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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风的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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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妻子。”我紧紧抓着他的手,“一辈子,都做你的妻子。”

风满楼可以有两个,可是疯子只有一个,就是我身后那个。我不知道,那个正忙着的风满楼是谁,但是我终于明白了没有人能杀疯子的原因。而这个风满楼,应该与来无心山庄的风满楼是一个人。

疯子会易容,出现再多长相一样的风满楼我都不会奇怪,可是风满楼却不是这么容易假冒的。两个人形似,那不是难事,可是要做到神似,做到以假乱真,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了。 集芳阁里的那个疯子,是这个假的风满楼,所以他出手会这么重,刚才饭桌上那个,也是他。

疯子抱着我回到掬水园。

房内早已点上了蜡烛,那是魉,知道我们来了,就马上走了。

疯子把我放在床上,松开我的腰带,为我褪去外衣。但是他,忽然停了下来,伸手抚着我的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水儿。”

疯子从来都是霸道的,不可理喻的,这样的他,反而让我很不适应。我是不是也被虐待惯了?

我扯下疯子的衣服,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我要的终生契约,代价是很庞大的,只要你不怕,我,呵呵,也不会怕!”

疯子邪魅地笑了起来,“这世上有我怕事吗,嗯?”他怔怔地看着我,眼神越来越柔和,“也许......”

“你说什......”

我的话,结束在疯子轻柔的吻中。

当我们都褪尽衣服的时候,当我看着疯子赤裸的胸膛的时候,我不是羞怯,而是心疼。我抚摸着疯子的胸膛,那里简直是沟壑纵横,“我真庆幸可以见到活着的你。”我拥紧疯子,希望自己可以温暖他微凉的身体。

疯子的吻很轻柔,我知道,那是他在极力地克制自己。我与疯子十指交缠,“没关系,我,没关系。”

疯子在从我胸膛抬起头,那双邪魅的眼,异常妖娆,“这,可是你说的,水儿。”

我们拥着彼此,说不清楚,是谁先失去了理智,是谁先迷失了自己。我只知道,我在疼痛与满足里,体验着颤抖的幸福。

“你这个混蛋~~~”

“水儿,轻一点,轻一点,吵到不该吵的人就不好了。”

“你给我滚出去,我就不吵了。”

“那怎么行!”这回大嚷的可不是我了,“我可真的是你的人了,你要负责!”

“我不要了,我把你给休了,不行嘛?”

“水儿,是,是你自己说没关系的,你不能全怪我呀。”

“我是说没关系,可是你有必要把我当骨头啃吗?啊?你看看,你看看,”我指着那些紫黑的吻痕,对着斜卧在我身边,悠哉的疯子道,“我今天还要出门呢,你现在让我怎么出去?”

“那就别出去了,在这里陪我。”说着,魔抓又伸向我。

我抬起手肘向他的胸膛抵去,“你现在别再惹我,听到没?”

疯子看着我,两眼水汪汪,像只被主人抛弃的哈巴狗。

我披上衣服,“魉,我要沐浴。”然后对疯子道,“你,也给我出去好好洗洗,我这里还得让人来打理一下,别在这里碍事。”

“你去洗吧,我自会命人来打理。”疯子总算打算起来了。

我看了一眼床单上的落红,转身去沐浴。我成了一个真正的女人了,成了疯子真正的妻子。

我向来敢作敢当,对于我自己的决定,我从来不后悔。只是,疯子,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你未来人生里唯一的一个女人。这里是古代,以男子为尊的时代,这一点我太清楚了,所以,如果有一天,我们的誓言不在了,请别指望我委曲求全。我决不允许自己沦落成这样的可怜女人。

等我回到卧房,疯子已在那里悠闲地喝茶。

床上一切物品已经焕然一新,香炉里升着袅袅白烟,房里欢爱的气息已让那淡淡的香气取代。我喜欢这种香气,疯子是无影的时候,身上总是带着这种香气,风满楼身上也有,只是极淡极淡,很难察觉。

今天横竖是不能出门了,那就把该问的都问问清楚吧。

我刚坐下,疯子就递了杯茶给我,“这是昨日刚到的新茶,尝尝。”

我揭起杯盖,一股清冽的茶香扑鼻而来,我捧起茶杯,轻抿了一口。疯子很喜欢喝茶,总是见他在喝茶,我就无所谓,有就喝几口,没有就不喝。

我放下茶杯,看着疯子,“你是不是需要向我交代些什么?”

