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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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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 二人也算是共吃了一顿早饭。

待丫鬟呢将碗碟撤走之后,萧钧却忽然问道,“你还需不需要再装扮一下?”

拂清一愣, 问道, “为什么还要再打扮?”说着挑了挑眉, “王爷觉得我不好看了?”

萧钧只有些无奈,答说, “没有不好看,既然你觉得稳妥,那好,去披件厚衣, 咱们准备动身吧。”

“动身?”

她又是一愣,问道,“要去哪儿?”

他答的十分简洁,“回晏府。”

她更加不解,“去晏府做什么?”

他凝眉看她,“不是三日回门吗?今日我理当陪你回去一趟啊?”

“三日回门?”

头一回出嫁,又不上心, 拂清竟然丝毫不知还有此说法,转头瞧了瞧还立在一旁的小霜,只见小霜也愣了愣, 而后说,“好像是要回门的,主子。”

她一顿, 想了想,却忽然又道,“我不是正妻,所以这项风俗于我不适用,王爷就不必如此客气了,等您什么时候娶了正妃,再陪着回门就好。”

哪知萧钧却将面色一沉,有些不高兴起来,道,“往后不许再跟我提什么正妃,本王这么急着赶回来,就是要陪你回晏家的,不要岔开话题。”

嚯,拂清眯着眼瞅他,这莫不是生气了?居然重又自称起“本王”来了……

谁料他竟也丝毫不买账,还径直吩咐小霜,“去准备准备,服侍主子更衣,礼品早已备好,车马就在门外等着。”

小霜本来就有些害怕他,此时见他语气霸道,浑身都不由得抖了一抖,只好来劝拂清,“主子……”

下人在旁,又不能同他硬顶,拂清心间暗暗想了想,觉得回去一趟也好,遂点头道,“好吧,既然王爷盛情难却,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这样还是太素淡,我得再收拾一下。”

萧钧却忽然又弯了眉眼,颔首说,“可以,我在前头等你,时间还早,不必太过着急。”

语罢,便又披上大氅,出了房门。

一旁,小霜已经赶紧新拿了一套出门的衣裳,趁拂清换的功夫,又去喊来了梳妆的婢女,恰好小翠也从外头赶了回来,于是几人一起上手,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她装扮稳妥,送上了马车。

~~

日头中天的时候,宁王的车驾终于到了晏府。

今早朝堂上碰面,萧钧曾亲口知会过晏楚,是以此时晏府也算有所准备,两人才下了车,就见晏楚亲自等在门前,除过管家等下人,身边还跟着晏明泽。

因为懒得与晏楚惺惺作态,所以拂清并不太愿意回来,不过此时人已经到了眼前,她还是勉强笑了笑,唤了声,“义父。”

晏楚却精神极佳,一副眉开眼笑的模样,点了点头,又赶紧向萧钧行礼,“臣恭迎殿下,今日天寒,殿下辛苦了。”

萧钧温和道,“晏相客气了 ,有劳你在门口等,才是辛苦。”

晏楚又客气了两句,赶忙将人迎进了府里。

一下少了三个女儿,此时的晏府已经算不得人丁兴旺了,入到府中,男女分开,晏楚陪萧钧去了前院,拂清则在众下人们簇拥下,去了晏老太太所在的颐安堂。

其实府里没人会想到,宁王会亲自陪拂清回门,毕竟之前晏明云出嫁的时候,就免了这一项。

而此时面对着她,俱是一片惊讶,连看她的眼神都与从前不同了。

因着萧钧的到来,晏老太太也特意换了庄重的礼装,一见她,便一脸关切的问她,“眼看入王府也有三日,你在那里过得可好?”

她笑了笑,道,“还好,老夫人请放心。”

其实看今日情景也能窥得一二,试想她一个侧妃,不禁能三日回门,还有王爷亲陪,可见的确很不一般。

老太太思及此,十分感慨道,“说来说去,还是明珠你的命好啊,若非那时你与义父在江南相见,哪里会有今日的际遇?可见这是上天安排好的。”

一脸的和颜悦色,哪里能看出当初晏楚才带她进门时,老太太急怒攻心,硬要阻拦的模样?

