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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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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这件事之后, 袁牧之跟我的关系似乎有了点变化, 到底体现在哪我说不上,但有一种确乎的,真实的变化在悄悄地发生, 我能感觉得出来,却苦于无法举出合适的证据。

后来有一天晚上, 大概是我已经伤势痊愈得差不多,张家涵的精神状况也逐步好转的时候。张家涵晚上睡得早, 我拿着一本翻译小说看了半小时, 便被冗长无聊的情节弄得昏昏欲睡。于是我干脆熄灯躺下,很快进入梦乡。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有种被人凝视的危机感突如其来, 我猛然睁开眼, 发现我床头果然坐着一个人,这个认知令我大为惊愕, 我浑身绷紧, 反手摸上我藏在枕头下的光匕首,同时睁大眼盯着那个人。

“别怕,宝宝,是我。”那个人开口,是袁牧之, 他的轮廓在黑暗中慢慢被看清,神情总透露着疲倦,但目光很柔和。

我松了口气, 困意涌上,揉揉眼睛问:“你失眠吗?”

“没有。”他带着笑意说,“我刚刚完成我的工作。”

“那为什么不回去睡?”

“我想看看你。”他低沉着声音说,“想得不得了。”

“我可以给你一个照片。”我认真建议他,“这样你就不用亲自跑一趟。”

“好,”袁牧之哑然失笑,握住我的手说,“不过我还是想来一趟。”

“你真浪费时间。”我说。

“我乐意,”袁牧之痞笑说,“不来这趟我心里不踏实。”

“如果你是担心张家涵,他今天很好。”我含糊地说,“比昨天好。”

“我知道,”他伸手摸上我的头发,柔声说,“有你在他身边,他会康复的。”

“那当然,”我闭上眼说,“给我时间,我会重塑他的心理机制。”

“别太勉强。”袁牧之说,“尽力就好,总有一天,洪仲嶙不会成为张哥的威胁,我跟你保证。”

“无所谓吧。”我含糊地说,“不靠你,我也能解决他。”

“吹牛吧你,他带一帮人杀进来,个个身经百战,你一个人应付得了几个?”袁牧之笑呵呵地说,“小笨蛋,你就乖乖给我呆这里,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我就知足了。”他的声音沉下去,摸着我头发的手慢慢往下挪,轻轻摩挲我的脸颊。

我不满他这么轻的动作,我想他大概想摸我的脸却不知道怎么摸,于是我自己伸手去抓他的手掌贴在我脸颊上放好,同时蹭了蹭说:“你的手可真暖。”

他从鼻子里发出一个迷糊的“嗯”的音,等我差不多睡着了,他忽然说:“小冰,我今晚不回去,跟你挤一挤行不?”

我对妨碍我睡觉的行为觉得不耐烦,于是朝一旁躺过去点,拍了拍身侧。

袁牧之发出一声轻笑,随即传来的脱衣服声,然后他钻进我的被子里,我抱住了他的粗胳膊,把头靠在上面。

“你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我嗅了嗅他说。

“嗅个屁啊,我才洗过澡,身上只有香喷喷的沐浴露味。”

“不对,”我皱起眉,“有股铁锈的味道。”

“你是狗鼻子啊,”他轻轻捏了捏我的鼻尖,“得了,瞒不过你,我有去干木工活。”

“什么是木工活?”

“就是拿铁锯子锯木头做家具。”

“哦,”我闭上眼,蹭了蹭他的胳膊说,“你要学那个赚钱吗?”

“大概吧,希望今天干的活,能赚够钱给你买甜排骨。”

“很贵吗?”

“嗯,可贵呢。”

我想了想说:“那我可以不用每天吃。”

他轻轻笑了,拿嘴唇贴了贴我的额角,柔声说,“没事,咱吃得起。睡吧,乖宝,明天再跟你说。”

我陷入沉沉的睡眠中,梦里像偎依着查理实验室里温暖的电火炉,不过条不知哪来的小狗一只在拱我的脖子,东闻闻西嗅嗅,可能还舔我,虽然我觉得不卫生,但不知道为什么,被它舔着时四肢软绵绵的很舒服,还时不时让我痒得想笑。