“好吧。”疯子正经地说着,“昨日你见的风满楼,是魍。”

“魑魅魍魉的魍?”

“没错。”

“有些事情,我不喜欢做,就由魍代劳了。”

他的工作福利倒是不错啊,“那么,杜若到底是什么人?”

“杜若是安王爷放在我身边的眼线,那个马大人实际上是安王爷的人,置于那个桃夭,就没什么问题了。过两天,府里应该会有更热闹的事吧。”

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不过,疯子不愿说的事,问也没用。

“你曾经对公主做了什么?”安王爷似乎和疯子闹得挺厉害了。

“我什么都没做。”疯子无辜地看着我,“是魍做的。”

原来!疯子可真够绝的!

难怪公主会遁入空门,难怪安王爷会这么恨他!

“魑和魅是谁?他们为什么会为你所用?”魑魅魍魉这四人,绝对不是什么简单人物,魉排在末位,武功就已经深不可测,其他三位就更加难以想象了。

疯子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喝起茶来,“水儿,这种事情不是自己去发现更有意思吗?”

不愿说就不愿说,什么烂借口,“魉,我昨日要的东西拿来了吗?给我拿进来吧。”

“是什么?”

“你自己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结果是,疯子以两万两的银票,换去了跪搓衣板的噩运。他那膝盖,也真值钱!早知道他这么爽快,应该再喊高点。

疯子是黑着脸出去的,想想吧,魍一定会很凄惨。没办法,我是他老大的boss,他得罪了我,我当然得从他老大身上要回来,置于他老大怎么收拾他,那就不干我的事了。魉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很怪异,她终于换表情了!

很糟糕的是,弄了半天,那两个文武状元的事忘记问疯子了。而搓衣板事件后,疯子就不愿告诉我了。

我以身体不适为由,谢绝杜若和桃夭来访。没办法,那痕迹太深了,其他地方的可以用衣服遮掩,可是,颈上的,就怎么也遮不掉了。于是,我只能自己把自己给禁足了。另外,疯子也成了我的拒绝往来户,我身边有魉,我可不怕他,就算他是飞着来的,照样让他,飞着回去!

我出不去了,但是该干的事,还是得干。于是,我都是让魉给我出去打探消息。文状元叫司徒礼,一听那名字,就知道是个顽固不化的书生。看来是没什么戏了,可是我心里那个乐啊,总算可以把那个麻烦事给结束了。只是老天爷就是不让我安生呀……

武状元名为翌晨。

魉一句轻飘飘的话,让我如从云端跌入地狱。

怎么这样?翌晨他居然……

这样的官场,怎么会适合翌晨?不,不管是怎样的官场,都不会适合翌晨的。我能做的,恐怕就是阻止翌晨真的惹毛疯子。翌晨的武功我不用担心,可那前提是他的对手不是疯子,其他人不说,就单玄衣一人,他就无法抵抗,更何况还有魑魅魍魉四人。

最主要的是,在他与疯子之间,我选择的是疯子。这个问题,他曾问过我,我也就是这样回答他的。很残忍,但是我不喜欢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欺骗人,我只说事实。

我在楼外楼弹了一首曲子,就进了包间。至今,这里的掌柜仍然不知道主人便是我,我也只是定期命人来看帐、收银子而已。

“小姐,有位大人想见见您。”门外小二小心地问着,我现在可是楼外楼的财神爷。楼外楼有今天的生意,那全是我的功劳。

“我们小姐岂是说见就见的。”魉这丫头,说起话来就是有气势。

“这个......”