只可惜的是,断裂了太久太深,纵使有血缘,亲情也不是想补就能回来的。

拂清面上笑了笑,道,“老夫人说的是,此番我能重回京城,的确得感谢上天。”

感谢上天叫她大难不死。

话音落下,老太太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忽听门外丫鬟们的通传声响起,“夫人来了。”

二人皆是一顿,紧接着,就见门口的棉帘被掀开,陆氏迈了进来。

老太太面上的喜色登时就敛了许多。

拂清倒有些意外,她进屋这么久了,原以为陆氏今日不打算现身,没想到还是出来了。

思及前阵子府中的情景,生怕陆氏与拂清会谁也不理谁,晏老太太于是主动开口,问陆氏道,“今日身子可好些了?今早才接到的消息,说是宁王殿下要陪明珠回来省亲,我们怕你身子不适,也不敢去惊扰你。”

陆氏虽然上了妆,但明显能看得出,面色仍不是很好,却也硬是挤出笑来,点头道,“有劳母亲关怀,今日宁王殿下驾到,我再不舒服,也得过来看看的。”

语罢,将目光投向拂清,皮笑肉不笑的问道,“侧妃在宁王府可都好?”

没有唤她明珠,而是侧妃,疏离之意十分明显。

拂清也以同样的笑容来回敬,道,“有劳夫人挂念,我也一切都好,听说夫人连日来一直缠绵病榻,也十分牵念,今日特意求了王爷,说想回来看一看,没料到王爷竟推了公事,硬是陪我回来了。”

这一句着实把陆氏刺激的不轻,笑意都几乎要挤不出来了,顿了一下,才强撑的点了点头。

却还不忘了道,“如此甚好,希望侧妃好好珍惜现下的好日子,毕竟等他日正妃入了门,王爷就不会这么有空了。”

这话一出,房中人皆是一顿,连晏老太太也惊的面色不稳了。

陆氏这样当面扎人刀子,真的好吗?

哪知拂清却一点儿也不气,还笑了笑,道,“说的也是,想来到那时,大约会向大姑娘一样,自打出阁,也一直没能回来看看呢。”

众人又是一顿,无比佩服她嘴皮子厉害。陆氏扔过来的刀子,如此轻飘飘的一句话,又给丢了回去。

说起正侧,那晏明云也是侧妃呢,且一进府头顶就有正妃压着,比起她可差远了,因此陆氏如此讥讽,还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陆氏一噎,脸色就更难看了,眼看房中火药味越来越浓,晏老太太眼疾手快,趁陆氏再度开口前,赶紧同拂清道,“对了,明珠,前些日子南边的大掌柜来京,送来了许多年货,其中有一箱子南珠,色泽极好。我们年纪大了,留在身边没什么用处,就索性叫人织了两件珠衫,想着给你同明云分头送去。恰巧昨日完工,绣房给送来了,又赶上你今日回府,倒免了叫下人们再跑一次腿。”

说罢朝身边的丫鬟招了招手。

丫鬟会意,赶忙回神去取,很快,就捧着一物回到了堂中。

这正是老太太口中所说的珠衫,乍一望去,只见上头的珍珠光泽莹润,颗粒饱满,织成衣物,更是华美惊人。

屋里的丫鬟们无不暗自赞叹,就连拂清身边的小翠也露出了惊艳之色。

其实晏家从前世代经商,家底甚是丰厚,有这样的宝贝,并不值得惊奇,令人惊奇的,反而是晏老太太的态度。

从前那个一向被视为耻辱,恨不得饿死的贱奴之女,如今竟然一跃成了红人,需要她献宝来拉拢了!

