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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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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晴一听这话,先是一愣,随即便是一个叹息:“等下耳朵又该遭殃了!”她甚至能想象呆会儿贝宁的各种咆哮。

沈天瑜一直安静的拉着慕容晴,好奇的四下看着,一会儿摸摸暗道的石墙,一会儿看看墙上的夜明珠。:“娘子,这些珠子真好看!还会发光呢!”

“是啊!赵子欣可比咱们有钱,居然有这般多的夜明珠来充当烛火!看来咱们是请了有身份的人了。”这话自是在揶揄着赵子欣身份不低,赵子欣听了这话,嘴角一勾,目光温和的朝她看来:“这不是夜明珠!”

他虽说败家,却不会这么败!在这京城的宅子许多,暗道也是甚多,若都用珍贵的夜明珠来点亮,恐怕这会儿被他老爹给打死了!:“这些是莹石,在我家后山有不少这样的东西。”

虽说莹石珍贵,可至少那是他发现的,所以他用的理直气壮,到现在还能忆起老头子那一副吹胡子瞪眼的模样来。

想着,便是想笑。

“我们去哪里啊?”慕容晴惊讶于赵子欣家族的富有,沈天瑜却是没有先前的兴致,颇为无聊的问着慕容晴:“这路好长,而且没有东西看!好无聊啊!”

“我们去城外看看,说不定这会儿也会有好多的星星哦!”安抚着沈天瑜,慕容晴担心呆会儿沈天瑜会坏了事,继续说道:“我听清羽说,那河边有不少的肥美鱼儿,呆会儿便夫君便与清羽一道去捉些鱼儿来,我们烤鱼儿吃可好?”

“好啊好啊!”一听能吃烤鱼,才刚吃的满饱的沈天瑜立马双眼放光,一心的盼着快些走出暗道,好去捉鱼儿吃。

一出暗道,沈天瑜便似那出笼的鸟儿一般,拉着清羽就往河边跑去;清羽知道慕容晴是想将沈天瑜支开,倒也聪明的拉着沈天瑜往远处而去;直到沈天瑜那欢喜的声音彻底听不到了,赵子欣这才对慕容晴说道:“那些画卷,你真的要烧了吗?”

赵子欣这一问,慕容晴下意识的将怀中的玉环给拿了出来。

这个玉环,是在她收拾画卷的时候,从一幅卷轴中发现了,那副画卷上,凌清博手持折扇,风流倜傥。

据赵子欣给的消息,画卷上的日期,正是凌清博大婚当日;想来那时的母亲,是极度难过的吧?凌清博在母亲成婚许久之后才成家,想来也是对那份情深埋;母亲明明已然知晓了真相,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与他人共结情缘,必然是心痛如绞!

玉环不像是首饰,也不知到底是何物?只觉得上面的雕纹极是繁复,细看之下,却又觉得有几分像是经文。

这玉环,会是凌清博的吗?还是说,这是母亲与凌清博的定情之物?

心中不明,随着赵子欣往林中而去;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来此,这也是她选择在此地见凌清博的原因。

昨日碧儿发现有人在暗中监视着凌清博,她大致的猜了一下,或许是皇帝的人,或许是先太子的人。不管是谁,只要被他们发现,对凌清博,对她,都是死亡的开始。

为了避人耳目,她只得在这城外见凌清博;毕竟这个时辰,也没人愿意到这阴气森森的地方来!

这般想着,远远听到一阵的叫骂声,那声音,不是贝宁,又是何人?

顺着那叫骂声而去,却是听得啼笑皆非。

“好你个姓赵的!叫人来了,一照面就跑!我是狼还是怎么的?能把他们给吃了?居然把本公主给单独丢在这里,看你来了本公主非剥了你的皮不可!”

贝宁这话,怨气可是极大,听得慕容晴极为赵子欣担忧;贝宁一缠起人来,那可是让人不得安宁!

这般想着,众人已然走近;只见得贝宁气鼓鼓的坐在箱子上,旁边是一堆烧得正旺的篝火。

一见几人来了,贝宁双眼直接瞪向赵子欣,那个‘该死的’只说出一个‘该’字,便像个石像一样,姿势怪异的立于箱上动弹不得。

“舌燥!”冷冰冰的两个字,赵子欣甚至于看都没看立于箱子上动弹不得的贝宁:“还愣着做什么?把她给弄一边去!瞧那体魄,别把那箱子给踩坏了!”

碧儿和翠儿相视一眼,忍着笑意,上前将贝宁从那箱子上给抬了下来;正准备给她解穴,赵子欣却是主动上前:“我来!”

慕容晴只道赵子欣这是想将功补过,却没想到,一出手却是朝贝宁一砍,原来瞪着赵子欣的贝宁就软软的倒了下去。

碧儿和翠儿看着倒在地上的贝宁目瞪口呆,罪魁祸首却是坐到箱子上,把玩着那不离手的长剑:“还愣着什么?找个地方给让她好好的睡上一觉!”

再次被赵子欣给指使着,二人无语的抬眼看向慕容晴,只见慕容晴点了点头之后,这才抬着贝宁,找着合适的地方让她睡上一觉。

离开之前,翠儿终于是忍不住了,朝赵子欣说道:“公主身形倒是不如你,你也小心着些,别把箱子给坐塌了!”

