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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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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再坚持会儿,一会儿就到了。”曼玉安慰里透着焦急的声音在我耳边朦朦胧胧的想起。

“呕——”我刚想张嘴回答,却身不由己的扭头吐出了胃里库存不多的酸水。

奄奄一息的倒在马车里,我不禁怨念丛生:为了躲小五,辛辛苦苦在宫外作威作福那么多天,闹的整个都城鸡犬不宁猫咬狗叫,恨不得在我出行那天放鞭炮。

原以为可以高高兴兴的出去转转散散心,谁知却忘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晕车。而且这十来天走的叫个什么破路啊,坑坑洼洼颠的我不用雷劈都魂飞魄散了。= =///

就这,还说是最好的官路。再次在心里狠狠的怀念了一下前世平坦光滑的马路,再也忍受不了的我用力说出一路上使用频率最高的一个词:“停车——”

头重脚轻的被曼玉扶下车,又是漱口又是喝水的忙活了好一阵儿,终于恢复了少许原气的我有气无力的对着所剩不多的几个人宣布:“不坐车了,走过去。”

“主子,”和|听了我的话看着我犹犹豫豫的说,“现在离预定到达的时候已经晚了好几个时辰了,要是再走过去——这大热天,奴才恐怕前来出迎主子的各地官员和乡绅吃不消啊,更何况还有按主子的吩咐提前到达的四皇子殿下和楚大人——”

我没好气的看了和|一眼,尽量让语气充满极度的不满:“父皇让四弟和楚天乐出来办事,我当然要让他们带着大部分人骑马尽快过去了,难道还要让他们跟我一块儿在路上磨吗?原以为会去个好地方,谁知道竟然来这么个穷乡僻壤。说是赏我,谁知道是不是罚啊?一路上还要受他们的管治。他们才不会来接我。你俩——”我指了指面前的“三十太保”之一

“去告诉那帮等我的人,说我要慢慢走过去。什么时候走到什么时候算。让他们等着!”

“好了,现在,我要去那儿歇会儿。”看着领命而去的两个“三十太保”,我指着不远处的一个阴凉处率先走了过去。

“听说那个女子已经被打入死牢,就等秋后上报刑部处斩了。”一个中年男子特意压低的声音从那片树荫处传来。

“唉——是啊,谁让她杀了人呢,多年轻的一个姑娘,可惜——”另一个苍老的声音叹息着回答。

“可惜啥?俺听说她杀了好几个人,就连告老还乡邓大人的独子都被她杀了,邓大人可就那一个儿子……”一个年轻的声音插嘴道。

“主子——”和|的声音忽然传来,打断了我要听的话。

回头狠狠的瞪了出声的不是时候的和|一眼,我扭头冲面前因看到我们而谨慎的停止了交谈的八卦三人组笑了笑说:“呵呵,我们出来四处游玩,累了,不知能否在这儿歇歇脚?”

“贵人,您请。”中间那个年约五十岁左右的老人打量了一下我身上的衣服和我身后的和|他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给我让座。

“多谢老丈,我坐这儿就行了。”我环顾四周挑了个顺眼的地儿让曼玉铺上手帕坐下,然后看着欲起身撤退的俩人用刚学会不久,人家能听的懂的话问,“我刚来这地儿,不知有啥好吃好玩的?你们能不能给我说道说道?”

“哦,这儿,这儿……”年轻的那个见我问话,也不好意思走了,可能当着这么多陌生人说话紧张,不由结结巴巴的回答。

“不急,先吃点东西,喝口水再说。”我示意小鱼上场。

要说美人计真不愧是三十六计之一,就是管用,活泼漂亮快人快语的小鱼上场没多久,气氛就缓和了下来。气氛缓和了,人就轻松了,话当然也就多了,再加上我们是出来游玩见过就散的陌生人,跟他们也没啥关系,没一会儿功夫,我们就有说有笑的聊开了:“那张大爷,您说那个最高的山上有个湖是不是真的啊?”我指着最高的那座山,好奇的问年纪最大的老人。

“您可指不得啊——”张大爷急忙压下我指着山的手,见我满脸疑惑又压低声音给我解说道,“那可是神山,山上那湖也是神湖,可千万指不得。”

