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苏听到慕容晔的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顾磬言还活着的。”
慕容晔没想到方小苏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关于顾磬言，心里有几分不爽，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个感觉，也想不通，并没有怎么多想，回答她的问题，“昨天。”
“那你昨天见到我的时候为什么不说。”方小苏继续追问，情绪有了几分激动，她感觉所有人都把她当傻子瞒着，全世界都知道顾磬言活着的事，就只有她还傻傻得以为失去了顾磬言。
慕容晔见状，急忙出声安抚她的情绪，“你别着急行吗？我是昨晚见了你之后才知道顾磬言还活着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方小苏这么着急，心里的感觉更加不好受，她是在为顾磬言着急，不是因为他。
“昨天晚上？”方小苏皱了皱眉头，想起今天的事，开口，“所以昨天晚上你们就已经商量好了今天要对付陆元军吗？”
“没错。”虽然慕容晔昨天没有立刻答应顾磬言，可在回家之后，听到陆元军对他的质问，他对顾磬言的话便已经深信不疑了。
“那今天的事。”方小苏突然想通，今天陆元军把她抓来，是不是也是慕容晔做戏给陆元军看的。
“今天的事在我们的意料之中，顾磬言知道陆元军一定不会让你出现在股东大会上，所以一直都派着人暗中保护你，只不过让我惊讶的是，他会把你带到我家里。”
慕容晔以为陆元军会把方小苏藏起来，然后杀人灭口，可当他听到方小苏的声音时，才知道陆元军心里真正的想法。
方小苏闻言，想起她今天打慕容晔的那一巴掌，十分抱歉得开口，“对不起，我今天打了你，我以为是你……”
“你以为是我让陆元军把你抓过来的对吧，我不怪你，我之前也做了挺多对不起顾磬言的事，你这么做算是扯平了吧。”慕容晔无所谓得说道，想起方小苏对顾磬言的真心，竟然有几分羡慕。
“慕容晔，谢谢你，愿意帮顾磬言作证，要不是你，陆元军可能没那么轻易认罪。”方小苏替顾磬言感激道。
慕容晔听见她的话，发出一声轻笑，“这是我第一次从你嘴里听到这三个字。”
以前方小苏见到慕容晔的时候，一定是针锋相对的，她看他的眼神和陆元军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所以慕容晔知道那时候方小苏对他有多么的厌恶。
突然她态度的转变，倒也确实让他有几分不适应。
“我只是做我自己该做的事，你别误会，不是因为谁。”他心口不一得说道。
方小苏的嘴角勾起，笑颜逐开。
这是慕容晔这么久以来，见到方小苏笑的这么开心，以前从来不觉得方小苏有多美，可她刚刚的这个笑容却显得周围的一切十分暗淡。
他不小心迷了神，直到方小苏的话让他回过身来，他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沦陷在方小苏的笑容里。
“慕容晔，我们能做朋友吗？”
朋友？多么疏远的一个词，他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什么朋友，自小体弱多病，七岁就跟着妈妈回了应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