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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廿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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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蚯蚓一样钻进体内。我转身想要把陆子期推开,却反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陆子期抚上我颈侧。我似乎能感觉得到颈侧的大动脉在咚咚地跳,拼命地挤着血。他温柔地看我,“悠悠你这么聪明,难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带着茶香,陆子期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扶着他的肩,“陆董……”

陆子期拿下我的手,接着便吻下来。那吻亲得激烈汹涌,亲得我快接不上气来了,陆子期终于离开我的唇瓣,含笑看我。我张嘴大吸了两口,气还没顺过来,陆子期又低头下来,可这次却亲得缠绵而温柔。

我被陆子期亲得意乱情迷,两手软软的,根本无力反抗。或许我内心里就没想过反抗,嘴上的话不过是粉饰场面的。我双手环上陆子期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陆子期轻巧地替我脱衣服。他的吻滑到腮旁,又去吮我的耳垂,让我深深地扯着一声又一声的呼吸。陆子期用手指顺着我的耳廓打圈,声音轻柔带笑,“你这是我制胜的法宝。”

“你再这样我以后不理你了。”

陆子期轻轻一笑,“那我听你的,你以后可不许不理我。”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晕了。难道我是在和陆子期打情骂俏吗?成年人了,难免有生理需要,偶尔一次两次的,也算是各取所需。而现在我却说出那样撒娇的话,连我自己也觉得小有恶心。我和陆子期之间的关系算什么?除了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我琢磨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词来:性伴侣。

那晚在陆子期的诱导下,我似乎能感觉到书中所说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印象中又是一个不眠夜,不知道我感觉偏差得大不。

第二日被喇叭吵醒,一睁开眼就看见陆子期同是朦胧着双眼躺在我旁边,我才知道我原来也睡着过的。我脑袋不清醒,被子一掀,盖着准备继续酣睡。也不知道谁那么没素质,一大早的按喇叭,还不停!

陆子期也是睡不着,“你这的物业管理真不好,一大早响喇叭也没人管。你不如搬到我那算了。”

我昏昏沉沉的脑袋让他一句话劈醒。他什么意思?这时不知道那人是累了还是走了,喇叭声停了。我却已经睡不着了,套了衣服靠在床上发呆。

我想我是理性的,否则不会左想右想,反复揣测陆子期的意思,早就扑进他怀里了。他的确是吸引人的,这点无法否认。但我的理智未免太流于表面,一到关键时候,就溃败得不成样子。身体上的愉悦无法被压制,于是我顺从了最原始的感官享受。有一有二,再有三。我是堕落得不行了,真要做陆子期地下情人么?我望着他好看的轮廓问自己。

这时候那喇叭声又响起来,把我刚刚升起的一点点美好幻想全搅碎。我火大的起床拉开窗帘看看是谁那么缺德。

原来事实的真相与我想象的差距,是那么的大!竟然是陆子期的车堵在路中间!我想了想,是了,昨晚他送我上楼之后就没再下去过了。缺德的人,是陆子期……

我拉上窗帘不自在地转身咳了一声,“陆董,你下去把车开一下,挡道了。”

陆子期抓抓头发坐起来,还是一脸睡梦中的状态,“我都忘了。”

我拉他起来,帮他随便梳了几下头发,又去给他套衬衣,害怕别人等着急了。一大早赶去上班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确很恼火。

陆子期被我左右甩了几下的终于清醒过来,踩了一只拖鞋,一边扣衬衣纽扣一边蹦着朝门口跑,“悠悠做好早餐等我,我停好车回来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再送你一起回公司。”

“还是各自回公司吧。”我怕陆子期坚持,又十分无聊地补了句全无作用的话,“我习惯不吃早餐的。”

陆子期已经下了楼,因为我已经还听到“嘭”的一声很响的防盗门关门声音。这里的物业管理的确不咋的,防盗门上也不安消声的装置,就这样让它“嘭”来“嘭”去的。我在心里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不过,这是什么地段,陆子期那是什么地段,我这是什么楼价,他那边又是什么楼价,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在关上自家的房门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在心里护短了一句。

我从房间的窗户望下去。之前一直按喇叭的那位,看见终于有人下来认领车子,探出半个身子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陆子期的车拐弯了,他才坐正回去开车走人。

这小区不止物业管理不咋的,连人的素质也不咋的。陆子期虽然是该骂,但真骂出口就掉价了。那位仁兄还能大清早地骂了那么久,直骂到车子拐弯,怕是想找这么个发泄口找了很久了。

我刚叠好被子,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实在是因为昨晚太激烈太紧凑而导致,陆子期就回来按门铃了。我只得给他开门,“陆董真的不用送我,这回公司很方便的,我绝对会准时到办公室的。”

陆子期拨开我撑在门框上的手走进来,“我说悠悠,我的意思有那么难懂么?”

