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回到了以前的别墅，刚刚进门，封振把林初抵在墙上，疯狂地吻着，带着醉意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嘴上，耳垂上，他喘着粗气，手指划过她湿透了贴在身上的白衬衫，低低地说，“你这样我真的是一点儿也忍受不了。”
林初奋力推开他，他两条手臂像坚硬的钢筋一样箍住她，她被压迫着贴在他胸前，听到他清晰的如鼓点的心跳声。
“别动。”他嗓音沙哑，目光深沉地望着她的唇，“你越是动，我越是按捺不住。”
林初狠狠地盯着他。
他看到她戾气的目光，喉头翻动，往她的脖子咬上一口，轻微的痛楚从肩颈处击鼓传花般游走在她全身。
她用尽力气抬起胳膊，狠狠地往他脸上甩去。啪一声，他捂着红肿的脸后退几步，林初吸了吸鼻子，昏沉地指着他，“我不要再掺和到你和于菁菁的事情来了，我最近很累，很累，我没有力气再去面对任何事情任何人了。就是因为你，我和聂源分手了。我已经把聂源介绍给我的外公。我家人问起我和聂源的事情，我总是要装着一幅开开心心，还在热恋中的样子。就是因为你，要不聂源不会，他不会和我分手的。我现在又像一个孤舟一样，飘在茫茫大海中。”
说着说着，林初就哭了出来。
封振听了这番话后好像清醒了，隔了一会，他走过来，任她哭着并不说话，帮她把头发上的蔫蔫的海藻和水草一点一点扯出来，他的动作温柔而耐心，然后用手指把她的发梢理直。
林初捂着脸，哭得喘不过气。他缓缓地开口，低低的声音近乎自语：“你知道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散漫着一头长发，像黑绸一样，微微发亮，绕得我好像在云里雾里似的。我向来讨厌小孩子，但那时候抚着你的发梢，觉得有个女儿也不错，让她也留一把像你一样的长发。”
“还有你在公司食物中毒那天，我正好去找秦明。急救车因为交通堵塞而迟迟不来。我开车送你去医院，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堵车了，我抱着你跑过去，。还记得你的长发打在我的手臂上，触手可及的柔软长发，但你闭着眼睛，却好像离我那么远。长这么大个人，心里第一次那么害怕。”
封振从她头发上取下一个小东西，转手递给她，似乎笑了一笑：“你头发里有条小鱼。”灯光下，一条拇指大的小鱼躺在他修长白皙的手中，亮白得近乎透明，尾巴挣扎着一动一动。他笑了笑，站起来，拿他平日用的杯子装了些水，把小鱼放进去。
好像刚刚回到水里还不适应，小鱼先是往下沉，然后尾巴一摆一摆地游了起来，优哉游哉地不时碰碰杯壁，不时吐吐气泡。
“去洗澡吧。”封振见林初平复了情绪，对她笑笑。
浴室里氤氲的水汽中，蓬蓬头的水像雨点一样打在她身上，突然想起刚刚那一幕，微微发烫的皮肤顿感战栗。但柔软的毛巾吸干身上的水后，又感觉活了过来，所有坏情绪似乎随着水流，统统从下水道流走。
出到房间后，看见桌子上搁着吹风机，林初坐在镜子前漫不经心地吹着头发。
镜子里看见封振进来站在她身后，他站着了一会，过来拿过她手上的吹风机。暖暖的的风拂在发端，拂在耳边，她静静地看着镜子里他专注的脸。
等我喝完水吃了退烧药后，他便出去了，顺带关了灯，黑暗中他仿佛说了句：“晚安。”
第二天醒来后听到哭闹的声音，走下楼梯的时候林初还睡眼朦胧，封振杵在门口，门外是于菁菁哭花了妆的一张脸，她向他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