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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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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 若是在南方早就是春暖花开,绿意盎然。可是在北方, 太阳光终于不再是摆设,有了暖意, 但是角落里依然能见为融化尽的冰雪,不过总算,衣服可以穿少一些了。

洛晓霜很少出门,主要还是她肚子里的宝宝。三个月了,已经过了传统的不稳定期间,但是她这身体当初气血亏损的厉害,大夫还是希望她多修养, 可以走动, 但是得处处小心。

好在符君安给她的园子也不小,每日她就由丫鬟扶着,在园子里散散步,走动走动。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着宝宝, 得处处小心的缘故, 还是因为被靖斯年斩断她的依靠,总觉得这些日子心境苍老了一些。

依然努力生活,依然珍惜眼前的一切,总觉得透着倦怠。

她终于在齐国闽钏找到了一个朋友,她叫润珠,就住在她隔壁。

有一晚,她闲着无聊, 便在园中散布,走到东墙边听到墙那边传来几句歌声。唱的不知道是什么曲,但是声音轻细悠远,让她忍不住站在墙边静静听着。

也不知道听了多久,丫头给她送衣服,轻轻唤了一声,墙那边的声音哑然截至。害得洛晓霜觉得自己好像偷窥狂一样,只能出声音道歉。

谁知,对方并未介意,这样一来一往,她们到成了朋友。

润珠长得便如她的名字一般,珠圆玉润,眉宇眼色中带着女子的柔媚,同她倒是有几分相似。只是她在瘦点,在妖娆点。润珠也是一个人,从小父母双亡,后来成了艺伎,在后来跟了一个男人,被安排在她隔壁。

她同她,截然不同的脾性,却因为每日走动,到有几分相互依偎的感觉。

洛晓霜待她如妹妹,她敬她如姐姐,相处下来,每日到也多了几分趣味。

润珠才艺双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每日,大都都是润珠在排解洛晓霜的时间,长期以往,她到不好意思了,只是她身无长处,唯一厉害的也就是那张嘴,偶尔逗逗乐,日子倒也过得惬意。

润珠,正是符君贤送给符君安的那位润珠。

那日之后,符君安便让人给她安排一个住处。

结果,符君贤便给安排在了乐全寺大街三号,洛晓霜的隔壁。

符君安听了,什么也没有说,便随他胡闹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他都快忘记那个润珠了,却因为洛晓霜想起来了。

那日符君贤带消息给他的时候还带着几分暧昧,“皇兄,这下可好了……”

“你安排的,自然好。”他笑着回答,一副不以为然。

当晚,他鬼使神差的去了乐全寺大街三号。

“这些日子过的可好?”他看着那张脸,白白净净的,似乎同那晚有些不同,却又有一点味道。

“嗯。”润珠很紧张,她以为,他对她已无兴趣,却不知还是盼到了他。

“平日里都做些什么?”他躺在屋内的躺椅中,不上床,不靠近,“你睡着同我说话便可。”

“隔壁有位司姑娘,同我挺谈得来的,我便没事过去找她说说话。”润珠乖乖回答,心里感觉好似有一个小花蕊静静开放。他竟关心她?

他不语,陷入沉思。

她不安,不知是否说错话了。

“公子不喜欢我出去?”

“不,出去走走挺好。”他回答,“那司姑娘是什么人?”

“不知。”她蹙眉,“她怀着孕,却不提相公,也不梳髻……”

想来应该同她一般的身份。

“哦,人怎么样?”他再问。

“很好,”她侧身,透过纱帐看着躺椅上的青丝飘落垂坠在一边,玉色衫露出一角,透着几分柔软,“是个有趣的女子。”

“平日里,你们都做什么?”

“我偶尔唱曲弹琴,她便练字。偶尔她亦会同我说故事。”润珠,掀开帘子,“公子,不冷么?”

她问完,只见玉色一闪,修长的手指挥了挥,再无别的声音。

之后,他每日都去,每日都问差不多的问题,只是不再与她同床。

她想不明白,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到底他是什么态度。

他也想不明白,到底他是入了什么魔道,堕入什么情感?

只是想要了解更多不同的她。

夏末,靖斯年再入川布达,符君安派人盯着西北情况,日日留宿润珠那里。

润珠心中虽然一直有疑虑,却从未问,也不敢问。

直到那日,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那日她回来晚了,符君安竟在屋内睡着了。她全身倦怠,却不舍得去梳洗,只是呆呆的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安静的睡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睁开眼睛,见她坐在他边上,满脸倦容,忍不住抿嘴一笑,“回来了?”

