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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凤姐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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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的时间过的很快,在素玉黛玉突然意识到的时候,她们三年的孝期已经快要过去了。两年的时光,似乎就是一瞬间的事!

“时间,过得好快啊!”早上起来,黛玉站在潇湘馆门口,看着苍翠的潇湘竹,突然就是一阵感叹。

“是啊,算算,我们都十三了!”

素玉也是心里感叹,自己来这世界,已经都十三年了啊!

这两年,姐妹们结诗社,逛园子,日子一成不变的,没想到,转身一看,就有两年了!

“小姐,老祖宗叫吃饭呢!”碧翎捧了水进来,笑道。两年的时间,碧翎也已经有了十六,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容貌,妹妹宝玉见了,说话也不由温柔了几分。

“好的!”姐妹相视而笑,看着门外雪雁跑跑跳跳的进来,后面跟着无奈的紫鹃,脸上的笑容不由更深了。这样简单平凡的幸福啊……

“雪雁,你又做了什么惹恼了紫鹃了?”素玉半真半假的嗔她,“从实招来啊,可不许骗我!”

“我冤枉啊,小姐!”雪雁可怜巴巴的说道,“我不过就是抢着想要煮点粥,后来老太太那里传饭了,我就没做什么了!”

“呸!”紫鹃啐她,“你还说没做什么,也不看看你干的好事,大清早的就在厨房里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说说你一早上摔了几个茶盏了?”

雪雁吐吐舌头,心虚的没敢说话了!素玉黛玉扑哧就笑了,“你个雪雁啊!”

“没事了,碎碎平安嘛!”雪雁见没人怪她,脸上又笑开了,也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再说了,我们小姐这几年小麻烦不断的,碎了也好!”

紫鹃碧翎本来心情也好,现见她这么说,心里打了个突,眼角觑向素玉黛玉,看着雪雁的眼神也带上了责怪!

雪雁也知道自己得意忘形了,连忙道歉道:“小姐……”

“没事!”素玉那还不知道雪雁,最是没心机的一个,嘴上也没个忌讳的,往往心里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了,说出口了才知道错了,让人是怪不得骂不得。“她说的也对,这两年,小麻烦还真没断过!不过……”素玉笑看了雪雁,调笑道,“要是真的碎碎平安,那我们不是得把潇湘馆所有的茶盏碗盆全摔了才嫩嫩个保得住平安?”说的众人俱都笑了!

“好了好了,也快别笑了,这都什么时候了,快梳洗一下去老祖宗那里吧,可别让她老人家等急了!”还是黛玉见不得自己的小雪雁被人调笑,开口给她解围道,“这来通报的丫头去了都半天了,我们要是再没去,老祖宗还得以为我们两个偷懒还没起身呢!到时候还得被人说上几句!”说道最后,脸上不免黯淡。

在场诸人那还有不明白的,这两年,贾家表面上风平浪静的,暗地里的污秽多了去了。好在素玉手段在,每每那薛家的出了什么幺蛾子欺了她们,过几天,总会有些现在朝中重臣的林家旧友来拜会一下,来的最多的,当然是常丞相家的。就是皇上,一年前林如海忌日,也宣了一次两姐妹进宫,这贾家现在,倒还真没人敢说两姐妹什么过分的话。这也算一件幸事了!

“黛黛说的有道理,我们还是快收拾收拾吧!”素玉一笑,打破这静默的气氛,叫上碧翎,率先梳洗。黛玉愣愣,也在紫鹃雪雁的伺候下动作起来。

一会儿到了贾母正房,素玉黛玉就看见三春也在,正巴巴的都看着她们进来呢!

素玉抢先一步就扑进了贾母怀里,看了众人道:“好好地怎么就这么看着我?这也就是我脸皮厚,要是黛黛,还不得给你们看的羞红了脸!”

说的众人笑不止,再看黛玉,脸上还真的飞上了红霞,不由得,笑声更响了!

“你个猴儿,就会逗弄我笑!”贾母笑过了,拍着素玉假怒道。

“老祖宗,你这可就冤枉我了!”素玉说的无比委屈,“古有彩衣娱亲,现在,素素做不到这点,就只好绞尽了脑汁逗老祖宗笑一笑!结果……素素这可不依!”

“哈哈哈,这还是我冤枉你了啊?”贾母大笑道,“那该怎么办呢?啊,我想想,素素一心为了我想,小心可嘉,那我早上就多赏你两碗粥,可要喝完啊!”