说罢,看也没看赵子欣那发寒的面色,与碧儿一道抬着贝宁便走了。

相对于翠儿的话,慕容晴却是忍不住的笑开了来;翠儿也是忍了赵子欣许久,想来方才那话,也是在对这些年来赵子欣自大的指控。

一场闹剧一过,也是该办正事的时候;见赵子欣箱子之后,慕容晴心情沉重的上前,将里面的画卷一幅幅的拿了出来。

“记得那一年,母亲神色哀伤的看着窗外,口中呢喃着‘这世上哪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情?’;那个时候我便在想着,母亲是因为太爱父亲,所以才会对宁姨娘的到来伤心吗?”

“后来,我发现,父亲对母亲,没有爱,甚至于连关心都没有!父亲就算来看母亲,就算来看我,也都只是淡淡的神情,似乎在他的眼中,只有慕容雨,只有慕容浩;那个时候我便在想着,难道我们不够好?所以父亲才那般的冷淡?”

“直到今日,我才知晓,为何父亲那般对母亲,母亲却丝毫不在意的过着她自己的日子?每日除了写诗作画之外,便是在小厨房中渡过;她活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或许在她的世界里,有着她所爱之人,或许她能看见所爱之人将她做的菜一口口吃下,或许她所爱之人与她一同写诗作画。”

“母亲说,习得好厨艺,是想做出人间美味,给爱的人品尝;只可惜,她没等到那一刻…”

慕容晴也不知道为何要与赵子欣说这么多?或许她只是单纯的想说给他听,或许她也是想说着暗处的人听;她知道,他肯定来了!肯定就在林中的某一处,心情激动的看着她,看着她展开手中的画卷。

这种感觉,极是强烈;她甚至已然感觉到他那双灼热的眸子,将这画刺穿。

“那个时候我在想着,母亲爱的人,到底是谁呢?这么多的画卷,年年日日的积累起来,竟是装了这么大的一箱;箱子装满了,母亲也去了;只剩下这一箱子,她倾心而作的画卷。”

“母亲说,爱一个,不需要回报;因为爱他,就要为他着想;若他处身于险境,便要舍弃了自身,将他从那险境之中救出。”这话是她自己想说的,她肯定,母亲在装着失忆的那段日子,为凌清博做了不少的事情!不然以皇帝的猜忌之心,如何能让凌清博活到现在?更不会让他作了太子少师!

说着说着,已然是泪流满面;她哭,不是因为她苦,而是因为她心疼,心疼母亲的隐忍,心疼母亲的痛苦。

那些日子,若她能再细心些,若她能再聪慧些,母亲至少还有个能说话的人;在院中,母亲看似过的悠闲惬意,可母亲心中却是极苦!

苦笑一阵,将手中的画卷慢慢靠近火堆,看着画卷被火堆点燃,眼前竟是出现的母亲的愁容:“这些画卷如何能留?有朝一日若被人知晓,岂不害得母亲晚节不保?若非亲眼见到,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母亲心心念念所放不下的,居然是太子少师!”

一句话,令暗处的凌清博脑子瞬间空白;藏的远,没见着画卷上画的是何人,可她的话,却是让他如雷击顶!

画像是他?那满满一箱的画卷,是他?

怎么可能?当初苏清雅那般绝情绝意的离开,甚至于告诉他,接近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他罢了!苏清雅是为了那个卑微的慕容岸来接近他,以便给慕容岸提供便利!只可惜,他对慕容岸无用,所以,苏清雅不再在他身上浪费一点心思!

那么绝情的话,从苏清雅口中说出;那不带一分感情的眸子,里面全是陌生的嘲弄;那个时候他好恨,恨苏清雅,恨到恨不得杀了苏清雅!

当知道苏清雅不顾一切,宁愿与苏家断了关系也要嫁给慕容岸时,他的心,死了!那恨意,差点将他摧毁!

从此之后,再不过问苏清雅一切;偶尔听到别人说上两句,都是听说苏清雅嫁于慕容岸之后是何等的幸福;慕容岸甚至为了让苏清雅开心,竟不远万里的带着苏清雅去凉州散心。

那个时候,他颓废,他恼怒;最后,他尘封,尘封了那段逝去的甜蜜,尘封了苏清雅营造的幸福假象。

那一日,当他看到慕容晴时,恍然如梦,就似苏清雅从远处而来,回来找他,告诉他,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当慕容晴转身离开之后,他四处寻着;却发现不知何时被人下了药;他不敢想象,若是那时慕容晴没走,他会是如何的禽兽?

有人要利用他来毁了慕容晴,或者说,有人利用慕容晴来设计他。不管是哪个可能性,都让他明白一点,慕容晴,苏清雅的女儿,有危险!

虽然对苏清雅有恨,虽然对苏清雅有怨,可是在见着慕容晴时,他只觉得一切都已然是过去;人之已去,再恨,再怨又有什么意思呢?

当见着慕容晴脖子上的掐痕时,他的心被狠狠的揪着,就似看到苏清雅被慕容岸给伤害一般;终于,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拉着医圣就往沈府跑;没想到,却见着慕容晴面色苍白,不醒人事的躺在床上;那脖子上的掐痕,就似一把利剑,狠狠的插进心底。

那个时候他在想着,难道就是因为苏清雅的背叛,所以老天才让他来见证慕容晴的狼狈?以解他心中许多来年恨意。

不得不说,对于慕容晴的遭遇,他心底有些小小的畅快;毕竟慕容岸的女儿过的不好,他该高兴的不是么?

可是,这份小小的畅快,却在听了慕容晴的话之后,化作万千的银针,一根根的敲进他的身体,令他如百蛊噬心一般,浑身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