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宁青扇难得没有回避话题，唐仪的心意她没办法装作看不见。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去找莫沉香。”宁青扇正色道。
“她好像回赤峰派了。”
“你怎么知道？”
“刺杀失败之后我就有派人盯着她了。”
“这就不好办了。”宁青扇皱了皱眉，面色犯难。
“不妨再等几天，她不会一直躲在门派内。”
“嗯，今晚我去一趟浮梦楼。”
“别，恐怕有诈。”唐仪紧张地说道。
“不会，我和天歌之间情谊还在，他不会如此对我。”宁青扇自信地说道，即使没有男女之情，至少还有她对他的诸多恩情在。
“那我和你一起。”
“我和天歌有私人的话要说，你在场不方便。”宁青扇想都没想就出言拒绝了。
“那……”唐仪还没打算放弃。
“无需多说。”
宁青扇没有再给唐仪说话的机会，只给了他一个警告的眼神便飞身离去了，她知道，唐仪最怕的就是这个。
从前来到浮梦楼的时候宁青扇的心情是雀跃的激动的，现在只剩下了感伤，物是人非这个词用来形容她现在的情况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不明白的是，自己对杨天歌如此关注，为何竟从没发现他和莫沉香有来往，即使自己发现不了，为何江湖上也没走露出任何风声？
终于，床帐飘起，宁青扇看到了那个让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杨天歌还是像往常一样斜倚在床头，让宁青扇有一种他的身体还没恢复的错觉。
宁青扇每次见到杨天歌时内心的怜惜就会被全数激发出来，她从没有觉得自己有母性，只有在见到杨天歌那副病样时才会有这种感觉，她将这种感觉升级成了“爱。”
“为什么？”宁青扇本来是想要质问的，但话说出口语气却变得很温柔，因为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那个立场，杨天歌一直都是拒绝的，他从没有明确给过自己希望，一切都不过是她一厢情愿罢了。
“青儿，对不起。”杨天歌并没有解释，又或者说他是不想解释。
“你是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我不该问的。”宁青扇自嘲一笑。
“你和她什么时候开始的？”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八卦自己心上人，宁青扇此时心里五味杂陈。
“两年前。”
“那时她还未出江湖。”两年前，莫沉香才刚刚拜入赤峰派门下，还没有在江湖上崭露头角，杨天歌又久卧病在床，这样的两个人究竟是如何相识的呢？
“是啊，赤峰派掌门派她来给我送药，只是一眼，我们便一见钟情了。”杨天歌毫不避讳，将一切都交代给了宁青扇。
“如果没有她，你会喜欢我吗？”宁青扇从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问出如此没有意义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也许不会吧。”
“天歌，你竟连骗我都不愿意。”嘴角扬起的是一丝不自然的弧度，宁青扇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表情十分难看，但也顾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