拂清满心都是讽刺。

不过当她将目光一转,却忽然又有些奇怪。

面对老太太向她献宝,陆氏竟然没什么反应。

想当初晏楚给她准备陪嫁之时,这女人都气得大病了一场,如今面对这件价值连城的珍珠衫,居然面色平静……

有些太不正常了吧?

原本并不想收下的,但看见陆氏的反应,拂清心间暗自一转,笑着道,“如此贵重的东西,我怎么担得起,听说南珠最是润肤,老夫人自己留着用多好?”

晏老太太忙道,“我这个年纪,再用好物都是无用了,倒是你同明云正是好年纪,又身在王府,该好好穿戴才是。这都是给你们量身定做的,就收下吧。”

她便点了点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便叫小翠接了下来。

而此时再看,只见陆氏目中闪过一抹神色,转瞬即逝了。

~~

用过午饭,拂清回到望月居稍歇。

不过离开两天而已,她跟两个小丫头都没什么可感慨的,把门一关,兀自说悄悄话。

小翠回想起饭前颐安堂里的情景,感叹道,“夫人愈发的不如从前了,从前还知道做做和善的样子,叫府里府外夸她贤惠,现如今倒好,光说个话而已,就处处夹枪带棒的,不过话说回来,她没道理恨您哪!想当初二姑娘是她自己倒霉,大姑娘也是皇上赐的婚,这些跟您有什么关系?”

拂清正拿着那件珠衫打量,闻言笑了一下,道,“这世界上不讲道理的人多了去了,不缺她一个。”

小翠点了点头,见她手中的珠衫熠熠生辉,不由得叹道,“不过老太太可真与从前不同了,瞧瞧这珠衫,随便一颗珍珠都得价值连城吧,这么多珠子缝在一起,得值多少钱呢!”

话音落下,拂清却眉间一凝,仿佛是瞧出了什么端倪,想了一下,才道,“是啊,这么多珠子,得值多少钱?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真是浪费!”

“浪费?”

小翠一愣,有些没听明白,正想问一问,却听外头传来声音,“侧妃,该回府了。”

原来是前院里的宴席也吃完,萧钧打算启程了。

拂清就立起身来,道,“走吧,回去再说。”

遂披上斗篷,领着丫鬟们走了出去。

~~

其实萧钧也晓得,拂清与晏家众人并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只简单得用了些午饭,其实连酒都没喝,便决定打道回府了。

两人依旧同乘,马车的摇摇晃晃中,他朝她看去,只见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得开口问道,“怎么了?”

她回了神,看了看他,忽然问道,“王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他微微一顿,试着问道,“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她却道,“王爷先别问,就说愿不愿意帮我吧。”

萧钧无奈一笑,只得应道,“愿意。”

她便点了点头,“那就好,我先行谢过,等事成之后,你自会明白的。”

既如此,他便也不再多问,暗自猜测了一番,觉得她的目标应该还在晏家。

车马继续前行,两人相安无事,眼看着,宁王府就在眼前了。

出乎意料的,她却忽然从身侧取出了那件珍珠衫,而后,竟直接披在了长袄上,仔细穿戴完毕,还特意问萧钧,“这样好看吗?”

萧钧摸不清头脑,只得诚实的点头道,“还不错,颇为……珠光宝气。”

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奢华打扮,已经是独具一格的美人了。

她却只是笑了笑,道,“那就好。”

接着又拿起方才解下的斗篷,重又披好,却特意在在前襟留了一点缝隙,叫那珍珠衫半遮半掩。

做好这些,马车刚好入了府门。

停稳之后,二人便下了马车,脚落地,只见外头立了许多出来迎接的下人。

不必说,那佩湘依然在列,此时正与其他人一道,规规矩矩向二人行礼,当着萧钧的面,显得恭敬有加。

然而当她平身之后,目光扫过拂清的身上,却很明显的愣住了。

不必说,自然是被她斗篷下隐约露出的珍珠光泽给惊到了。

拂清却只当没看见,假惺惺的与萧钧依依不舍的道了个别,便要往回走。

哪知佩湘却快走几步追了上来,道,“侧妃,奴婢有事禀报。”

她哦了一声,脚步却没停,只是道,“回房再说吧,外头冷。”

佩湘应了声是,便跟着她一路回了邀月阁。

入了房,立时暖意扑面,她慢吞吞的解了斗篷,问佩湘道,“找我什么事啊?”

