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客请，天字号雅间，坐着高留国人人都敬仰的国师大人。对面的则是将军府的嫡小姐。
房间内不远处有一方形矮桌，上面放着一个烛台，但是烛台里没有点燃蜡烛。袅袅炊烟起起落落，燃烧着熏香，很是提神醒脑。
可是，这一刻，秦书娴并没有觉得那熏香好闻。总觉得房间内的气氛很尴尬。
他刚才那么说，语调那么平淡，是不是觉得讨厌她……总是给别人制造麻烦，或者说自以为是？
可是，她真的有把握救人，不然也不会就那么跳进去的。
虽然她是活过一次的人，但是代表她就不把生命不当事。她可是很惜命的。
天人交战之后，秦书娴选择向“黑暗势力”低头。她潜意识里不想让叶离不开心。尤其是因为自己的事情。
“很抱歉，让你困扰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当然，秦书娴保证的不是不跳池塘，而是会想更好的办法救人。
或许得再去奴役所一趟，收一个会武功的女子，这样就方便多了。如果她遇到意外也不用担心。毕竟她自己很清楚自己的实力，就只会一些三脚猫功夫罢了。
她的妥协在叶离应该很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低垂的眉眼，他心里莫名有些伤感。她似乎误解了他的意思，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唉，算了。
“科举榜单出来了。”叶离没办法控制这个话题，只得转移说其他的。
“嗯，挺好的。”秦书娴不是发呆，她听明白了，但是还是分神纠结刚才叶离所说的每一个字。
上一世，不明白叶离是怎么喜欢上她的。这一世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喜欢她。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她确实喜欢他，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了。虽然那个时候已经是生命的终结时刻。
即便如此，她还是选择要喜欢他。这一世，最好是可以帮助他完成他想要做的每一件事情。
她不会去主动说喜欢他的，也许这一世他会喜欢别人的。她只想默默观看，也许他会需要她的帮助。
当然啦，如果他还是喜欢她的话，她会不顾一切地去追寻爱情。
上一世的不如意，这一世怎么还能尽是不如意呢。
看着她的回答，叶离端茶杯的手微微一颤，她是不是不高兴了？他刚才说的话很重么？
“恭喜你。”
秦书娴抬眸看他，“嗯？”恭喜什么？
叶离轻抿一口上好的茉莉香珠，放下茶杯，缓缓说道，“今年的榜首是苏巍。”
“太好了！”秦书娴很兴奋，不是因为可以光明正大的敲诈苏巍饭局。而是可以借着饭局和叶离多多见面了。
然而，在叶离看来，她刚才兴奋的举动如同得到糖果的孩童一般。尤其是那笑脸，像极了小时候和他撒娇的苏青染，苏巍的妹妹。
“明天状元郎游街，要一起去看么？”叶离挑眉，遂又拿了茶壶给秦书娴续茶。
“好啊。”
又可以和叶离一起光明正大的逛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