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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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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方歇,徐曼青浑身虚软地被项望山抱起,连身子湿哒哒的都不想理会,只瘫软在床上让项望山伺候了。

在闺房之内,男人也不需要摆谱,项望山乐得伺候自家媳妇,又是擦身又是穿衣的,最后还拿起了玉梳给徐曼青一下下地顺发。

徐曼青舒服得像猫儿一样在喉咙里直咕哝,想着所谓的琴瑟和鸣也不过如此,若真能这样长长久久下去,就是当初莫名穿到这大齐来的怨气全然能消散殆尽了。

项望山见徐曼青趴在软枕上似睡非睡,便赶紧趁着她还没迷糊的时候道:“这次定远是真长了教训了,我看孔九小姐那次在木兰围场里最初的反应也不似对定远无意,只不过后来被定远一通嗤了之后才转了态度。”

“若是能想个办法让孔九小姐回转,聂孔两家实在是难得的好姻缘。”

见头发顺得差不多了,徐曼青翻转过来,因刚沐浴过的缘故香气氤氲,身上仅着了一件嫣红的肚兜,其上绣着盛开的芙蕖,更衬得肌肤赛雪,胸前两个玉团儿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承了雨露的关系,似比之前胀大了不少,浑圆的曲线连那兜儿都遮不全,露出些许端倪的风光来,比未经人事之前多了许多无法言说的妩媚。

项望山对自家媳妇是爱得不行,恨不得将她含在嘴里日夜咀嚼。

按理说他正是虎狼之年,身体素质极好不说又是初尝情/欲的甜头,如今他却要忧着徐曼青身体娇柔,时刻都让自己在这事上有所节制,虽不能说不尽兴,但总觉得要不够。

这一来二去的,在安郊军营里更是思念得慌,甚至还会倒数日子看差几天才能回家,倒是越发没有出息了。

徐曼青将白玉一般的腿搭在项望山腿上,项望山倒也知情识趣,立刻就下手给她揉捏了。

这些日子徐曼青没少给他按摩推拿,虽然这事到了最后总是要颠鸾倒凤一般作为收场,但项望山被伺候了几次倒也学到了几手,所以并不介意礼尚往来也给徐曼青按一按。

若是让他底下带的兵看到他们平日里不苟言笑杀伐果断的将军大人竟然会给一个娘们儿揉腿,定是连眼珠子都要掉下来的。

徐曼青被伺候舒服了,在软枕上撑起脑袋笑道:“我知夫君心疼定远兄弟,方才还这般不留情地嗤他呢,一转眼就又在我面前帮他说话了。”

项望山被徐曼青戳穿倒也不恼,笑道:“我跟他是在战场上打下的交情,非常人能比。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这次在聂定远面前不留情面,也不过是希望借这件事让这神经大条的兄弟更成熟一些,否则待他以后身居高位之日,还有更多复杂的事情要处理和面对,总这样不管不顾地使小性子怎么成?

“你向来机灵,主意也多,再说你与孔九小姐交情匪浅,这帮了定远指不定也是在帮孔小姐。”

徐曼青笑道:“主意倒是有的,就不知管用不管用。”

项望山道:“娘子只管道来,就算最后没用,我们也是尽了心力,对两边都有交代了。”

徐曼青抽回自己的腿,坐起身子顺势趴在项望山的身上,自下而上地用一双水灵的大眼一瞬不瞬地看着项望山,直看得项望山是口干舌燥,差点没把持住又把她给办了。

“要我帮忙好说,不过是夫君一句话的事儿。”

“不过定远那牛脾气是得人来磨一磨,怎么说也需帮我的姐妹出了这口气才是。”

项望山搂着徐曼青的纤腰,知道这些天徐曼青也把性子极好的孔恩霈看做是至交知己了,虽说帮着徐曼青的闺蜜欺负自己的兄弟貌似是有点不大厚道,但却不是不可以为之的。

看项望山应下了,徐曼青才笑道:“明日你且叫定远来,我给他说道说道便是。”

