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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醋海掀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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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的韩祯贤越听越火大,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自己的妻子还会被别的男人惦记在心里。白雪茹最后的回答声音太小,远在亭子里的韩祯贤根本就没有听到。可是,也正因为没有听到这回答更让他发狂,各种猜测不由自主的在他的脑海里交错飘过。

白雪茹没能在后院等到自己的丈夫,偏偏等来了自己的冤家,一番交战下来她不免深深地后怕起来。走出去老远了她回身看了看,耿子宏已经不见了踪影,院子里除了有一两个丫鬟匆匆的走过在再没有其他人。虽然没有看见韩祯贤的影子,但是她的心里却很是不安。

韩祯贤没有回去看戏,他回到前厅和几个还在闹酒的武将又喝起酒来。依旧在前厅招呼客人的耿子义见他黑着脸很是奇怪。他们两人原就相识,如今的再加上姻亲关系自然就比别人更亲近一些。耿子义走过来拍拍韩祯贤关切的问道:“表妹夫,你这是怎么了?”

韩祯贤抬眼一看是耿子义,此时的他理智尚存,于是苦笑了一下道:“没什么,就是有点闷想喝喝酒而已。”

耿子义见他不肯说,便笑笑作罢,招呼了一个小厮过来嘱咐他好好的照顾韩祯贤,便忙别的去了。

众人纷纷告辞的时候,韩祯贤已经有了七分醉意,耿从山怕他从马上摔下来,执意让人把他弄进了车里坐着。白雪茹眉头微蹙,因为心虚,她不敢埋怨韩祯贤放了自己鸽子的事情,于是轻声的问道:“老爷您是怎么了?怎么会喝成这样?”

韩祯贤一看见她就心头火起,他眼睛一闭一言不发的假寐起来。

白雪茹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身体放平,又将他的脑袋扶了靠在软垫子上才道:“回到家还要好一会儿呢,那您就先睡一会吧。”

韩祯贤任由她摆弄着自己,脑子里却没来由的想她是不是也曾经这样温柔的对待过耿子宏,心里一下子就又醋了起来,难受的他只想毁坏一点什么才好出一出胸中的这一口闷气。

好不容易回到了韩府,韩管家见大老爷醉了忙让人来搀扶着他回了竹园。

白芷在院子里亲眼见了白雪茹的纠结,现在又见老爷醉成这样,心里预感不是很好,便很担心起自家的主子起来。可是她一向不是个多话的人,不知道怎么提醒白雪茹才好,只好和黄芩换了班主动的值夜,以备不时之需。

收拾好一切,白雪茹疲惫的爬上床。她才刚刚躺好,韩祯贤一翻身就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随后一双大手便不管不顾的撕扯着她的衣衫。

白雪茹被动的将就着,她想着醉了酒的男人都是不可理喻的,所以也不想做任何徒劳的反抗。但是她却不知道,此时的韩祯贤带着无以言说的怒火,就是想将她狠狠的□□才会后快。

每个人都会因为害怕发生很多自己不希望发生的事情,所以潜意识里会非常在意这些事,注意力也会非常集中的留意这些事。可是越在意,就越容易犯错误,这就是著名的墨菲定理。韩祯贤作为一个原装的古人当然不知道这个定律,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会如大多数人一样被这个定律所困惑住。此时的他妒火冲昏了理智,他正在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到了一个错误的境地。

韩祯贤此刻的动作没有往日的任何前戏和柔情,他三两下就弄掉了两人的衣服,一挺身狠狠的冲进了白雪茹的身体里去。白雪茹没有任何防备,私密处还是一片干涩,被这样大力的一击忍不住痛的“啊”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呼叫,听在韩祯贤的耳朵里,顿时让他心里感到无比的愉悦。他带着报复和惩罚的心态一下又一下使劲的冲撞起来,他此时就是一心想要弄疼她,占有她,他要在她的脑海里,在她的心里,在她的身体里打下自己的各种烙印。

白雪茹不知道韩祯贤今天是怎么了,身体的极度不适让她很难受,她来不及想更多的东西,伸手就去推韩祯贤。这时候的她顾不得尊称和礼仪什么的,脑子里的话脱口而出:“你弄疼我了,我不要这样,你下去!”

韩祯贤闻言愣了片刻,随即便冷冷的一笑也不说话,更加用力的抽动顶撞起来,恨不得每一下都刺入到最深处。

白雪茹推不动身上山一样的男人,身体的疼痛让她不由得难过的哭了起来,她边哭边喃喃的道:“你下去!”韩祯贤一看见妻子的眼泪,心中那嫉妒之火疯狂的燃烧起来,在听着妻子的话火气更大,他无法忘怀妻子面对耿子宏时那楚楚动人的泪眼,满腔的醋意让他立刻翻身下来了。

韩祯贤光着脚站在地上冷笑起来,嘴里恶毒的说道:“怎么着,今日见了旧情人就不让我碰了?我说你一大早的兴奋什么呢,合着是想去会见老相好呀!”

白雪茹听完一下子就愣住了,随即满脸泪痕的她便怒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不是你让小厮拿着玉佩叫我去后院,我又怎么会遇到他?我和他之见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

韩祯贤边穿衣服边气呼呼的胡搅蛮缠道:“听听听听,这才半天功夫,和我说话连尊称都丢掉了,要是你在后院再待一阵子,是不是连家都不回了?”

白雪茹气急了,她抓起一个枕头就朝着韩祯贤砸去大哭道:“老爷您欺人太甚血口喷人!”

