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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渊诲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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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本来听到霍酒笺前面一句,心里头的大石头好不容易落了地,但又听见霍酒笺后面一句,忙又变了脸色。淮南王妃方才说什么???她也会去???本来宋恪就是祖宗,现下加上个霍酒笺,岂不成了两位祖宗?

但是,事情已经没有转旋的余地了,方才他都已经说了,安平帝并未说过不让其他人陪同觐见,若是他再说一句拒绝的话,说不定会扣下什么欺君的罪名。

于是,太监只好领着两位祖宗入宫,而宋谦与小郡主则留下来,奶娘负责照顾。

“淮南王,淮南王妃到——”乾清宫的太监一见宋恪与霍酒笺,便欣喜扬音道。要知道,安平帝等得已有些焦躁了,所以才特地命了太监看着。

宋恪与霍酒笺执手,霍酒笺举头望了眼金碧辉煌的乾清宫,阳光有些炫目,便以手遮眼,半晌霍酒笺才轻声道,“走吧,看看安平帝这回有什么花样儿。”

宋恪笑了一声,弹了人脑门,“王妃莫想了。说不准安平帝这回来是什么喜事。”

霍酒笺半信半疑,但是果真如宋恪所言,是喜事,但同样也是悲事。

“微臣宋恪参见吾皇,吾皇福乐安康。”宋恪这次倒是收敛了些子嚣张气,毕竟是安平帝为霍酒笺翻的案,所以宋恪对待安平帝的态度也稍稍好了些微。只是宋恪着重咬重了宋字,意在提醒安平帝,他姓宋,不姓周了,三岁时便不姓周了。

“下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霍酒笺也轻轻一礼,中规中矩的,着实有些不像她。

安平帝见霍酒笺来了也不甚意外,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起来吧。”

于是,霍酒笺与宋恪款款起了身,齐声道:“谢皇上,皇上福寿齐天。”

“上次冤枉了王妃,你受苦了。听闻淮南王府添了个郡主,朕还未去恭贺。不知朕的侄女长得如何。”安平帝先开了口,只是再无先前般凌厉,添了少许沧桑。

霍酒笺也没想到安平帝会向她致歉,只是淡淡浅笑着,不失仪态。

“亏得皇上英明,妾才能够洗刷冤屈,否则妾还会于囹圄间蒙怨。如此妾还要多谢皇上的英明。多谢皇上为妾处置了楼氏,苏氏与明妃,此需归于皇上仁德。家女与妾面容有三分相似,生得丑陋了去,故而不敢抱上来辱了圣上的眼。”

霍酒笺这话尽是在拍安平帝的马屁,但有人听来则是在嘲讽安平帝,其实霍酒笺也存了这个心思来嘲讽安平帝,只是把这嘲讽之话说得隐晦了些。

安平帝并没有回答,只是望着桌上棋盘,望了良久,饱含着追忆与怆然,方道:“这是晏明与朕在你诞下小世子时下棋用的棋盘,想必晏明不会陌生。”

宋恪轻轻笑了笑,如同春风又拂桃花面,真是暖入人心,只见宋恪一扬袖,便藏了一段翩翩文雅,他拱着手,恭和有礼,“皇上,此棋盘,臣十分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