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凌昀解开围裙，看向唐晓道：“所以味道……不敢保证。”
唐晓坐在餐桌旁，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一大桌菜。说是惊为天人有点夸张，但就第一次的成果来说，还是很惊人的。
纪凌昀坐在唐晓的对面，将刚刚准备好的鲜榨橙汁放到了唐晓的面前。
唐晓自然地接过橙汁，便喝了起来。
她一边喝，一边有些难以置信地问纪凌昀：“这些……真的是你第一次做饭的成果？”
纪凌昀迟疑了两秒，然后告诉唐晓：“说是第一次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啊？什么意思？”唐晓饶有兴致地望着坐在对面的纪凌昀，“我就知道你骗我！第一次下厨，怎么可能做到这个水准！”
唐晓对纪凌昀严刑逼供：“快说！第一次做菜，是给谁做的？连阿姨都说没看过你下厨！”
纪凌昀闻言，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唐晓看出他一副明显陷入回忆中的神情，开玩笑地问：“不会是在你幼儿园的时候吧？怎么还要想这么久？”
“如果是幼儿园的时候，那我就能记得了。我想起来了！”
纪凌昀好似灵光一闪，然后开口告诉唐晓：“应该是五年前，我念军校第一次拉练的时候。”
唐爷爷是个军迷，早年也当过士兵。他常常对唐晓讲述他做士兵时的经历，所以对于拉练这种一般人不了解的专业术语，唐晓还是有所耳闻的。
而后，唐晓听到纪凌昀道：“过去关于做菜的经历，不能称之为下厨，只能算是做点吃的让自己和战友饿不死。不过，即便是这种经历，也是屈指可数。我刚刚回忆了一下，我好像也只做过两次。”
唐晓好奇地问道：“哪两次？”
“一次是大学拉练时给同学做的，一次是出任务给战友做的。”
纪凌昀咧开嘴角，似笑非笑地说：“做过一次后，我的同学和战友就再也不让我做了。”
“因为太难吃了吗？”唐晓哈哈笑着，“我觉得我好像已经猜到了。”
纪凌昀冲着唐晓无奈点头，表情复杂。
而后，他指着面前的菜，马上声明道：“但我今天做的，不是那个水准。你不必担心难吃，不会有那种吃过一次就不会想要再吃的杀伤力，顶多就是不太和你口味。不会关于口味方面，我会慢慢取材调整的。”
说着，纪凌昀夹了一块排骨到唐晓的碗里，忐忑道：“你尝尝。”
唐晓一边笑望着纪凌昀，一边夹起排骨，吃了起来。
此刻，她觉得自己对这块排骨的味道已经无所谓了。纪凌昀为她下厨的这份心意，还有他过去下厨的经历，更让唐晓关注。
然而，原本对排骨味道不抱希望的唐晓，在吃下第一口后，便被纪凌昀的厨艺惊艳到想原地跳起。
“骗人的吧？”
纪凌昀闻言，愣住：“什么骗人？”
唐晓迫不及待地又咬下了一口排骨，然后望向纪凌昀道：“第一次下厨什么的！竟然能做出这种味道，比我家厨子做得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