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郁雯奸佞地笑了，白康哲不过是在公司做了一小段时间的新人，这些专业的问题，他能说出什么来？
张亦彪也神色紧张地看着他，不知道白康哲还能不能像刚刚那样令人惊叹？
白康哲想起在大学的时候给公司做页游，他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
回忆起当年，他说着同样的话：“首先，细节和质量上面，我并不认为校园团队做得会比公司团队要差，我是相关专业毕业的，我对游戏也有着这样一份热衷，因此会很细心去做每一个节点、每一个场景，也许专业度确实不如公司做的，但用心程度可不会比他们底，他们的目的是早早完成然后签约，学生的目的是完美化，所以细节和质量，学生在这点上并不是处于下风。”
“后期分化系列？”
商叙延逐渐对白康哲有所改观，也许当初决定给他开后门，是正确的。
“后期分化系列，这个并不在考虑范畴，第一，游戏能不能火爆还是个未知数，不着急考虑分化衍生其他产品或者第二部；第二，睿致科技有着全易城最顶尖的技术人员，有了第一部，第二部还能难倒开发部吗？如果根据第一部的内容都无法衍生其他系列，我觉得可以换一批员工了。”
白康哲的话语有些犀利，要是在一组组员前这么说，肯定会被他们记仇，但在商叙延耳内，却是最忠诚的回答。
说完后他又恢复怯生生的模样，刚才那番话可算是得罪了整个一组，等同于把分化系列必须成功的高帽往他们头上戴，一组组长张亦彪还在旁边坐着呢，这话实在是太不给他面子了。
望向张亦彪，后者脸上是温和的笑容，分明写着：说得很好，没关系。
白康哲也就安心了起来。
“啪，啪，啪。”
掌声响起，鼓掌人正是向来冷漠的商叙延。
他脸上是满意的赞许，不愧是硕士生，倒有两把刷子。
“白康哲，考虑很全面，不错。”
第一次被商叙延称赞，习惯了他的揶揄，白康哲这会倒是别扭起来，羞涩地挠挠后脑勺，愣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莫郁雯不屑地转移话题：“总裁，那我现在准备合同？”
她才不想听商叙延和张亦彪如何把白康哲夸上天。
“不急。”
商叙延回答。
“那……？”
莫郁雯有点不懂商叙延的意思，她问道：“不是着急签下暑期主推游戏，好让员工们五一彻底放松一下吗？现在已经是四月中下旬了，再不签恐怕来不及了吧？”
白康哲的耳内只捕捉到了五一假期，眼内闪着精光。
要放假了？好耶！
“不差这几天，三天后再签也不迟。”
莫郁雯从不会质疑商叙延的命令，她恭敬地说了声OK，远程视频结束。
白康哲不明白商叙延为什么要三天后才签，眨巴着充满求知欲的眼睛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不用开口，商叙延也知道他想说什么。
“如果是和公司团队签约，我会明天立刻签，因为他们的公关部门相对来说较为成熟，除了和我们洽谈以外，还会和其他公司洽谈，我们得抢在别人之前签下。”
白康哲追问：“那学生呢？”
“学生尚未踏足社会，投游戏也不会考虑一次投多家，他们会等一家失败再考虑下一家，我越是拖着不给他们答复，他们就越是着急，心里一着急，价格还不是随便我们开么？”
商叙延露出商人的阴笑，白康哲心里暗啐：不就是欺负学生党吗？还有脸说得这么一本正经，奸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