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我，我自己干的。”
Joey看着梦瑶的眸光冷了冷，头一撇看向别处，声音提高了些。
对他来说，出卖别人的事情，有违道义，他做不来，也不屑于去做，更何况眼前的这个人是梦瑶，是陆小青恨的人。
“没人？”梦瑶仰着下巴，看着眼前略显狼狈的Joey，勾了勾嘴角冷笑，轻蔑的反问道。
没想到陆小青的运气这么好，既然能收服如此忠心的人，甘愿为她做事，想到这里，梦瑶嘴角的冷意更甚。
梦瑶挑了挑眉，目光冷冷的看着Joey接着说道。“不过，你对她这么好，可不见得陆小青也会这般对你！”
闻言，Joey面上扬起了嘴角，一副看穿了梦瑶的眼神扫过去，得意的笑了起来。
“有意思，有意思，才发现你的笑声竟然如此好听！”梦瑶拍了拍巴掌，绕着Joey打圈圈，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冷的开口到。
能笑得出，只能说明她不够狠，要不是看在茉莉的份上，Joey她绝不手下留情，想到这里，梦瑶的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哼，像你这种人，我是不会向你屈服的。”Joey抬眸瞥了一眼梦瑶，立即又将头撇开，咬着唇角喊到。
“我这种人？”
梦瑶忍不住笑出声，Joey真是瞎，自个跟了个心眼狠毒的陆小青，却在这里反过来咬她，真是一个笑话。
“全世界就你是好人，你就是匡扶正义？英雄侠义？另一边却帮着陆小青去害别人！”梦瑶坐了下来，一双眸子含着锐利的光芒，打在Joey的脸上。
Joey抖了抖身子，抬起头来看向梦瑶，两人四目相对，周围的空气冷了下来，Joey拧起眉头不解的问到，“那你三番五次的构陷陆小青，到底有什么好处？”
陆小青？
这个名字让她恨之入骨！
“我构陷陆小青？”梦瑶身子微微颤抖，仰着天的冷笑了起来，笑声一点点逐渐增大，带着些凄凉与无助。
原来，她梦瑶是妨碍别人的小人；原来，别人对她的伤害和证据，都可以被时间抹得了无痕；原来，她做的都是不堪的事情？
原来，她不是受害人，而是施暴者？
Joey闻言，缓缓将头低了下去，看着梦瑶这样，他竟有些同情，尽管她构陷陆小青，在商业上处处为难她。
“你先出去啊，警察同志。”梦瑶勉强将心情收敛住，低着头不让警察看到她的表情，缓缓说道。
警察出去后，Joey扫了一眼门口，又看了一眼被束缚的手和脚，又悄悄撇了一眼低着头的梦瑶，小心试探性的问到。
“你……还好吗？”
Joey承认，他此刻心虚了，他对陆小青有些认识，可是看到了梦瑶这幅模样之后，他竟不相信自己了，甚至有些怀疑起自己了。
“我告诉你吧，”梦瑶突然冷冷的，带着些死气和绝望开口道，房间里的安静被打破之余，也染上了压抑的气氛。
“你看到的我现在的这张脸，本不是我的……”梦瑶的声音很冷很低，听不出她是喜还是悲，只能感觉她，此刻内心很难受。
现在的脸，不是你的脸？
Joey疑惑的看着梦瑶，感觉到梦瑶的压抑，他连忙将头低了下去，支支吾吾到。“什么……意思？”
梦瑶缓缓抬起头来，目光看着Joey勾起一侧嘴角冷笑，让Joey不禁浑身一颤，抱住双臂的将头低得更下了，不敢再接话。
“什么意思？！”
梦瑶将脸上的头发拨开，简单的扎了一个马尾，手指着另一只手捏起的脸上的皮，笑的更渗人了，挑起眉头带着恨意说道。
“这皮……原不是我的皮！这五官，这眉头，还有这手，这脖子，都不是我自己的！”
“这些东西，都是后来整的。”
梦瑶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只是就这样看着Joey，平静的看着他，冷冷的看着他，像一个麻木的木头一般，两只眼睛失去了先前的生气。
Joey被梦瑶看的浑身哆嗦，有些疑惑的说道，头没底气的低了下去。“那……你之前的这些……”
“之前的这些哪去了？”梦瑶眼角溢出点点光芒，头没力气的看向别处，像是在自问自答。“对呀，之前的这些……哪去了？”
她的心里已经空洞洞的，只剩下一个架子一般，就这样死气沉沉的坐在Joey面前。
“对呀，之前的这些哪去了！”梦瑶的情绪全然失控，突然站起身喊了出来，眼泪顺着两颊划了下来，嘴角咧开着，不知是哭是笑。
“你先冷静……”
Joey试图安慰梦瑶。
“因为我被毁容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少女。”梦瑶仿佛突然被惊醒，含着眼泪苦笑，脸上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了，剩下两条明显的泪痕。
“被……毁容了！”
“毁容？”Joey小声的重复了一遍，不可置信的瞟了一眼苦笑的梦瑶，他不信眼前这个好看的女人，之前有被毁过容，更何况她的脸上，甚至脖子上都没有一丝的痕迹！
“你……是不起纳闷，我的脸看不出被毁容？”梦瑶咧嘴带着苦涩的笑容，看着一脸懵逼的Joey，嘴角咧得更开了，声音提了起来。
“那你知道，我每天要花多少时间，用多少化妆粉，用多少遮瑕霜，来掩盖我脸上的痕迹？”
“抱歉，”Joey有些愧疚，这样**裸的揭开别人未结痂的伤口，让别人这样痛苦。
“抱歉？最该道歉的是你的主子，是你心心念念要护着的陆小青，是她，是她让我的脸和脖子毁容的女人！”
梦瑶的咧开的嘴脸突然合上，声音近乎是喊出来的，嘶哑到了极点有些不清晰。
“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却一直在一步一步的，做着伤害我的事！”
陆小青让梦瑶毁了容？
闻言，Joey整个人一颤，难以置信的看着梦瑶，又低下头去，沉默不语。
“这就是你所袒护的陆小青，现在你知道了？！”
梦瑶的情绪近乎崩溃，因为喊叫声音也变得沙哑了下来，就这样看着Joey，冷冷的，死死的看着Jo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