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霞说得断断续续，霍酒笺心里却仿佛有一根针在绞碎她的心一般。谁坏的她身子？除了宋恪，难道还有其余人吗？要知道，宋恪那日回来，带着胭脂味儿。
“那这些日子，你与王爷？”
话语里带着霍酒笺不曾发现的紧张。
暖霞错愕地摇了摇头，坚定道:“没有。”
“假借大汉杀你老父之名潜入王府，夜里开窗使世子冻着，好在琼枝察觉你有异，起来偷偷跟着你，才发现你的坏心。若不是琼枝及时发现，悄悄关了窗，今天便不是世子着凉这么简单！刚刚出生的婴孩，你的心竟这么狠毒！在本王妃诞下世子那日，与王爷勾搭上，这是什么？这是对本王妃的一片赤诚心吗？还真够廉价恶毒的。”
霍酒笺把暖霞的罪状一一列出，暖霞惊恐瞪大了眼。
霍酒笺自幼听草原大汗讲孙悟满的故事便嫉恶如仇，她痛恨这种人，达到了深恶痛绝的地步。
“所以，你背后的主子，究竟是谁？”
......暖霞抿唇良久，最后摇头，“奴婢，不能说。”
霍酒笺彻底冷了双眸，轻“啧”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良心？确是本王妃做人失败。”
霍酒笺说完，便提茶壶斟满一杯茶水，从袖里掏出一小瓶子粉末状的药粉，她轻轻倒了些在茶水其间，蹲膝放置在暖霞面前。
“本王妃不要你千刀万剐，也不要你永世为畜，本王妃要你把这个喝下去。不过，这是不是毒茶水，就由你猜去了。或许，你在地狱里你会知道。”
霍酒笺这话说得决绝狠厉，让暖霞的心戳了几个洞出来，这就是一仆事二主的下场。不过，霍酒笺自收她入王府，是真心待她好，这是事实。
暖霞颤巍接过茶杯，话音里有些恐惧，“王妃娘娘，是奴婢对不起你，奴婢早就该死千万遍了，谢您曾给奴婢一条生路，奴婢万死也不能报答娘娘对奴婢的恩德。只希望奴婢这一死，可以使您与淮南王和好如初。这本不是他的意思。”
事到如今，她再也不能叫自己暖霞了。
霍酒笺淡漠拂袖。
暖霞心一横，端起茶杯饮了下去，弥留之际又道:“请王妃娘娘告诉琼枝，奴婢对她情意是真。”
饮下去良久，暖霞却相安无事，她有些狐疑，“王妃娘娘...？”
“暖霞已经死了，你还活着，为什么？”霍酒笺面露一个嘲讽，她终究心软了，那瓶子里装着的哪里是毒药，分明就是普通的药粉。
暖霞眼眶略微泛红，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坚决道:“王妃娘娘又给了奴婢一条生路，奴婢只好还娘娘两条人命！”
这下轮到霍酒笺惊愕了，还两条人命？
只听暖霞又道:“娘娘，若您信暖霞，今夜您与世子便待在西厢房里不要出来。”
“本王妃怎么相信你？”霍酒笺稍疑，而这一句不过是霍酒笺的一句试探，暖霞却说，“王妃娘娘不信也得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