“啊?神,神山,神湖?”我故作惊讶状。

“是啊,听老辈儿的人说,这儿原来没有山,后来天上的神灵在看书时不小心碰掉了一块儿砚台,落在地上就变成了神山,砚台里的墨,就变成了山上的神湖。这山脚下大片大片的地,都是靠这神山神湖保佑才得以有个好年景儿。马上地里的庄稼就要割了,您可千万指不得,万一惹得神灵不高兴——”老人脸上紧张和崇敬随着话语的结束越来越深。

“是我不懂事。”听了这话我连忙双手合十做忏悔状,带动的和|紫气他们也满脸虔诚的集体忏悔。

“那,张大爷,你们刚才说的是什么事儿啊,什么姑娘啊?”我看绕的差不多了,终于又绕回了正题。

“哪,哪有什么姑娘,您,您听差了——”张大爷一听我发问,连忙躲躲闪闪想蒙混过关。

“哦——那或许是我听差了,”我也不勉强,想了想,采取狗尾续貂之计,“不过我到是知道一个姑娘,真是惨啊,连个名儿都没有,大家都叫她小白菜……”

“呜呜,好可怜……”一遍杨乃武和小白菜的故事改编下来,不光小鱼曼玉哭的淅沥哗啦,就连张大爷他们三人的眼圈儿也红了:

“唉——可怜的姑娘,这都是什么世道啊——俺们这儿最近也发生了一马子事儿,那姑娘叫白秀,是告老还乡邓大人的独子邓公子刚纳没多久的第十九房小妾……”张大爷终于不负我望的压低声音续上了貂……

“太子殿下——”告别张大爷三人,正在路上打着伞走的冒火的我忽然那听到了前面急匆匆赶来的一帮人发出的吆喝声。

那帮人来到我面前立马手脚麻利动作整齐的“唰——“,跪了一地,然后那个约莫三十岁上下身穿知府官服的领头人习惯性的开口请罪道:“太子殿下——,谷川知府罗杰与各县县令及乡绅迎驾来迟,还望殿下恕罪。”

恕罪?我看了看眼前跪在地上一身官服相貌也算堂堂,再加上从皇帝老爹那儿拐来的几个暗卫搜来的情报,完美的诠释出衣冠禽兽这四个字的谷川知府罗杰,暗暗酝酿了一下情绪爆吼道:“恕罪?本宫怎么恕你的罪啊?堂堂一个谷川知府罗杰,如何管理的政事?你看看这路,想颠死本宫啊?”

“下官知罪,下官知罪。”大概是没想到一套普通的官话既然真的让我发起活儿来了,罗杰吓得把头离大地母亲更近。

“知罪?你怎么知罪啊?”我看着一点儿事实不办就知道口头认罪的罗杰更加冒火。

“下官,下官……”罗杰开始结巴。

“哼!叫他们找人给本宫去修路,要铺上石板,跟都城的一样。”我指着罗杰身后那帮大大小小的官员大声命令道。

“太子殿下不可。”随着我话音刚落,那帮人中就有反对意见提出。

“你是谁?”我看着一身戎装年约二十五、六岁将军模样的人明知故问道。

“臣乃此地的戍守军士李显威,太子殿下,农忙将近,切不可如此劳师动众。”李显威恭恭敬敬的对我行着军礼,一脸忧国忧民状。

忙?他们很快就不忙了,我暗暗苦笑一声,表现的更加愤怒:“将近?不是还没到吗?先给本宫去修路!”

“还请太子殿下三思——”李显威直视着我,摆明了不买我的账,也惹的罗杰那帮人对他怒目而视。

啧啧,看看这人缘,真是失败,我在心里感叹一声,拿出临走时从皇帝老爹那敲来的金牌得意洋洋的往众人面前一举,壮足了胆儿的一嗓子喊了出来:“李显威,你看这是什么?”

