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胖子看那姑娘八成对楚骁动心了，只要楚骁勾勾手，那姑娘就会乖乖跟他走了。
揉了揉鼻尖，转脸看楚骁：“真看上了？”
真看上了，他就去给楚骁安排房间。
楚骁这才回神，聚焦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光秃秃的钢管，皱起眉：“看上什么？”
杜胖子一滞，旋即重重叹了一口气：“老大，你这样下去不行啊。”
楚骁弯唇：“我行不行，你怎么知道？”
“没跟你开玩笑。”杜胖子难得这么严肃，“你知道你现在有多么不正常么？”
楚骁没回，端着水杯喝了一口。
杜胖子掰着手指头给楚骁数：“不抽烟，不喝酒，不泡妹子……”苦着脸，摇头，“你把生活里为数不多的乐趣全都自我剥夺了！”
楚骁看了一眼杜胖子：“你就是怕我长命百岁，是吧？”
杜胖子咳了一声：“您那身子骨，就是天天抽烟喝酒，夜夜十五次，也能长命百岁！”看楚骁笑开，那笑脸俊俏得连他一个笔直的大男人都心动，觉得特别暴殄天物，不由痛心疾首，“我代表全地球的单身女青年向您发出诚挚邀请，请您来泡我们吧，真的！不需要您负责！来泡就行……”
“你能代表得了么？”
一个女声打断杜胖子的话。
她的音色很特别，比一般姑娘要低沉很多，不够娇媚，但别有一番风味。
杜胖子听这声音看过去，还以为会看到一个轻熟，女郎，没想到……
“Vivi！”杜胖子想起来了，他的确认识一个娃娃脸的低音女王，就是他最近新招来跳舞，也就是刚刚他以为楚骁看上的那个姑娘。
Vivi懒洋洋地点点头，大大方方地坐在楚骁身边，手指灵巧，翻出一根细长的香烟，舔了舔唇角，歪头看楚骁：“有火么？”
楚骁用下巴指了一下杜胖子：“他有。”
杜胖子赶紧撇清：“我戒了，身上没烟没火。”
Vivi冲楚骁扬眉，眼神略微挑衅：“借个火而已，不至于吧？”
楚骁没有笑意地笑了一下：“你想睡我，那就至于。”
Vivi愣了一下，弯弯唇，把烟放到唇边，从怀里摸出打火机。
咔哒。
清脆的响声以后，一簇火苗跳出来，Vivi把烟点着，指间转着打火机，吐了一口烟出来：“说说吧，你有什么睡不得的？”她的眼睛很长，在烟雾里像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别人的狐狸，“一，夜情而已，有那么多讲究么？”
杜胖子暗自咂舌，这姑娘真够辣的，什么都敢说。
偷眼看楚骁，楚骁没有因为这女孩的大胆直言有任何动容，兴致依旧不高，连搭话的心情都没有。
杜胖子赶紧解围：“Vivi，楚老板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
“失恋了？”Vivi轻笑了一声，“这年头男人也这么矫情了？伤心了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她直直地看着楚骁，将“做”字咬得极重。
杜胖子看出这姑娘的挑衅，却没有要拦着的意思。
他很清楚，这样的女人反而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让男人有掠夺她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