项望山见自家媳妇眼中流露出几丝狡黠,便知道她又要使些出其不意的鬼点子,顿时也被勾起了好奇,但想细问徐曼青却如蚌子一样口风极紧,说什么也不漏一个字。

项望山拗不过媳妇,只得抱着徐曼青在腿上轻轻摇晃,见她笑得眉眼弯弯极具风情,也一点脾气都提不上来,心中洋溢的全都是柔软的暖流。

两人此刻心中所想的,都是“得妻/夫如此,夫复何求”这句老话罢了。

待到第二日,聂定远一大早就收到了从项家送过来的帖子,打开一看就连早膳也来不及用,便赶紧冲出门外往项家赶了。

一进项家,果见徐曼青正伺候项寡妇和项望山用早膳,原本只应该有三副碗筷的桌上竟然多出了一副来。

徐曼青一见聂定远,施礼之后便赶紧招呼他坐下用早膳,似是早就知道他定会等不及用膳便在第一时间赶到这里来的样子。

聂定远瞥了身边的项望山一眼,心里思忖着这事不知是项望山交代下来的还是徐曼青自己推敲的。

若真是徐曼青这妇道人家预先料想到的,那这女子可真不简单。若身为男子,怎么说也得是军营里运筹帷幄的军师一类的人物。

可惜项望山不动如山,任聂定远斜睨了半天也看不出些许端倪来。倒是项寡妇对聂定远极为热情,差点没把他的碗都给堆满了油饼。

只不过聂定远心里记挂着事儿,吃也吃不香,只囫囵吞枣似的猛啃猛灌,只想早点知道到底能有什么法子能让那孔丫头回转心意,嫁到他家来当他的媳妇。

徐曼青故意慢条斯理地嚼咽,用眼角的余光瞥见聂定远坐如针毡一般,就差没跟猴儿那样搔首挠腮了,这才放下了碗筷,让丫头进来收拾了。

项望山故意让聂定远跟着他到书房里去,徐曼青后脚才跟着一起进了。

可惜徐曼青进了屋里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把事情往孔恩霈身上扯,聂定远急得都要跳脚了也不见项望山帮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对夫妇是联手了要整治自己,看他出洋相的。

聂定远自知在这事上他做得不厚道,再怎么被嗤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杨文甫的事情已经让他火烧屁股了,若这项家夫妇再拖拉几下,保不齐这人都要被抬到杨家去了。

聂定远心下一横,端了茶单膝就给徐曼青跪下了。

“求嫂子救我这一次!”

徐曼青原本只是想逗弄逗弄聂定远,谁知道这家伙竟然摆出这么大的阵仗。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虽说只是单膝下跪,但对她这样一个妇道人家来说礼还是太重了。

徐曼青赶紧侧身避过了,项望山更是轻踹一脚把聂定远给踹歪了。

“你这般是要如何,想折了我娘子的寿么?”

聂定远跌坐在地上挫败道:“我如今也是没法子了……”

徐曼青赶紧将聂定远扶了起来,叹气道:“你若是真有这份心,就应全将它让阿孔知道。女人的心是陶瓷做的容易碎,却也是最柔软不过的。都说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看这事未必没有转圜的余地。”

聂定远见徐曼青终于说到正事上了,这才云开雨霁,缠着徐曼青一通细问。

徐曼青给聂定远细细地说了,最后又道:“我不过是将女人家的心思给你说道说道,虽说天下女子恰如百花多有不同,但阿孔也不会例外。”

“你且回去思虑清楚,若是自觉能做到,便去寻她说道开来,至于能成不能则全看天意。但若自觉做不到,便歇了这份心思,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必再多做折腾了。”

聂定远听了徐曼青的一番话只觉得新奇非常,这样的论调更是闻所未闻。聂定远虽然平日里虽然嚣张跋扈,但本性是个好的,只要是自己心悦诚服的对象说出来的话,都十分受教。

被徐曼青这一通说,那榆木疙瘩一般的脑袋总算是开了些窍。但在问到更多的执行细节时,徐曼青却不愿多说了。

“我这是点到为止。都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若是事无巨细地都给你安排好了,那又怎能体现出你的真心?再说,要娶阿孔的是你而不是我,我现在这样帮你已是给你开了后门了,若是再帮,那你便也不是你了。”

以徐曼青对女人的了解,若诚心要帮聂定远,十个孔恩霈都能给他捞进门来,可徐曼青不愿这样。

若经她这般点拨,孔恩霈还是瞧不上聂定远,那还真不如顺水推舟地嫁了杨文甫。反正以聂定远的门第,以后也不愁没有良配。

聂定远听了,自知徐曼青只愿帮到此处,便若有所思,恍恍惚惚地走了。

项望山看着聂定远的背影难免有些忧心忡忡,他这哥们在战场上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可在这情场上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朝。

也不知徐曼青点拨他的话他到底听明白了几分,可万万不要再曲解出什么歪招来才好。

于是在入夜之后,苦思了一整天的聂定远便猫在了孔府的假山后。

兵书有云直捣黄龙,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娶了孔恩霈,就跟徐曼青说的那样——重要的是要先将她的心拽在自己手里。

聂定远把徐曼青的话反复琢磨,可还是似懂非懂,最后悟出来个半桶水的调调,便按捺不住又潜进孔府里来了。

看夜深之后孔恩霈的房里灭了灯,守门的丫环都在耳房歇下了,聂定远这才摸进了孔恩霈的闺房里,就着夜色立在了孔恩霈的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