“啊?!——”跪地的那帮人一看这块牌子,立马行三跪九叩之礼,发自肺腑的狂口一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恩——”我满意的笑了,看来皇帝老爹这金牌就是好用,如朕亲临啊,“李显威接旨,”我看着大吃一惊的李显威,更加威风的下令,“命你为修路总管,专管修路一事,每日向我禀报修路事宜,不得有误。”

“臣——领旨,谢恩——”李显威显然是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表现出一副被强权压迫的无奈样,让我乱佩服一把。

“你们,”我又一次指了指罗杰身后那帮大大小小的官员,“都给我去做监工,今天征人,明天修路。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是谷川会喘气儿的,都要到这里来。包括你们,都给本宫呆在这儿,在路没修好之前,谁都不许离开。李显威你要是放跑了一个,军法处置!要是本宫走时再受颠簸之苦,哼!——”我用鼻子发出了一个无比阴狠的声音。

“是,臣遵旨——”随着一声仿佛演练了无数遍整齐而又嘹亮的应答声,谷川历史上最大的一次采石修路工程就此拉开了帷幕……

“这是什么东西?也配给本宫吃,罗杰,你好大的胆子。”我看着眼前满满一桌虽算不上顶级菜肴,但也算得上上等菜色的宴席,冲着因忙着去修路而仅盛的两个硕果——罗杰和一脸平静的前任户部尚书邓如恒又拍开了桌子。

“太子殿下息怒,太子殿下息怒——”罗杰看我发脾气,冲着邓如恒暗暗使了个眼色,开始解释,“下官原备好上等酒宴,可四皇子殿下和楚大人均叱责下官过于奢侈,故下官——”

“又是他们!!!”我一听罗杰的话,把桌子拍的更响,咬牙切齿加怒火难平的接着发泄,“要不是他们在父皇面前谗言本宫把高大人——,咳,本宫又怎么会被父皇流放到这种地方!这一路不仅风餐露宿,怠慢与我,现在本宫到了竟然也不出迎!!!给本宫撤了,上最好的!!!”我十足一火山样。

“是,是,太子殿下。下官这就去办。”罗杰点头虫一样的连连点头,借机看了看邓如恒,暗暗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表情。

面对着因早有预备所以很快就齐全的一桌子顶级佳肴,我环顾四周,更加愤怒向身后的“三十太保”吼道:“炎毅和楚天乐呢?干什么去了?”

“回太子殿下,四皇子殿下和楚大人正在府衙内查阅宗卷。”“三十太保”跪地给了应答。

“查什么案子?”我装作压抑住怒火的样子。

“太子殿下,楚大人说他要彻查近年来积攒之案件,完毕后自会亲来向太子殿下请罪。”“三十太保”依然冷静的回答。

“啊?!——”听了“三十太保”的回答,罗杰却冷静不起来了,不由脸色大变,叫了一声。邓如恒开始晃动了身体。

“罗大人,邓大人,你们怎么啦?”我装作好奇的问道。

“太子殿下恕罪,下官,下官——”罗杰因为想不到一个好点儿的理由来回答我的话,额头上终于盛产出了汗水。

“太子殿下——”邓如恒站起来刚想说什么,就轻飘飘的向后倒去。

一阵咋咋呼呼的呼救抬人找大夫手忙脚乱之后,我微怒的问神色恢复了许多的罗杰:“他怎么啦?”

“太子殿下恕罪,邓恩师年老体迈,近日又遭逢大难,精神难免不济,还望太子殿下念在——”罗杰跪地请罪。

“哦?他遇何大难了?”我不耐烦的打断罗杰的废话。

“恩师的独子邓继祖——被一毒妇所杀,恩师老来得子,结果却——”罗杰悲痛欲绝。

“啊?”我好奇无比。

“那女子在街上卖身葬父,邓公子怜其孤弱,好心帮忙,那女子感激涕零,要以身相许。邓公子苦拒不下,又见其孤苦无依,故纳为妾,谁知那毒妇竟然恩将仇报,牟图家产,在酒食中下毒,结果几位陪同的侍妾和邓公子俱都——”罗杰的声音更加悲惨,企图引起我的共鸣。

“啊?卖身葬父?”我终于鸣了,但却没有共,“本宫听戏文说但凡卖身葬父之女子大都姿容艳丽,举世无双,不知——”

罗杰听了我话里的含义先是微微一惊,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满面笑容,用带着诱惑的音调慢慢说道:“太子殿下英明,那女子确是天资国色,乃下官生平仅见——”

“哦?——”我在脸上浮出一个谁都看得懂的笑容,看着罗杰也慢慢说道,“那还等什么,把她带到本宫的房间去,这等毒妇,本宫要好好审问,以慰亡者在天之灵——”

“是——下官遵旨——”罗杰也浮出一个笑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