“嗯。今日静宸姐姐出了点意外,所以耽误了……”

“她怎么了?”他从榻上坐起来,双手掐住她的胳膊,眼中透着几分担忧,再无平时的温润儒雅。

她大惊,却明白了一切。

他知道自己有点过了,微微松开她的胳膊,再问,“她没事吧?”

“也不知昨夜是不是着凉了,静宸病了。宝宝在肚子里不稳,大夫不敢开药,说得观察……”润珠一边说,一边看他的眼睛陷入沉思,那张俊秀的脸陷入一种明暗不分的情绪中,“我刚回来,静宸好似严重了,一直在呓语……”

他松开她的胳膊,大步走出门外,清冷的声音,透着几分不安与狂躁,“去府里把柳大夫找来……”

润珠湿了眼,看着他急匆匆的消失在夜色中。

他去隔壁,却未进屋内。

她说,她不想见他,早在到了闽钏之前,她便告诉他。

他亦答应,不骚扰她。

柳大夫诊完出来,他等不及的应上去,“怎么样了?”

“热毒,如今吃药,孩子可能不保。”柳方易看着符君安,“不吃药,高温不退,大人可能凶险……”

“那就煎药!”他说。

“君贤说那肚子里的骨肉是靖斯年的。”柳方易轻轻的告诉他。

“煎药。”他重复,“她可醒?”

柳方易摇头叹一口气,低声吩咐身边的学徒记下他的方子。而他终究还是敌不过他自己的心魔,进了那件屋子。

她依然那么瘦,六个月了,除了那肚子,似乎身上再无长肉。

他的手贴在她的额头,他的手冰凉,她的额炙热。

那冷热极致的温度,让她轻轻的蹙眉,透着几分不舒服。

他的手掌贴着她,慢慢的变得湿热,她依然滚烫。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微微颤抖的眼睑,小小的鼻尖冒着汗珠,连带着让整张脸都带着光。两颊热的粉红,若是没有那皱眉,定不会以为她不舒服。

突然,她开嘴,突出几个字。

他没听清楚。将投靠的更近,耳朵几乎贴到她的唇,这才听见两个字,“宝宝……”

唇,滚烫。

耳,炙热。

他抬头,贴得与她更近了。粉红的唇瓣就在他面前,挣扎的表情让他想起那夜的润珠。

女人,在他脑子里混合成了一体。分不清他要的确定是什么?

只是想要确定……

他低头,压住她的唇,敲开牙关,舌尖撩拨着炙热的温软,品尝中甘甜的滋味。她无力回应,让他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贴的更近。

唇撕摩,他要的更多,她却好似醒了般的节节后退。

只是四周全是她身上的香味,将他拉入那个魔幻世界,再无理智。

原来,就是这个味道。

“公子,药好了……”

门外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萌乱。

他送开她,银丝挑断,那粉红的唇更妖艳。

他感觉自己的脸滚烫红热,却依然觉着不够。

可是又觉得刚刚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她并非那般美味。

于是,他低头,唇含住她的唇……

“公子……”

他蹙眉,松开她,“进来……”

“公子,药好了……”

他接过药,“出去吧……”

他站了起来,换个一面,重新坐在床边,手臂穿过她的脖子,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他的手臂上,轻轻一拉,半个身体都靠在他怀里,不由迷了心思。

温香软玉原来是这般滋味。

他将碗放在她唇边,那唇色如她般娇艳欲滴,他一愣,一滴泪滑落下来。

“静宸,吃药了……”他半哄着,感觉自己心里多了几分焦急。

人为醒似醒,泪珠珠滴落。

他忍不住吻住她的眼角,品尝那断落的珍珠,苦涩,让人人不住想要怜惜。

终于,他还是放下那碗药与怀中的人,走出了屋外。

“继续守着,尽量留孩子……”

他大步走出屋外,想起那年夏天他在仲国皇宫巧言嬉笑,暗藏心思的美丽少女。

他说,“你我将共度一生,有什么心事都可与我分享。”

她问,“君安哥哥,你说我们的婚姻真可阻挡靖斯年的脚步么?”

当初,她问的真切,他答的虚伪。

若是早知今日,他可还会做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