在我的记忆中,从未养过此类动物,也从未有动物主动亲近过我,查理曾经养过一只猫,但那只猫在见到我的第一瞬间就竖起尾巴前爪下扒准备攻击我。

我用疯狗刀割开了它的肚子,任何试图攻击我的动物,都是找死。

查理虽然难过,但他一句话也没说,他把猫的尸体处理掉,从此再也不带任何活物出现在我面前。

但在这个梦里,我成为张家涵那样有柔软心肠的人,我纵容那条狗把毛茸茸的脑袋拱到我的衣服里,我任由它舔我的胸膛和腹部,粗糙的舌苔摩擦过皮肤引起的战栗感,这些触感令我觉得很新奇,好像四肢都浸泡在水里,懒洋洋地不想动,有种奇妙的快感从脊椎尾椎爬上来,上升到脑部。

再往后,我愉快地跟那只狗抱在一起玩了很久,醒来时好像手里甚至还留有抱着那条狗的触感,即便是我,也不太能分析清楚这样的梦到底表达了我潜意识中的什么欲望。但在想去厕所的时候,我发现我两腿间的器官抬起了头,绷紧,令我有点难受。

我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状况,我脱下自己的裤子好奇地看,发现它像风帆一样扯起来的形状很奇怪,尽管体积不大,但粉色的蘑菇头还是倔强地表达出某种意念。

我拿手去碰它,感觉很奇妙,好像会疼,又好像很有快感。

我不安地蹭蹭袁牧之,袁牧之嘀咕了一声,将横在我脑袋下的手收紧,大腿跨过来整个包住我,压迫到我的器官,这让我更难受了。我不安而烦躁地继续推他,袁牧之终于被我推醒,他朦胧地睁开眼,说:“小祸害,干嘛呢,天还早呢。”

我带着惶恐问:“袁,袁牧之,你快看,它,它站起来了。”

袁牧之揉揉眼半支起身子一看,突然变了脸色,一把将我的裤子拉上,随后说:“臭小子,大清早你想害我流鼻血吗?”

我惶惑地盯着他,袁牧之掉过头,呼吸似乎有些急促,随后平缓了,伸手搂住我,拍拍我的后背低声说:“好了好了,没事,这是好事,你这么大的人了,该发育了。”

“可,可我难受。”

他深深呼吸了一口,随后把手伸进我的裤子里,握住那个不安分的器官,咬牙说:“听着,我帮你弄出来,你别出声。”

“为什么?”

“张哥还睡着。”他说,“被他听见,他会骂你。”

“张家涵才不……啊,”他的手突然动起来,一阵奇特的触电般的快感侵袭而来,我发现自己呼吸变得急促,血液循环大概也加快,脑子的运作速度也大不如平常,我喘着气,按住他的手问:“怎么,怎么会这样……”

“闭嘴,”他轻轻地吻我的脸颊,哑声说,“这是很快乐的事,只能由我给予你,闭上眼享受就好。”

我闭上眼,感觉自己就像一只在飓风狂澜中起伏的小船,忽上忽下,袁牧之说得没错,这个过程确实很快乐,极致的快感,身体大概分泌出不可思议的激素,让触感和快乐加倍被感受,尤其是最后的一下,只有几秒钟,但在那几秒内我攀到这辈子从未到达的快感高峰,以至于在从那高峰下来后,我有好久都不曾回过神来。

然后我发现袁牧之手心多了一团黏稠的白色液体,我忽然就明白了,我问他:“性体验就是这样,对吗?”

“这只是其中的一种。”

我掩上我的脸,慢慢地蜷缩成一团,然后我对袁牧之说:“我以后再也不要尝试了。”

“不喜欢?”

“不是,”我喃喃地说,“它将内心的欲望全部释放出来了,这是危险的,它会令我变得愚蠢,迟钝,耽于享乐,浪费时间,影响判断力。”

袁牧之沉默了,然后,他抽过纸巾擦掉自己手上的液体,从背后抱住我,哑声说:“但我希望你愚蠢,迟钝,耽于享乐,浪费时间,没关系,我乐意你那样,因为其他的东西都有我帮你扛着,好不好?”

“你若能以享乐把我欺骗。那就算是我最后的一天。”我喃喃地说。

“那是什么?”

“浮士德。”我转过头,冷静地说,“你该走了,今天的事是最后一次,我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