿自己的身体当事情了。

屋子里的人已经离去,景默阑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看天空,最后又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几粒红豆。

那是白天他出去查看灾情的时候偶然发现的。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

歌儿,你会不会也在想念着我?会不会也在盼着我尽快的见到你?

次日清晨。

“殿下。”之归听到呼唤后快速到了景默阑身边。

“派人将这个送去京城,交给歌儿即可。”景默阑拿出一封信交给之归,温声细语的叮嘱。

之归不解的看向他的眼神,只见他的眼神嗖的不成样子。

不用问也知道这信主要内容是什么了。

默默地接过信,之归点点头:“属下知道了,这封信一定安全送达。”手突然碰到了什么东西,“殿下,这里面的是何物?”

他摸着那信里有几个圆滚滚的东西,像沙子又比沙子大一点。

景默阑的脸骤然红了几分,“你尽管送去就是,干嘛要问这么多。”

“是,属下现在就差人去送。”之归被景默阑一噎,什么也不敢问了。

目送着之归离开,景默阑的视线才缓缓从他背后收回来,径直看向屋子里的桌几上。

昨晚放着红豆的地方已经没有一点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