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说，因为不想看到连晨因为她受伤害。
想好心里的决定，她故作轻松道，“连晨，其实我觉得覃城也挺好的，我不想回法国了。”
电话那边的连晨顿了一下，许久，才听到他失落的声音，“小苏，你是决定回到他身边了吗？”
这是连晨一直不敢面对，可是又不得不面对的事，他一直担心方小苏对顾磬言无法狠下心，只要他挽留一下，方小苏就会答应他。
他对方小苏的感情从来不敢说出来，怕方小苏拒绝，又担心她因为愧疚而答应他，所以他一直是忐忑的，隐忍的。
可是直到这次她回国，昨天看到她看顾磬言的眼神时，他就知道方小苏从来没有放下过顾磬言。
“连晨，我跟他以后是不会再有关系的，他答应过我让我自由，我是自己想待在覃城的，不是因为他。”
方小苏听出了连晨的顾虑，出声安抚他。
连晨听到方小苏的回答，皱着的眉头才肯松开，电话那头的方小苏看不到此时连晨脸上的表情，所以她也不知道连晨有多开心。
“好，你要留在这里我就陪你留在这里。”
方小苏对连晨的话十分敏感，她问，“你不回法国，那连氏怎么办？”
连晨轻描淡写道，“那边阿琛在，他会处理好的，有他解决不了的事他也会跟我商量，你不用担心。”
方小苏这才放下心来，可想到连晨为了她留在覃城，她就觉得愧疚，“连晨，其实你不用担心我，我在这里还有梦梦，我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不是担心你，我只是想陪着你。”这是连晨第一次直接得表达他对方小苏的情感，也让方小苏瞬间怔住。
她刚刚没听错的话，是听到连晨的表白了吗？
可是她要怎么回应，她现在心里还爱着顾磬言，所以她没办法在这个情况下去接受连晨，如果直接拒绝他是不是会伤害到他。
她陷入纠结，只想着快点能从这个困局里出来，脑海快速转着，想起了弗兰克。
“对了，连晨，我还得打个电话跟弗兰克说一声，我先挂了。”
她没等电话那头的连晨说话，就挂了电话。
这才觉得心情豁然开朗，没有刚刚的愧疚感，她欠连晨的东西太多了，这辈子都还不完。
如果跟他在一起，她会更加对不起他，因为她心里有别的人，这对连晨不公平。
她给弗兰克打了电话过去，老头子蹩脚的中文响起，方小苏每次听到都忍不住笑，皱着的眉头也逐渐舒缓了下来。
“e，你这两天跑哪去了？不是说先回法国吗？为什么我没有见到你？”
他噼里啪啦的问题让方小苏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好，直到他把话说完，她才淡淡开口，“我就是有事去见朋友了。”
“不过那也正好，今天覃城有人联系我，说想让我去为他们明天的开业大典演出，我跟他们说我回国了。
没法去，他们说，能让你去也可以，我就把你的电话推给他们了。”
方小苏听完弗兰克的话，好长时间才反应过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