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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存在的就是合理的(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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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重重的拉了下李歆, 示意她不要再说话了,赔着笑自我介绍, 最后请温母在温总面前美言几句。

温母没应声,只是对着李歆严厉地警告, “下次你要敢这么诋毁我女儿我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那男人听懂了这话意思,反正这一次算放过她,赶紧拉过李歆匆匆跑了出去。

玻璃窗外,李歆甩开他的手,“王乐高你就是个没种的人!”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当初你追我的时候你说的话还记得吗?现在见我这样受欺负你也不敢吱声。”

“我的小祖宗啊,你知道那女人的丈夫是谁吗?全国有名的木材大亨温天成你听过的吧?”王乐高是个好小老板, 虽然他很喜欢李歆, 但与前途比起来,他更下前途!

李歆瞬间震惊住,温天成!温存!难道温存是大名鼎鼎温天成的女儿 ,一股绝望的气息弥漫到她的心头, 这口恶气自己是永远出不了了吗?

大楼里, 温母脸色阴沉地走在前面,温存紧随其后,她知道母亲这样是生气了,不过真的是李歆先来招惹她的啊!

电梯口处,温母终于忍不住先转头,“存存,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见过那人?”

“啊?”温存一时被问住, 小声道,“哪个人啊?”

“你不要给我装糊涂,你见没见过江律?老实回答我。”

“没见过,就很多天前偶然碰到过一次。”什么邻居什么做志愿者温存当然是统统不敢讲了。

“你和他碰过面为什么没告诉我?”

“只是不小心遇到的,反正我和他也没什么关系,没有必要说的。”

见她说得如此诚心诚意,温母才不再盘问,“存存,你做任何事我都可以原谅,只是有关那人,你最好永远都不再想。”

温母的话一点错没有,可她就是听得心酸,就好像明知道他们已经回不去但再次确认一遍心还会疼一次,有些人属于回忆,不管未来再遇到多少人,他在她心的那个角落里永远有个地方,何况是她的这颗心那么的爱他。

被母亲这么一警告,温存不敢松懈,回来便直奔学校校长室,她就算拼了她的命也不能让校长把她这事宣扬出去。

副校长接见的她,很委婉表示拒绝,“温存同学,这是好事,对你只有积极的影响,而且这个颁奖仪式是又a市统一办的,我们学校当然要响应。”

“学校可以搬的,只是可以把我除名吗?”任温存怎么狗腿的费尽口舌,副校长都认为这是光荣之事,最后直接赶她出去,她不来颁奖现场也没事,让她导师领也一样!

她导师领和她领不都一样嘛!反正是她的名字被曝光。

真的是自作孽不可活!

温存头大的从校长室出来,学校里三三两两已经有人认出她,嘴甜的一个学姐接一个学姐叫着,她画画得奖除了美术系也没几个人知道,怎么因为这种事反而被人知道,她真的一点不想啊啊啊!

当然,凭她的聪明才智,这事是难不倒她的!解铃还须系铃人,把当事人找到也就解决了,只是,她真的要舔着脸皮再去找那人?

一直想到晚上,她才犹豫不定的给他打个电话,简直比做贼还难受,偷偷摸摸看着房间门口,生怕有人进来,明明房门已经被她保险了。

响了那么多声也没人接,她暗自咬牙切齿,这男人果然是狠呐,这说不联系真毫不含糊的一点不联系。

她好歹也是有尊严的人,立即断了电话,再也不要打给他!

没过几分钟,手机倒主动响起,居然是江染接的,“温存,刚刚是你的来电吗?你有什么事情?”

“咳咳,江染姐,我没什么事的,就是…就是江律呢,我找他有点事要说。”

“你现在在哪里?有时间出来吗?我有个重要的人要见,江律在酒吧喝醉了,你能送他回家吗?”