“哈哈哈~~~~”三春并了黛玉鸳鸯紫鹃等人,全都喷笑出声!

“老祖宗!”素玉跺着脚,不依的大叫道。

“咦,两碗不够?那就再多给你一碗!”贾母故意装了不明白,笑说道。

“哈哈哈哈~~~”笑声更响了!

“罢了罢了,既是老祖宗赏的,那我就吃!”素玉一咬牙,做了哥大无畏的表情,看的众人直乐。“话先说了啊,你们可不许和我抢,三碗粥,你们一个个谁都不能动啊!”

三春连忙笑道:“你放心,我们绝不碰的!”说着,忍不住又笑起来。

素玉狠狠瞪了眼三春,有见黛玉也是笑的花枝乱颤的,脸上更怒了,噘起了小嘴只叫鸳鸯上饭:“饿了饿了,坏点送上饭来!”

贾母恨恨地敲她一记响头:“还怕饿着你了不成?”脸上的笑意却是忍都忍不住!

素玉吐吐舌头,这才安静的吃起饭来。

其实要说,素玉没必要做这说说笑笑活跃气氛的事的,只是,先前年节的时候,凤姐儿因年内年外操劳太过,一时不检点,突然的就腹痛不止了。叫了太医来才知道,竟是小月了!天天的两三个太医用药。

本想着休养一段时间也就是了,没想到,凤姐禀赋气血不足,兼年幼不知保养,平生争强斗志,心力更亏,故虽系小月,竟着实亏虚下来。一月之后,又添了下红之症,他虽不肯说出来,众人见她面目黄瘦,便知失于调养,王夫人只好令他好生的调养,不令她操心!她自己也怕成了大症,遗笑于人,便想着偷空调养,恨不得已是复如旧常。

素玉却凭着原著里的浅淡印象,知道凤姐儿这身子不会这么快就好,好似,还会有李纨探春宝钗三人掌家的事发生。

素玉也不在意这些的,就算是换了人当家,以着李纨的小心谨慎,不会亏了她们姐妹。探春和宝钗不合,就算是为了呕宝钗对她们可会客客气气的,更何况,她们的关系还算不错!至于宝钗,相信‘温柔大度’的宝姑娘,不会做出什么蠢事的!

只是好有一件事麻烦,凤姐儿口齿伶俐,有善说笑,每每的就让气氛活了起来。她这一病,王夫人迎春都是木讷的,哪说的出什么妙语来?至于探春,倒是聪慧,可她庶出的身份在哪里,就是不想惹王夫人忌讳,她也不能出什么风头。惜春就更不用说,对什么都淡淡的,那里会在乎场面是不是冷淡了!

这一番算下来,整个贾家,竟只有宝钗素玉黛玉才有那身份又能不在意的说笑几句。黛玉什么性子素玉还能不知道啊,最不耐烦这些场面上的事,让她说这些话,还不是为难她?可不说,难道就让宝钗一个人出风头压她们姐妹一筹?开什么玩笑?没办法,素玉只好亲自上阵了!时不时的说说笑话,逗了大家乐上一乐!

吃过了饭,还不等上茶,外面又有丫头来传探春,说是王夫人找。

探春一走,迎春惜春陪着素玉姐妹和贾母说笑了一会,见她面上有点累了,就行礼离开。

几姐妹边走边说,少不得还得猜猜王夫人叫探春什么事。

“没准是什么好事呢!”素玉半真半假的说道。

迎春但笑不语,惜春就没这么客气了,嗤笑一声,道:“谁说的准这些?我先走了,那里还有幅画没完呢!‘

带了入画就走了。迎春不好意思的笑笑,也带着侍书离开了。

素玉也不在意,带着是黛玉回了潇湘馆。

“姐姐,你说到底是什么事啊?”黛玉疑问道。王夫人对探春平素也算好,起码对比起贾环来,那真的是没话说。但黛玉可不认为她心里也是这么对探春的,看看上次贾环烫伤了宝玉的反应,王夫人可是连探春都怨上了的,几个月没给她好脸色看呢!

