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许志皱着眉，“你明明知道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硬要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许爷爷往外面看了一眼，楚骁正在门口和隔壁养的大萨摩玩游戏，“你自己好好在人家那呆着就行了。”
“不。”许志低下头，“你这不都收拾好了么？我搬回来。”
“搬什么搬？我说同意了么？”许大夫不耐烦地摆摆手，“你要是没别的事，赶紧走！多一眼我都不愿意看见你。”
“是和你把我爸爸也赶出去的原因一样么？”许志闷闷地说，“楚骁把许家的事情都跟我说了。”
“他跟你说……”许大夫气得直磨牙，谁知道楚骁从哪打听出来他们家的事儿，还嘴那么碎的跟许志说了。“他说的屁话你不用信。”
许志抬起头：“那你能告诉实话么？为什么要把我爸爸和我一个个赶出去？为什么你不敢在以前的那个地方继续开诊所了？为什么楚骁会把你藏起来一段时间？是不是有人在找你！”
许大夫被许志这一连串问题问得有些怔愣，反应过来又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屁孩问成这样很没面子，拉下脸：“我再说一遍，你是小孩，不用管那么多！我不留你，自然是因为不想，不愿意！至于楚骁……”他有点气急败坏，“那就是一个疯子！他……”
“所以，你宁愿让我跟着一个疯子，也不愿意让我留在你身边？”许志眼里的愤怒在燃烧，熊熊火焰里却好像有类似水一样划过的影子，“我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连你也要不要我了么？你总说我是孩子！可你有一天把我当成孩子么？哪个孩子没有父母，没有家人？”
许大夫这回彻底愣住了。
门外，楚骁晃着卤鸡腿的手也停下来，侧头向玻璃门里看去，大萨摩的口水噼里啪啦地掉下来，极力坐得乖巧，可还是控制不住着急地跺着前脚。
许志瞪了许大夫一会，终于彻底失望了，扭头大步走了出去。
楚骁看着小小的人冲出去，把大鸡腿丢给大萨摩够不到的垃圾桶，然后拍拍失望地呜呜叫的萨摩脑袋：“你吃不了那么咸的。”
掏出纸巾，慢慢把手擦干净，然后才推开还在乱晃的玻璃门。
“你跟他说什么了？”许大夫看见他，马上发起进攻。
“说了点儿他该知道的事情。”楚骁没坐，靠在一边的药柜上，“许叔，我知道许弋没有死。”
如果说刚才许大夫还怀着一丝侥幸，以为楚骁只是跟许志信口胡说，那么现在他是真的信了。
楚骁知道很多，而且是很关键的事情。
“你怎么可能知道？”许大夫像一只受到攻击的螳螂，全身都紧绷起来，警惕地看着楚骁。
“我们见过。”
许大夫慢慢睁大眼睛，像是一个迟钝的电脑，缓慢地解读着接收到的信息：：“他……见过……你？他现在还……”
“挺好的。”楚骁想了想，又补充，“就是开始戴假发了，让人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