话音落下,却没听到回答,她扭头看去,只见房中丫鬟们俱是怔愣,齐齐望着她身上的那件珠衫。

佩湘也不例外,足足惊讶了一瞬,才叹道,“侧妃的这件珠衫,可真是华丽……”

拂清笑了笑,却没说话,瞥了瞥一旁的小翠,小翠立刻会意,替她开口道,“姑姑眼光真不错,这珠衫是晏家老夫人特意为我们主子定制的,颗颗都是合浦南珠,的确价值连城。”

其实说实话,珠衫虽珍贵,却并非绝无仅有,佩湘从前好歹在宫里待过,宫里几位娘娘也有,但须知好衣还需美人衬,不得不承认的是,这珠衫穿在她身上,的确要比旁人更加惊艳。

佩湘努力掩下心间酸涩,僵硬的笑了笑,道,“侧妃真是好福气,能得老夫人如此厚爱,有了这珠衫的衬托,您愈发美了。”

哪知拂清竟也毫不谦虚,点了点头道,“我也听说这珍珠养人,看来日后需时常穿戴才是……对了,你方才不是说有事吗?”

佩湘回了神,重新整了整神色,道,“是这样的,年节近在眼前,侧妃少不得要去宫中参拜,因此王府先前就为您定制了宫装,都是按照喜服的尺寸制的,现下已经差不多完工了,就在针工坊,只是不知哪里还需要改动,因此等侧妃得空,需叫绣娘们再过来比一比。”

只是这样一点小事,倒难为她一路追到了跟前来,拂清暗暗笑了笑,随口道,“今日车马劳顿,实在有些疲累了,等我歇一歇再说吧。”

佩湘一顿,只好应了声是,“那就先请侧妃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拂清点了点头,却见她走了两步后,又对一旁的春雨道,“你先在此等着吧,什么时候侧妃有空了,替我去针工坊跑一趟。”

春燕便应了声是,又有意去瞧了瞧拂清,见她并未表示反对。

佩湘便放了心,又看了看春燕,而后退出了门外。

如此一来,春燕就堂而皇之的留了下来,小翠却好似还有些担心,忍不住去看拂清,有些欲言又止。

——这个丫鬟就是先前跟她打听主子们夜里有没有要水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能留在跟前呢?

然拂清却并不在意似的,径直去了床前,更衣歇息,躺下之前,还特意将那件珍珠衫摆在了床前,喜爱之情十分明显。

一旁的春燕见了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歇晌醒来,春燕见了,赶紧凑到了跟前,又是伺候着穿衣,又是殷勤的递着茶水,而拂清竟然并未拒绝。

这叫小翠再次大为不解,主子从前都不爱叫人近身的,如今怎么能容忍春燕这个外人离得这么近呢?

谁料拂清不止能容忍,还跟她们夸道,“要不还是王府会调.教人,你们瞧,春燕干起活来多利索?你们两个,今后可得多跟春燕学学。”

小翠小霜一听,愈发不解了,又不敢多问,只得顺着应了声是。

倒是春燕明显高兴了起来,笑着谦虚道,“侧妃过奖了,其实奴婢也是资质平平,不过有幸跟了佩湘姑姑两年,学到了一些皮毛而已。”

语罢也不敢耽搁,赶紧请示道,“侧妃现在可歇好了?奴婢去叫针工坊的人前来可好?”