“小姐,是在下。”

“你是,那个书生?”我听出那声音了。

“没错。”

“呵呵,如此,那就请公子进来吧。”

书生还是那个样子,衣着如昔,满朴素的样子,只是腰间多了块显示身份的玉牌。“公子便是新科状元?”

“这,说来还真是惭愧,正是小生。”书生做了官,可是没有什么官威,不知道是因为才为官不久,还是性情如此。

“那真是恭喜公子了,没想到公子竟是个才子。”我说着站起来盈盈一拜。

书生一下子脸就红了,“小姐不必如此多礼。”

我让小二重新上了壶茶,既然与书生有些认识,那么,也就好谈许多了呢。

我问起朝廷的事,书生的脸一下子垮了下来,“如今天灾人祸,百姓流离失所,我本想入朝为官为百姓解忧,可是……唉,有心无力呀。”

“公子怎可如此说,若人人都做如是想,那这百姓不是只有等死的分了?”书生被我说得满脸愧色,“唉,小女子,只是一介女流,纵使有再大的抱负,也无处可伸,所以就只能设几个粥铺,以解燃眉之急。可是,大人,这样做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日常开支,也是……唉。”我忽然话锋一转,“小女子倒是有个想法,只是不知,小女子是否可以相信公子?”

“小姐菩萨心肠,实乃小生佩服,若能造福天下百姓,小生自当鞠躬尽瘁,绝不怠慢。”

“那好,我就为大人献上一计,大人可自行斟酌着是否要上奏朝廷。但是不管事成与否,大人只能说,这计策是你自己所想,绝不能提及我,大人觉得如何?”

“这,”书生犹豫了一下,重重应道,“好,全听小姐安排。”

“小女子的想法,就是以工代赈……”我给书生细细地讲解了一些重要事项。书生听得一脸崇拜,就差没五体投地地在地上拜我了。

唉,看来,我现在可是有了一个fans了。这小子不错,绝对是个人民公仆,得招呼疯子离他远远的,要不,一棵好苗子又得让疯子给毁了。

本来还想从书生那里问点翌晨的事,不过,书生似乎不太清楚翌晨的事,只知他似乎和安王爷走得比较进。

疯子采纳了书生的奏请,皇榜两天后就下来。

疯子自然是知道那是我的主意,所以答应得这么干脆。但是朝廷上下可是瞬间炸开了锅。谁不知道,风满楼那根本就一祸国殃民的主儿,现在突然为民办事了,把他的那些狗腿子都弄糊涂了。

不管信不信,皇榜都下来了,那该干啥的就得干啥了。

京都四周的灾民,逐渐疏散。灾民们从哪儿来,就都回哪儿去了。

灾民是走了,我那二十多万两的雪花银,也被他们吃进肚子里一起带走了。我心痛啊!所以我现在看疯子越看越不顺眼,都是他害的!这两天,我正捉摸着怎么从他那里把二十多万两银子捞回来。

园外的吵闹声又来了,自我关门谢客开始,就没停过,她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让魉把她们带了进来,两人都给我行了礼。

杜若没多大改变,就是更娇美了些。有男人的滋润,就是不一样啊,魍的,厄,床上功夫,还真不是盖的。

桃夭就不一样了,那礼行得心不甘情不愿的,看我的眼神,也不如之前这么尊敬了。难不成魍把她也给……恩,看着似乎是这么回事儿。

这是她们第一次进入里屋,之前,我都只是陪着她们在园中走了走。桃夭一进来,两眼就放光,“姐姐,”称呼都改了,“你这屋子,与我们的可是天壤之别呀。”

杜若轻扯桃夭的衣袖,“妹妹,你怎么可以这样与姐姐说话,我们的身份岂能与姐姐相提并论。”

呵呵,敢情是到我这里儿唱黑白脸来了。

“为什么不行,相公这么疼我们,姐姐,不如我们去跟相公说说,你看这里多好啊。”

“好了,妹妹,不要再口无遮拦了......”

“够了,你们,”我颤抖地指着她们,咬牙切齿道,“你们太过份了,你们给我滚出去!”

“是谁要滚出去了?”疯子,不是,是风满楼,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脸上冷若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