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会觉得是二小姐的错？”秦书娴问道，她身边的杏雨心直口快，单纯又坦率，怎么看都不像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的人。
杏雨闻言，眉头微微一皱，思索了片刻才道：“我也不知道，只是看着二小姐和墨青，就觉得打心眼里不喜欢，甚至还有点厌恶……”
“嘘！”秦书娴忙让她噤声，“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府里耳目众多，万一被她们听见了，我只怕你——”
——如前世一般。
最后几个字她还是没能说出口，虽然杏雨紧着在问，秦书娴也只是敷衍了过去。
将军府坐落之处离皇宫不远，小半个时辰的功夫，便进了宫门。
秦书娴几人下了马车，徒步行至厅中，席间已经坐了不少人了。
各家的女眷和男丁分成小群在攀谈，只是一看见秦书娴，便纷纷住了口，紧盯着她不放。
秦书娴甚至看见，有几个男子的脸上已经飘上了红。
她微微一笑，跟着秦抒淮落座。
席间这才又有了声音，只是这回，秦书娴总能听见几句与她有关的议论。
“大王爷、四王爷、七王爷到——”
太监的通传声响起，席上宾客纷纷起身，向着门口来人行礼。
秦书娴抬头看了眼，只见姜景航和姜仲卿都看着她，姜景航她倒能理解，只是这姜仲卿……？
且姜仲卿看着她的眼神，莫名其妙地有些敌视。
三位皇子落座后，席间众人也纷纷坐下。
秦书娴向姜景航看了一眼，确认那人接收到她的眼神以后，便跟杏雨说：“扶我出去走走。”
走到边上的御花园中，秦书娴让杏雨站在边上放哨，没过一会儿，就看见姜景航过来了。
“书娴，你今日实在艳光四射。”姜景航一过来，就紧着赞美秦书娴。
秦书娴这倒是不怀疑，毕竟她自己的容貌几何，她清楚得很。
“你看，”秦书娴从袖中掏出那块玉佩，给姜景航看，“我带了你的玉佩出来。”
“书娴……”姜景航的眼神深情了起来，一把将秦书娴抱在怀中。
秦书娴强忍着心中的恶心，在姜景航耳边呢喃道：“过会儿，我在御湖边儿的亭子里等你。”
说罢，她便推开姜景航，带着杏雨回到了席上。
“小姐，这里可是皇宫，您一定要谨慎啊！”杏雨眉头皱着，小声提醒秦书娴。
秦书娴嘴角勾起一个笑容：“放心，我有分寸。”
她自然知道，在皇宫之中需要步步为营，她的每一个动作，都代表着将军府，若是做出什么不好的事，丢的也是整个将军府的脸面。
只是这一次……是秦芷柔丢脸。
“后面有人跟着。”秦书娴小声道。
杏雨的步伐猛然停止，连身体都僵硬了起来。
“小、小姐，你说什么？”
这御花园里黑咕隆咚的，连人影都看不太清，杏雨怕得不行，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秦书娴看见她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怕什么呢，是人又不是鬼，赶紧回去就好了。”
杏雨吞了口口水，步伐僵硬地走着。
秦书娴能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跟踪，那脚步声听起来很陌生，必不会是姜景航或叶离。
只有一个可能，——姜仲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