我关门,转身,等待他的答案。

陆子期却走进我的房间,我跟着他进去。他拉开我衣柜,扫了两眼,拿出一条碎花牛仔裙给我,“先换上,到我那边再洗澡吧。这边车位太紧张,我又临时停在路上,马上就要开走。”陆子期去关房门,我拿着衣服楞在原地。他过来帮我脱真丝裙,“东西晚上再回来收拾吧。”

陆子期是真的要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升级吗?我心里不知为何半喜半忧,喜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我果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

陆子期见我依旧楞着,两下便帮我脱光,又给我套内衣。他的呼吸就撒在我的颈椎上,热乎乎的,“别楞着,一会别人又要按喇叭了。”

但我继续楞着,是陆子期把我舞弄好,再把我弄上车接回他家的。

再一次看到陆子期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恍惚的感觉依旧。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但我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堕落跟随者。

于是我同居了,对象是我的老板,陆子期。

我不敢坐陆子期的车回公司。这回我终于发现我的坚持比陆子期的要来得强硬,于是他只好顺了我的意思。坐在公交车上,我还想不通它的发生发展,只知道它的结束,已成定局。

我刚进电梯按了二十三楼,米嘉就“噔、噔、噔”地跑过来,用手把电梯门扳开,“等等——”米嘉见是我,上上下下对我打量一番,才惊讶地说:“哟哟哟!你也会穿粉色系的上班?还把那副老不死眼镜摘了?”米嘉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昨晚没打到车吧?”

说起昨晚,我便少了往日的镇静多了不自然。这衣服是早上陆子期给我的,尺码刚刚好,但大清早的,商场店铺全都没开,他又上哪去拍人家大门买的呢。我回他一句,“当然打到车,要不你以为我走路回去?”

米嘉叹了口气,“还以为你春天花会开呢。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那边是很难打到车的,因为几乎都是有钱自己开车去。我难得没有展现绅士风度一晚,准备把此机会让给别人,结果你却运气好得不了了,竟然还能打到车,于是也就运气差了那么一点没有来个浪漫的邂逅。”

“你还绅士呢!”我笑,“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这时刚好到米嘉的办公楼层,我把他推出去,“好好上班,少耍酷装帅。”

一到二十三楼,我就看见罗莎的桌上的两束花,一束是范伟的九十九朵红玫瑰,一束是睡莲,九支,朵朵都是淡紫色的花苞苞,和昨天的一样,没有包装,只用一条丝带扎着。

我真好奇这个神秘送花人的身份。是什么改变让我从滞销变成热销了。思前想后,惟有哪天与陆子期的一夜情,也就是我的初夜。性果然能改变女人。变漂亮?我自己不敢说。变自信?看着刚才对米嘉的反应,我只能说是更不自信了。

开例会的时候,销售部每个人都盯着我看。虽然这是对我发言的一种尊重,也是他们的习惯,但我总觉得他们眼里多了一份平日里没有的光。在茶水间碰见范伟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两眼直直地打量我许久,然后对我笑道:“悠悠你今天这样穿真漂亮!”

我立刻把视线调低不再看他,手抖了一地鸡皮疙瘩,“范经理那花就不要再送了,没必要浪费这些冤枉钱。”

范伟转正站在我面前。我只盯着他擦得铮亮的皮鞋看。范伟说:“悠悠你怎么就不肯给我次机会,给大家次机会呢?”

语调软软的温柔,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还觉得其中带了那么一点点哀求的味道。小言里男主角的对白,让男配说出来,会有种滑稽的无力感。在他看来,似乎就像我也对她有意,就是碍于世俗或者一些别的环境条件,我不得不拒他于千里之外。要是情深的男配说出来倒让人觉得同情,可我就是对他升不起丁点好感,没有办法,我又觉得他恶寒。我拿杯子绕过他,快快说了句“现在还不想谈恋爱。”就走出茶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