拂清喝了口递上来的清茶,点头道,“去吧。”

春燕便应是,赶紧去了,没过多久,又领着针工坊的绣娘们来到了跟前。

宫装不比其他的常服,因是在入宫时穿着,面对的是宫里头的主子们,因此不能有丝毫的马虎,绣娘们量的极为认真,不过她这两日虽然狂吃了一番,身材却依旧匀称,并没有哪里需要大改,只不过再稍微修一修细节,就可完工了。

如此一来,不过第二日上午,做好的宫装就送到了她的面前。

自然,还是春燕来送的。

眼见宫装华美,拂清十分满意,不仅赏了绣娘们,还将春燕又夸了一通,而后,有意道,“眼看要过年了,我身为王府现如今唯一的女主子,少不得要忙,又要进宫参拜,又是招待前来向王爷拜年的宾客,哪一项都少不了人手,我瞧着你挺机灵能干,可愿意来邀月阁当差?”

说着笑了笑,又解释道,“佩湘自然是好,可那是皇后娘娘亲自发话,叫来服侍王爷的,我可不敢私自据为己有,不过你也不错,怎么样,你可愿意吗?”

春燕正愁没机会呢,此时一听,高兴地差点要跳起来,忙垂首应道,“前来服侍侧妃是奴婢的福气,岂敢不从?”

拂清点了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回头我自会派人去知会管家。”

……

~~

自此,春燕便正大光明的留在了邀月阁,并且因着能说会道,颇能哄得晏侧妃欢心,眼看着,几乎都要超越小翠小霜,成为主子的心腹了。

小翠小霜虽然有些吃醋,但到底觉得事情蹊跷,毕竟以她们的了解,主子可是聪明绝顶的高人,怎么会轻易被这不怀好意的春燕给蒙蔽了呢,所以尽管心间酸涩,但到底也极力忍着。

这般情境下,眼看着一日一日过去,转眼之间,就是除夕了。

赵管家是位很能干的人,在萧钧和拂清都不怎么操心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将年节的各项事宜都办的妥妥当当。

此时,府中到处张灯结彩,年节的气氛十足。

朝廷三日前便休沐了,萧钧前两日却一直还在忙,直到除夕下午,才终于闲了下来。

自打出宫建府之后,每年的除夕,他都是先在自己府中吃罢年饭,再进宫向父皇拜年,等到夜深,再回到王府,来来去去只他一人,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怜。

今年却大大不同了,后院里有了她在,他总算有个人能一起吃年夜饭了。

临到年底,军务上还有许多大事要忙,因此前几日,他一直处于不可开交的状态中,隐约听到她身边多了一个心腹丫鬟,但因着之前答应过她不多问,便一直忍着。

这会儿得了功夫,便直接去了她的院中。

她一如从前那般,在人前表现的异常热络,见了他来,很是高兴的样子,又是拉着他饮茶,又是同他下棋,眼看着,窗外夜幕渐渐落下,大半天的功夫竟如此过去了。

外头已经隐约有爆竹声响起,愈加增添了年节的气氛,丫鬟们也将膳房精心准备的年夜饭摆好,来请他们二人入席。

二人收了棋盘,来到桌前坐好,便要开动了。

拂清一直表现的兴致勃勃,还在动筷之前,主动斟了杯酒,敬向他道,“这是我同王爷过的第一个除夕,这一杯敬王爷,祝您今后福寿安康,永远和美。”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真心说出此话,这一刻,望着灯火之下的她,萧钧竟忽然有些百感交集,微微深呼吸的一下,接过她的敬酒,道,“好,希望你也一样,往后的日子永远顺遂安康。”

说着便仰头喝了下去。

女儿红入口醇香,又有些辛辣,就如同他面前的女子一样,他搁下酒杯,正欲拾筷,却忽然见她皱起眉来,一脸的痛苦状。

他一惊,再也顾不得什么,当即问道,“怎么了?”

她伸手捂着肚子,颇为艰难的答说,“疼,王爷,我肚子好痛……”

他吓了一跳,赶紧叫丫鬟上来搀扶,房中有些混乱起来。

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舒服了?

他着急的厉害,正打算叫人去找府医,然而话未出口,又忽然一怔……

她之前说过,要请他帮忙……

那么现在,到底是真还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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