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纪凌昀当即着急地否定道，“我听伯母说，你语文外语成绩都很好，只有数学偏科严重。其实我觉得女孩子不用学习复杂的数学问题，学好语文、历史这些能够浸染气质的学科，更加实用一些。等将来走上社会，除去个别要在研究室里度日的科学家，谁会没事去算三角函数啊！”
看到纪凌昀这样卖力地替她找补，唐晓笑了。她会有此一问，就是想要听纪凌昀否定她，想要听他使劲夸奖她。纪凌昀说到了她的心里，甚至比她预想中的还要好。
纪凌昀见唐晓一直沉默着望向她，还怕她不信，再次开口对唐晓强调：“这些数学问题真的一点都不实用，我真是觉得你没必要为搞不定它们而觉得苦恼。”
“嗯，我相信你。”唐晓没有听到系统测出谎言的声音，自然知道纪凌昀说的是真心话，她开心地往纪凌昀身边倾身，“谢谢你鼓励我呀，凌昀哥！”
“没事，你也别灰心。”纪凌昀闻言，放心之余，再度鼓励唐晓，“你能考好其他全部科目，就说明你聪明得狠。会偏科严重，只是你之前没有把心思放在数学这门学科上。我相信只要你肯学，就一定能学好。”
“嗯，我也相信。”唐晓手拄着下巴，笑眯眯地看向纪凌昀，嘴甜地说，“主要是我的数学家教教得好。”
纪凌昀被她的话，哄笑了：“我这都还没怎么教呢，你怎么知道我教得好？”
唐晓信誓旦旦道：“我就是知道！我相信换了数学老师后，我也肯定能学好。”
说到这里，唐晓停顿了一下，然后一本正经地望向纪凌昀：“不过，我的数学家教也有一个缺点。”
纪凌昀瞬间揪紧了精神：“什么缺点？”
唐晓轻笑了一声，眼神暧|昧地直视着纪凌昀：“颜值过于高了，容易分散学生的注意力。”
纪凌昀在唐晓勾人的视线下，听到自己心跳急剧加速的声音。此刻，唐晓微微倾身，距离他只有不到两公分的距离。纪凌昀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擦到唐晓上衣可爱的泡泡袖。
他没有动，也没有再接话。在纪凌昀没有确定唐晓的心意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唐晓的茬。
自那天他从学校接回唐晓，纪凌昀就觉得唐晓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尤其在对他的态度方面，特别明显，说是180度大转弯也不足为过。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纪凌昀摸不到头脑。再加上他看到校门口赵天浩目送唐晓离开的那一幕，难保不让他想多。
不知道是不是托了赵天浩的福……这几天，纪凌昀跟唐晓单独相处的时间，怕是要比过去十几年加起来的时间还要多。
唐晓不仅没有再跟他提起赵天浩的事，还在一直向自己靠拢。纪凌昀能够感觉到唐晓言语间的撩拨，可他整个人依照前面几年被唐晓冷待的经验，让纪凌昀对唐晓这样突如其来的转变，本能地感到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