韩祯贤此刻已经被浓浓的醋泡了一下午,他恨自己的妻子居然被别人觊觎着,更狠自己的妻子此时还是这个样子。于是他不管不顾的叫道:“我血口喷人?难道你敢说你和你那表弟没有过什么私情?你敢说今天下午你没有私会过他吗?没错,是我让人叫你去的后院,可是我没有叫你去和旧情郎卿卿我我!”

白雪茹被这一记大棍子打蒙了,她喃喃的说道:“不是您说的那样,不是的!我只是......”

暴躁的韩祯贤不等她说完,便冷笑着勾起她的下巴恶狠狠的道:“你想说不是怎样?那黄口小儿耿子宏他居然还敢和你相约来世?哼,你知不知道,敢动我的女人的人都会是什么下场?我告诉你,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雪茹浑身颤抖心乱如麻,一想到韩祯贤的职业和身份,她便怕极了此刻的韩祯贤,更害怕韩祯贤去伤害耿子宏或者自己别的亲人。她想也不多想翻身趴在炕上磕着头求饶道:“老爷,妾身知错了!只是这件事与表弟无关,您怎么惩罚妾身妾身都毫无怨言!您以后让妾身做什么都行!就是求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伤害他!”

韩祯贤看着赤身裸体的妻子颤抖着苦苦哀求着自己,心里更加火冒三丈。他苦笑道:“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什么样子?嗯?为了他你居然可以什么都愿意做,就这样你还敢说和他之间没什么?”

韩祯贤暴躁的来回踱了几步,随后一甩手大步往外走去,边走边恶狠狠的说道:“好,你既然什么都愿意做我今日就成全你!你从今往后就给我好好的待在韩府里,二门外一步你都不许去!”

白雪茹等狂躁的韩祯贤一走出门立刻身子一软倒在床上,再也没有一点力气。

白芷早就被里屋的动静弄得忐忑不安,可是又不敢闯进去。她见韩祯贤怒气冲冲的走了,赶紧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进去。白芷一见自家主子光着身子瘫在床上,心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她一把拉过锦被将白雪茹裹起来,抱着她轻声啜泣了起来。

甘蕉不明他们夫妻争吵的原因,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心疼白雪茹。她从小跟在白雪茹身边长大,从未挨过打骂。再加上几人都和白雪茹共同度过了好多的难关,心里对自己的这个主子的行事一向来信服。此时见了韩祯贤这般对待白雪茹,心里便生出了不少的怨气,为自己的主子深深的不平起来。

暴怒中的韩祯贤一脚就跨进了东小院,刚准备安置的梅姨娘不由得喜出望外。她马上小心小意的服侍了韩祯贤歇下,自然又使出浑身的解数来笼络安抚某人的身心。

这一夜,主屋里的白雪茹心惊了一宿,东小院里的梅姨娘却是开心了一宿。

一夜之间白雪茹就病倒了,第二日韩府的春宴她自然无法出席。

韩祯贤来内室拜见岳母和各位长辈,自然就知道白雪茹病了,便有些暗暗的心疼起来。可是一看见在坐的耿夫人,他那打翻的醋坛子又开始作怪起来,愣是没有在正屋里多呆一刻。

来参加宴会的王氏和耿夫人等人看着病中的白雪茹都心疼无比,王氏更是坐在她的床头那里都不去了。白雪茹虚弱的笑笑道:“娘,您且放宽心,女儿只是偶感风寒罢了。吃两剂药就没事了,女儿的身体好着呢!”

王氏轻轻的抚着她的额头看着她憔悴的脸庞道:“昨儿还好好地,怎么一晚上就病成这样?”

白雪茹道:“娘您真是的,人生病哪里还会挑时候?话说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您看见女儿这样子其实是很正常的。不过不碍事的,女儿自己就是很好的大夫,这点小病那里就能难倒我呢?”

王氏无奈的给她掖了掖被子道:“你呀,让娘说你什么好?你既然是大夫怎么还会把自己弄生病了?”

白雪茹头都大了,不知道怎么才能给母亲宽心,她想了想道:“人吃五谷杂粮自然就会生百病,这偶尔病一下也不是什么坏事,您看看常常生些小毛病的人从来就不生大病,这些人大都是长寿的!这样说起来女儿以后也会是个长寿的呢!”

王氏听了扑哧一下笑了起来,她宠溺的拍拍白雪茹的脸道:“你这个孩子,怎么说你都有理!”

掌灯时分,王氏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韩府,韩祯贤亲自将岳母恭恭敬敬的送了回去。如此以来,王氏更是不知道女儿生病的真相,心里还一直庆幸这门亲事歪打正着的好!

白雪茹没有心劲,这小小的风寒便拖了十来天才好利索,反正她也想就着生病偷个懒,省的天天去明堂报道。

病后的白雪茹脸上再也没有了那份光彩照人的明媚,平白的倒多了许多少妇的沉稳和淡然。

病好后她每一天按时的晨昏定省,也照常教良哥儿背书画画。偶尔她也会把《汤头歌》念给良哥儿听。

芳姨娘见她开始教良哥儿学习中医的东西,心里便不由得大喜,待她越发的恭敬柔顺,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去报答她才好。

良哥儿许是跟她真的有缘,那些个《汤头歌》中的药名他一听就记住了。白雪茹不由得大加感叹,她惊奇的喃喃道:“良哥儿,你才四岁多呀,怎么能记住这些呢?母亲念刚给你听的东西也只是让你随便听一下有个印象而已,你怎么就能记下来了?”

良哥儿羞涩的一笑道:“母亲念这些歌诀的时候说的很好听,我很喜欢,所以就记下了!”

白雪茹大乐,于是对良哥儿的教导又上了几分心。

转眼间进入了三月,柳树开始发了新芽,韩祯贤却一步也没有踏进过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