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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一波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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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文灯拿出筷子递到他手上,将米饭推至他面前,催促道,“快吃啊。”见他仍然不动,面上沉沉看着桌边,全没了以往的生气,木文灯再出口时已经带了哭腔,“你快吃啊,你还记得到你几天没吃饭了吗?你以为你是铁打的吗?”

百里策转眸看见她眼底全是泪花,心中一阵酸涩,勉强扯出了一丝笑容,顺着她的意就坐下,拿起筷子微顿了下,还是夹了菜拌着饭吃下。他的喉咙里像是堵着块尖锐的大石头,每一颗饭下去都是艰难,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

木文灯从来没发现百里策吃饭能难受到这个地步,他每一次吞咽于他是折磨,于她又何尝不是?她越看越是心碎,最后干脆一挥手将他的筷子打飞,更甚至直接将桌上的一碟碟菜肴直接拂到了地上。

触目皆是狼藉,木文灯一瞬间就大哭起来,也不理会百里策是何表情只自己蹲下身来,一片一片地就想把碎片捡起来,“我不想发脾气的,你吃的那么难受,一定是我做得不好吃。”

她喃喃地说着自己的不是,百里策只觉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伤害了他最想保护的人。他同样也蹲下身来,伸手握住木文灯的手腕,止住她的动作,轻声道,“让他们来收拾,好不好?我们说说话。”

闻言木文灯顿时抬起头来,脸上依稀挂着泪,抽噎道,“你愿意跟我说吗?”

先皇崩天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木文灯知道最伤心的其实莫不过百里策,所以一直小心翼翼地不敢提一个字,甚至努力避开任何可能关于他的人和事,就怕百里策触及伤情。但她也知道,憋在心里往往会更难过,她只是在等待,百里策自己能主动说出来,或许到那时,他就能真正的释然了。

“我三岁的时候皇兄十岁,那时候的皇后在那一年她的儿子死于疟疾,后来她向父皇请旨将皇兄养在她名下,最后又将皇兄推向了太子之位。”皇宫高墙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惊心动魄,你永远不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百里策轻声说着那些早已积满尘灰的往事,“皇兄还是会回来,我还是他的弟弟,母妃也还是他的母妃,只是这些事都不如以前那般理所当然了,他必须瞒着皇后,瞒着所有人。”

想到底,百里策粲然一笑,低声道,“其实,我们甚至不知道他在皇后那里过得是什么日子。我还是可以在他背上骑马马,还是可以把不吃的菜扔在他碗里,他进了母妃的宫里,就好像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只是个母亲的儿子,我的兄长。”

“这样的日子过了很久,即使母妃后来进了冷宫,他也在极力的保全。”他睁着亮如星辰的眼看着木文灯,那些往事曾经是沉重的伤,现在想来却是温馨的爱护,“我们在冷宫里其实和从前没什么分别,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照样是锦衣玉食,只是后来……”他顿了顿,“后来不是了。”

后来,后来冷宫是森森的严寒,可是他有皇兄,有母妃,还是一样的快乐。

那个夜里,他们说了很久很久,也可以说是百里策说了很久很久,木文灯静静地听着,随着他一起开心,一起悲伤,然后一起把记忆埋葬,未来可期。

冷宫是深入骨髓的冷,木文灯抬步走在布满青苔的石板路上,周边杂草丛生,快要淹没了这唯一的通路。

从皇家狩猎场回来,皇帝昏迷不醒,百里策代帝执法,直接就把最有嫌疑的皇后娘娘直接禁足在正阳宫。她是丞相谭忠嗣的亲妹妹,又是大皇子齐南宇的生身母亲,虽然她大喊冤枉极力撇开关系,但是谁会信她?她说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如今丞相和大皇子不知所踪,派出去查探的人丝毫没有回音,木文灯甚至给酒楼和火锅店的人打招呼也加紧盯着,可是大半个月过去了,还是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皇后身边的方嬷嬷前些日子托人带出话来,说是有丞相和大皇子的消息要和木文灯做交换,还特意警告不要告诉其他人。

她想耍什么手段木文灯不知道,不过这个鸿门宴她还是敢赴的。

上门拜客自是要带礼,木文灯慢悠悠地做上了几碟好菜装在食盒里,带着常九就入了宫。

宫里前前后后都是百里策和齐南山的人,她倒要看看这位皇后娘娘还想耍什么把戏。当时丞相和大皇子造反,木文灯虽然没给任何人说过,但是那么一场惊险多折的对峙,死伤惨重的精兵良将,她相信,皇后的作用在他们这一个计谋中也是举足轻重的。

狗尾巴草已经长得与门廊一般高了,常九在前面开路,挥剑砍断了乱杂丛生的荒草,门下有半圆形的带着泥土的印记,木文灯伸手推门,掌上便已经沾满了满满的灰尘。

推门进去,便看见方嬷嬷在檐下拿着扫帚扫着纷飞而来的落叶,听到人声,立刻抬起头来,双手在衣角处擦了两把,扬着谄媚的笑意迎面走来,“县主来了。”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句话对宫里这些奴才也同样适用,往常方嬷嬷都是不温不火不冷不热的样子,今日倒是难得见她这模样。方嬷嬷是宫里几十年的老人了,想得她一声恭维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其实她也只不过是仗着皇后才狐假虎威罢了。

方嬷嬷一路陪着走一路讨好,从百里策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后,这些话木文灯也快耳朵都听得起茧子了,故而也并不往心里去,只惦记正事,“皇后在里面吗?”

她话音刚落,就见方嬷嬷脸上顿现出鄙夷,撇了撇嘴不屑道,“什么皇后啊,都进了冷宫了,皇后二字也担不起了。”

木文灯闻言眼神如刀瞬间向方嬷嬷射了过去,喝道,“狗奴才!主子如何有你说话的份儿吗?掌嘴!”她立住了脚,往旁斜了一眼,常九立刻会意,微弯了腰就将方嬷嬷带至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