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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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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绍琛冷冷的视线瞥过了沈知意。

她这样逆来顺受的模样,并不能让他感到一丝一毫的满足感。

反而,让他心里某个地方空了一块。

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去补救,但她放弃了反抗,暂时不会离开他,这样的现况就够了,他闭了闭眼,眼底的眸色深沉如雾霭,“你能记得你你肚子还有傅家的孩子就好,这个孩子意味着什么,你比我更清楚。”

沈知意当然知道这个曾经被他称之为野种的孩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是他紧握傅家继承权的筹码,如果她离开了,傅绍琛失去了一个有用的筹码,他会怎么对付她,她光是想象都能背脊一凉。

傅绍琛说这样的话,明里暗里都是威胁。

这样的威胁对于沈知意来说很受用,因为现在的她没有任何的后路可言。

沈知意紧紧抿着唇,没有再开口。

砰地一声,房间门被合上。

傅绍琛的身影已经不在房间内,随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什么东西,已经彻底远去了。

一室寂静,像是一潭死水一般的除了沈知意的表情,还有她的未来。

她捧住脸颊,低低地的啜泣声,从鼻间溢了出来。

窗外的天色像是抹了好几层墨水般的深黑。

…….

相隔百里的山间别墅内。

顾慕安被关在这个别墅内已经三天了。

整整五天,过得比五年还要漫长。

漫长的时间过去了,她除了知道看守她的那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叫秦刚,抓她来的男人叫宋政博之外,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所以尝试了无数种方法逃脱,到头来一无所获,她不知道是宋政博太厉害了,还是她的智商因为被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严重锐减。

总之,顾慕安从满地打滚假装肚子疼,砸门敲窗,绝食,顾慕安把自己能想到的什么方法都试过了,看守她的秦刚都是一脸漠然,医生照请,窗门加固,就是不会上她的当。

更可恶的是,那个叫宋政博的奸诈男一直不肯见她,害得她谈判都找不到人。

她被困在房间里与世隔绝,她最担心的是沈知意的安危,可是这么多过去了,关于沈知意的消息,她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还有赵鸣予,她失踪了,他不可能不会找她,可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岁月静好到她怀疑,她是不是真的被绑架了,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男朋友,还有一个等着她去报警解救的闺蜜。

好在这两天,秦刚似乎大发慈悲,不再用绳子捆着她了,一日三餐,似乎也比以前更丰盛了,衣橱里的衣服甚至比以往都要款式新潮了,衣服的牌子就连是她,平时都舍不得下手。

顾慕安怀疑自己像是一个金丝雀一样被圈养起来了,除了彻底失去了自由。

可一想到金丝雀不也是彻底失去了自由吗?

顾慕安的心情越来越沮丧,她沮丧沈知意现在情况如何,她沮丧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居然长胖了。

顾慕安坐在床边,看着被加固了好几层的窗户,连月光透进来都费劲,眉头挤成了一个圈子。

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

就算她不应答,过不了几秒,房门也会被打开。

她的视线仍旧盯在窗外,这个时间点有人进来也不奇怪,他们为了防止她逃跑,防止她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定点都会有人进来检查,她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前面几天她还会反抗,现在她连反抗都不愿意了,因为她知道,反抗除了损耗自己的精力毫无用处。

“还没睡?”

深冷的声音从她的不远处响起。

顾慕安眉头拧得更深,这不是秦刚的,或者是其他保镖的声音。

这个声音她化成了灰都听得出来。

是宋政博,天杀的宋政博。

她腾地站了起来,眼圈洇红,完全是因为愤怒。

他还敢过来,还是以这种堂而皇之的姿态。

顾慕安气不打一处来,脑子嗡地一声炸开,整整五天积累的愤怒和憋屈在这一刻全化成了气血涌上了心头。

顾慕安脑子也来不及思考了,直接冲了上去。

她聚集了一个想法,她恨不得要掐死眼前这个让她受苦,也让沈知意受苦的男人。

她确实也这么做了。

可是还没等到,她的手靠近宋政博的脖子,就在眨眼的功夫,手腕被骤然扼住了,扼得死死的,也不过眨眼的功夫,两只胳膊就被生生扳到了身后。

腕间的疼痛让顾慕安越来越清醒,她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任何示弱的声音,她瞪着一双眼睛,目光剐在宋政博的身上,悲愤再次涌上心头,她现在这个姿势,从她的角度看,完全是被箍在了宋政博的怀里,严丝密合,她的脸颊,额头不可避免地蹭过他光滑柔软的西装面料。

愤怒之余,因为难为情,顾慕安涨红了脸,她长这么大,还没和男孩子这么亲密过。

亲密得她抵在他胸膛的手,都能触到他的坚硬的肌肉。

“宋政博,你这个大混蛋!”

顾慕安不过愣了一下,开始了她完全不在一个层面的挣扎。

宋政博脸上的表情很清淡,完全没有将顾慕安的挣扎放在了眼里,嘴角甚至还勾着隐而不可见的笑,“怎么还没学乖?”

“学乖你妹!”顾慕安忍不住爆了粗口。

宋政博腾出一只手,在她的脖子间游离,冰凉的裹着粗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划过她的白皙滑嫩的肌肤,“有没有告诉你,女孩子不要说脏话。嗯?”

嗯你妹!

顾慕安话还没说出口,对上宋政博冰冷威厉的目光,一下子噤了声,顿了顿,“宋政博,我说不说脏话,和你无关。你告诉我,你把知意怎么了?”

她问了秦刚无数次,沈知意的下落,可是秦刚的忠诚程度太能经得起考验了,什么都没说。

她在这里,受点苦也没有关系,主要是沈知意没有事就行,可是现在别谈知道沈知意有没有事情,她连沈知意三个名字都没听到过了。

“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和我说话?”

宋政博说话时的热气扑在她的唇边。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得暧昧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