要说酒吧这种杂乱的地方,温存还是半年前跟着叶静生来过一次,那次来的原因她记得清清楚楚,他不要她了,她心里难受来买醉的,没想到再一次踏进这里,原因还是他。

江染早就在门口一手扶着江律一手等她了,见她到立马把手上那人交到她手上,“温存,在这里我也没什么朋友只好麻烦你了,我实在有个重要人物要见,他就先交给你了,车我留给你们,你扶着他到家就行。”说完,江染便急匆匆离开。

温存吃力的扶上进车,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嘀咕着,你丫居然喝这么多酒,本来还想找你说事的,这下我不成了白白帮你做事的了,不对,这个恩情你可要记住。

今晚一开始是有应酬的,吃到一半江律就出来了,老陈问他去哪里是回家还是怎么着?他想了好一会儿竟发现没一个想去的,那个冷冰冰的家,他不想回。

于是,便来到了酒吧喝酒,一个人的闷酒最容易醉,几杯下肚,他差不多已经神志不清,江染这个时候正好打电话过来,见他又这副鬼样,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然后就是看到他手机的未接来电竟然是温存,她便顺手推出了这一幕,江染看着汽车离开,江律,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老陈有事,司机换了个人,尽管对她非常客气,但温存不好意思要他帮忙,到家门口后就让他回去了,自己送江律进去。

他的别墅还挺气派的,和她家不相上下,都算a市最高档的小区了,只是分布在东西两极。

此刻的江律已经安静下来,趴在她的肩膀上,神志不清的睡着,她心里有气,简直把他当牲口拖着,他偶尔还会嘀咕两声,温存听不清大声问他,你到底在说什么?

“存存,存存。”江律发神经的大喊两声又焉了下去。

温存却全身一震,手一松,他狼狈的跌倒在地,她又不得不去扶他,神情有些哀伤,“你喊她也没用,你以前不要她,现在她也不要你了,她很好,你也要很好。”

然后,温存第一次觉得,她今晚一时冲动来找他是错的。

好不容易扶进家里后,江律却再次狼狈的跌倒在地,因为温存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房子,和他们曾经家装饰一模一样的房子,让她有片刻的恍惚,似乎他们还在那些她整天缠着他叫市长的日子。

可是,怎么一样呢?

一抬头,她才发现自己已是满脸泪水,女人始终是感性的动物,何况是她这个一根筋。

面前悬挂的是她曾经画的那幅画,他们一起挂上去的,她现在画画的水平比那时又提高了很多,但再也画不出那样的感觉,全世界都抵不过心上的那个人,一笔一笔把他刻画出来。

昏黄灯光的尽头,他还安静的躺在地上,温存抹开眼泪,默默鄙视自己,为什么一遇到这个人就要哭,真的是丑死了。

她把他艰难地拉到床上,盖上被子的时候被他一把拖到眼前,她的嘴巴正好对着他的唇,温存一时愣住,他却醒过来,惊讶又忐忑地叫了一声,存存。

温存狼狈的起身,衣服被他弄皱都没管,匆匆忙忙开门就往外跑,这个时候,她不知道该要怎么面对他才好,于是,逃避又成了最好的做法。

江律到底没清醒过来,想抓她又抓不住,一下子从床上摔到地上,冰凉的地板让他又清醒些,他闭着眼睛,在梦境与现实中来回的徘徊着。

清冷的房间,只有惨白的月光注视着一切。

经过那晚,温存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她就是个被虐的体质,因为她发现她根本就还爱着他,怎么能这样呢,他一次次抛弃她,她早就应该恨死他才对,爱他,太不合理了。

可伟大的□□说过,存在的既是合理的!

这种哲理性的问题,温存搞不明白,她还在为那个所谓的颁奖典礼担心着,无奈地看了一眼手机,那人真的是太过分,好歹那晚是她送他回家的,他怎么能一句感谢都没有。

她不知道的是,江律没给她电话因为他生病了。

最近一段时间的劳累本来就让他身体不好,加上那晚他是在地上趴一夜的,第二天直接是高热被送进医院,可他不愿住院,热度下去后又立即赶去工作,医生怎么劝也没有,谁让他是市长。

因此,第二次,他是直接在某次大会散会时晕倒在礼堂的,这次江父也过来了,逼他住院,什么也比上身体重要。

父亲陪了他一个晚上后去休息了,现在病房里只剩下他和江染,他刚醒来没多久,脸色还很苍白,却还在一直与江染说着话,“姐,那晚是你让她过来的吧?”

江染一顿,她不知道那晚到底发生什么才会导致他生病,也没敢提起,她以为他不知道,原来他都明白。

她盯着他因为生病凹下去的眼眸问,“江律,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