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院为什么随便给我的母亲换医生。”坐在客座上的詹津易沉这一张脸，冷声问道。好像，这个院长办公室的主人是他，而不是坐在他面前的那个老男人。
当他问出这番话的时候，院长显然是松了一口气，就连原本看上去有些僵硬的胡子都顺溜了不少。“詹先生，我以为是什么事情呢。原来您是在为这件事情生气啊。”话说到最后，院长甚至有些带笑。
“我并不认为这件事情这样不值得您在意。”詹津易铮铮地说道，一字一顿。
院长瘪瘪嘴，不自觉的收起笑意。解释道：“詹先生，您知道吗？我们院里现在的精神科主人，莫桑桑小姐她可比之前负责您母亲的那位主任医生优秀了许多。桑桑她可是国外一流的医学院毕业的。而且，比别人少用了一半的时间就获得了神经学专业的博士。”
“这么优秀的话在国外不是能生活的更好，回来做什么？”詹津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无意识的。声音像是直接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很沉，很有力。语气说是在问院长，更像是在问他自己。
莫桑桑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捏了起来。全身的力气似乎都捏在了那两个拳头里。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也问过自己无数遍。她唯一能告诉自己的，就是为了母亲。她必须要让那个伤害她母亲的人付出代价。
为了报仇，她必须回来。
“就是说啊。桑桑在国外的时候就已经被国外一家很好的医院接受了。而且待遇和前景都很好，可是她做了一年多以后愣是要回国。”院长说这话的时候，一脸惋惜。事实上，他应该偷笑。毕竟，他捡了这么大一个漏。
“但是我们之前的协议里面说得很清楚，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必须先跟我商量一下。”詹津易突然严肃起来，刚才那副怅然若失的样子早已烟消云散。
莫桑桑整个人在门外抖了一抖，离她只有一门之隔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记忆力那个大男孩了。他之前是那样的爱笑。他以前几乎没有过这样锐利的表情。
“桑桑，你又写错了。”
“桑桑，你看我今天是不是穿的特别帅？有我这样的哥哥是不是特别有面子？”
“桑桑，你看看我，看看我你就会开心起来的。”
莫桑桑的脑子闪现了无数张同一个少年的笑脸。
他明明说过，他会像太阳一样。永远温暖她那刻冰冻的心，可是，现在的他却冷的像冰窖。比那时的自己，更加坚冷。全身都散发着寒气。
院长被他的话吓倒，说话都有些结巴。“不是的，詹先生。我刚才已经说了，桑桑她真的……”
“我不管她是有多优秀，反正您现在违反了我们之前的协议。”詹津易总是这样四号不留情面，说话冷到底，尖到底。
“对不对，真的对不起。詹先生，这次是我们失误。我们以后一定不会再让这件事情发生。”院长话的语速和声音都提高了不少。慌张，显而易见。“要不，我让桑桑过来跟你见一见，你们熟悉一下。”
男人没有回应，像是默许。
院长见他这样，立即就拿起手机准备拨号码。
莫桑桑一愣，立即迈开步子走向自己办公室的方向。果然，她还没有走到办公室。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