“我说了啊,好事!”素玉看着妹妹还是迷惑不解的表情,笑道,“你忘了?二嫂子现在身子不方便,可这偌大的贾家,不能没个当家的啊?前儿没办法,二舅母让大嫂子先管着,让三姐姐从旁协助,可这也是临时的!如今凤姐儿确定了一时半会好不了了,二舅母少不得得把大嫂子三姐姐的名分确定下来,正式的让她们当家!”

“所以说,三姐姐这次熬出头了?”黛玉听的笑了,也为探春高兴,“这次

真正当了家,看看还有谁敢拿了她的身世嚼舌头!”黛玉只要想起前几天探春管家,居然又下人暗地里说她闲话就一肚子的火。探春可是贾家正经的主子,居然也有人说闲话,真是的,这都叫什么下人啊?

“难说啊!”素玉叹气,“你想想,这么好的事,二舅母能就这么便宜了大嫂子三姐姐?”

黛玉沉默没说话。王夫人不待见李纨,这贾家上下谁不知道?至于探春……黛玉心里也赞同了素玉的话,这么好的事,王夫人能救便宜了她们?

“你也不用操那么多心!”素玉知道黛玉是因着她们想起自己了,便安慰道,“不管现在二舅母有什么想法,她自己当不了家是事实,满府里数遍了也只有大嫂子三姐姐才能主事了。二舅母顶多就是再找个人压着她们,其他的,还做不了什么!”

“真的?‘黛玉看着素玉一本正经的样子,这才松了口气,又问道,“那,二舅母要找谁来压着三姐姐啊?”突然想到一个人,黛玉心里打了哥突,不会吧?

“你说说这大观园,出来我们温婉贤良的宝姐姐,谁还有这资格!”素玉

冷笑道。

黛玉倒吸口气:“这可叫什么事啊?宝姐姐可是客居在这里的,怎么就插手起主人家的家事来了?”

“呵呵,二舅母说了好,谁能说不好?”素玉拉难过的喃道过黛玉,道,“你也该自己好好想想了,二舅母不便宜自己的内侄女,难道还会便宜了我们这两个外人吗?掌家的事可是大事,宝姐姐的大度的名声在哪里呢,就是老祖宗都不能多说什么的。也不能为了点小小礼教规范的就驳了二舅母的面子不是?”

“你是说……这事就这么定了?‘黛玉还是有点不能接受、

“差不多了!”素玉也是心有不甘的,但这事,她们是没办法了,“二舅母一定会说只是叫了宝姐姐来‘帮忙’,我们不能连这也拦着吧?”

“可怜的三姐姐!”黛玉难过的道。

“有什么办法啊!”素玉也是无奈,谁叫探春不是托生在王夫人的肚子里?

不过,这对她也不是没好处,探春本就不满意宝钗,这件事一处,还不得恨死她?到时候掌家的三个人起来内讧,这贾家的内帐……

“说来说去,又是宝姐姐!”黛玉不满的声音打断了素玉的思绪,她回头一看,就见黛玉满面的不悦。

“黛黛?”

“我不明白!”黛玉气道,“她每天就装出这么副贤良的样子,可怎么做的事就这么的惹人生厌?说什么恪守礼教的,这么逾越的事,她也不会拒绝?”

“……”

黛玉越想越替探春不值说起宝钗来,也是恨恨的。

“姐姐还记得吧?上次刘姥姥来,我说了句西厢里的词,就惹来她的好一顿教训!要不是你提醒,我还真当她好人呢!”黛玉只要一想起自己傻傻的当人家是为自己着想,还为了以前的事感到满心愧疚,结果人家自己就是其身不正,居然还一副义正词严的样子,真叫人作呕!“她自己要不是知道这里面的词句,那里我说的一句无心的她就能听出来?呸!还敢这么说我,她还要不要脸?”家教严谨的黛玉,说出这话来,显是气急了!

素玉拍拍她:“放心吧,人在做天在看呢!她们的这些做法,总有透风的时候,倒是后就看老天爷怎么惩罚她们!”到时候,就是老天爷放过了她们,她也不会一定给她们一个难忘的教训!

待到下午,素玉黛玉坐了潇湘馆里看书,雪雁传来消息来,果然是由着李纨探春宝钗三人掌家,尤有宝钗,隐隐竟凌驾了李纨探春之上去了!

“二舅母这次,真的是连藏都不藏了!”就只差了宣布宝钗就是以后贾家的宝二奶奶了!

碧翎雪雁知道小姐心里不悦,都沉默着,紫鹃挺进耳里,心中却生出了另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