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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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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麟枫的第二篇日记是关于一个梦,一个有羽绮的梦:昨晚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自己变成了一个空心的影子,我登上山顶,下一秒就坠入悬崖,我靠近海洋,下一秒就跌入海里。我看着你,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抓不住你的手,你的笑容变模糊,声音出现杂质,我的体温降到零点。

早上醒来后,很长一段时间缓不过神来,梦很奇怪吧,时间越长,记忆反而越清晰。

梦里的细枝末节,会一点一点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有时候梦境也有一定的寓意。昨天下午我们因为他大吵了一架,我在想为什么他总会让我们的关系变得脆弱。在我这里爱不是易碎品,而是在经过推敲怀疑之后,也不会有丝毫磨损的真心。那些对视,仿佛这世界上只有你和我的时刻,那些孤单的时候软弱的时候,无助的时候,好的坏的,都是爱里的真心,只是你不懂。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们在爱面前也强大也脆弱,可以因为嫉妒和猜忌就露出狰狞的模样,回过神来也会以最柔软的姿态在对方面前低头。就像音乐赋予了耳朵想象力,画笔赋予了颜色创造力,你赋予了我去爱的能力与被爱的资格。所以争吵与隔阂,怀疑与不安,都拦不住我。你的存在让我所有的爱,都正中红心,所以无论发生什么,除非你爱上别人,不然今天我也爱你,每天都爱你。

宋麟枫和羽绮接触的这一个月,总是会做很多很多奇怪的梦,和羽绮在一起的梦,羽绮离开的梦……

每一个梦在清醒后都不会忘记,反而会深深地刻在脑海里。所以,宋麟枫总是担心着自己和羽绮的状态,迟早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出现裂痕。

在所有的担心变成事实之后,宋麟枫的心,便开始渐渐地死去。

林泽昊回来找羽绮,他这次归来是准备在羽绮上学的地方定居,准备陪羽绮上完学。

林泽昊打电话告诉羽绮:“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想要一直讨你喜欢?成了我大部分烦恼的来源。一开始,付出爱的人热情,回应爱的人温情。我配合你,你认可我,你的笑和姿态都成为习惯。也曾经因为你,我开始相信温柔的力量。我赞美天气的好与坏,记录不同时刻看天空的心情。我追求生活的仪式感,守着时间,想要准点跟你说生日快乐。所以不想要彻底失去你。可这个世界上,能够一成不变的事物实在少之又少。当甜蜜的烦恼脱下糖衣,其痛苦的内核开始发力,我对你诉说着规模庞大的期待和愿望,我向你展示自己小心翼翼藏好的无力与脆弱,当付出爱的人,毫无保留了,被爱着的人,却没有回应了。我们都应该总是抓着回忆不肯放手,贪婪地盯着每个细节,固执地想从过去的片段中挑选出一些能感动你的画面。还是说那些拼命去理解对方的明亮时刻,那些愿意用拥抱化解一切矛盾的狼狈时刻,哪有美好是能重新复制的,过去的就是回不去的。而我能做的最讨你欢心的事?,就是不再奢求你会爱我了。就算爱意还未抵达就转瞬即逝?毫无作用,就算记忆不再同步,只剩下刻意营造的假象,就算靠着自我感动,度过没有你的每一天,就算让你觉得,我是真心实意的不再需要你,那也都是,我爱着你的无用时刻,梦做得很开心,空欢喜也是欢喜。”

羽绮不说话,林泽昊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海兰察,对不起,我没办法嫁给你了。我说话不作数,你别记恨我呀。你若记恨我,我会难受,会哭的。这样一想又觉得好笑,好像我总是在你面前哭。第一次和你说话就是哭哭啼啼的。我送给傅恒香囊,他居然随手转赠给你了。我哭了,你追来安慰我,拉着我去高处俯瞰紫禁城,说人生漫长,这些伤心算不了什么,还说你要征战沙场,那一刻我看见你眼里有光。从那时起,你就事事关照我。不管我跟着皇后娘娘,纯妃,还是后来跟着璎珞。璎珞第一次侍寝,我跑出来躲在墙角又哭了,你过来哄我,答允我无论什么事你都会帮我。后来,你总送东西来延禧宫,舒嫔欺负我你也护着,我陪璎珞去了圆明园,你一有空就跑来看我,我一心扑在璎珞身上,也不曾回应你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