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们可看见了吗。”说话的，是个脸上带着点雀斑的丫鬟，她也算是伺候柳侧妃时间最长的一批丫鬟之一了，“这定王妃和柳侧妃的肚子可是一天比一天大了。”
“可不是吗，不过这个还要你说？”一个本来眼睛就有点大而且有些圆的丫鬟闻言，下意识地翻了翻眼皮，看了看天。倒是还带了那么几分凶相。
“但是你们倒是说啊，她们这谁的肚子更大一些啊，”这个说话的是个长得还有几分小姿色，就是额头有点宽的丫鬟，“这柳侧妃我们是知道的，几乎每天都能在府上转上几转，唯恐别人看不到他的肚子一般——诶，小婉，你倒是伺候定王妃的，不赶紧跟我们说说情况？”
“定王妃······还好啦。”被叫小婉了的那个丫鬟，还是个比较羞涩的少女。她其实本来还是不想来的，因为她觉得在背后议论主子的是非是不太好的，也不想冒这个险。但是最后还是给那个跟她有些交好的宽额头的丫鬟给叫了过来。
“别啊，说说嘛。”那个长着雀斑的丫鬟闻言也是起哄。
“好······好吧······”小婉明显还是有些为难，但是在这么多双眼睛下，她还是吞吞吐吐地招了，“我觉得······我觉得定王妃的肚子跟柳侧妃的差不多······诶呀，我也不太清楚啦。你们要是真的想知道，就得去问问定王妃的贴身丫鬟才行。”
“问她？问她跟直接问定王妃有什么差别。”大眼睛的丫鬟闻言也是轻哼了一声，谁都知道，定王妃那贴身丫鬟跟定王妃一贯交好，要是让她知道了，就跟让定王妃知道了她们都对话没什么两样了。
“定王妃其实也······也没那么吓人······”虽然知道定王妃跟他们这些丫鬟的身份悬殊，但是也是念在定王妃一贯对他们这些下人很好，小婉还是小声为定王妃辩护了几句。
“行了行了，叫你来不是让你说定王妃有多好多好的，你看看周围我们这几个，除了你，有几个是真的伺候定王妃的。”长着雀斑的丫鬟极其没耐心地打断了小婉下面想说的话。
小婉咬了咬下唇，盯着地板，没了声儿。
“要是肚子都一样的话······那她俩到底谁的孩子能先出生啊？”宽额头的丫鬟在尽量把话题扯到她们聚在一起唠嗑的本事上来，“我觉得应该是柳侧妃先怀得孕吧？”
“这个可说不准，”长着雀斑的丫鬟先摇了摇头，还是否定了宽额头丫鬟的说辞，“你们可别忘了，那柳侧妃，可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才进的定王府。完全可能是在定王和定王妃之前······就跟定王发生了关系的。”
“呸呸呸，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你这话要是让定王和定王妃听见了，可不得打断你的腿！”大眼睛的丫鬟先扯着嗓子大声斥责了一声，“定王妃人那么好，凭什么先让那一个无赖躲了先机！”
“你这话倒也不能这么说······”宽额头的丫鬟斟酌了下，还是先在她们之前问出了顾虑，“那你们决得，定王妃和柳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又是什么性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