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男人为什么都这样？”沈天瑜快疯了，“大哥，季辰过世不久，他尸骨未寒，我跟我说这种话真的好么？”
“你说你们男人都这样？”贺季磊嘀咕，“有人追求你么？有人像我一样跟你求婚了么？到底是谁？”
“是谁不重要，”沈天瑜嚷嚷，“你只需要明白，我一直把你当亲大哥看待，也永远把你当亲大哥看待，请你别有什么不恰当的心思。”
“那个人是不是白易安？”贺季磊直问到沈天瑜脸上，“我早看出来那小子对你图谋不轨，如今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能不厚着脸皮跟你求婚么？”
“你凭什么这么说易安？”沈天瑜不服，“跟我求婚他不过是心急了些，但至少他来的比你光明正大。”
“我如何不光明正大了？”
“我说过了，季辰是你亲弟弟，他尸骨未寒，你该沉下心来好好办他的丧事，而不是考虑这些儿女情长。更何况你已经有一妻一妾，凭什么认为我会心甘情愿给你当妾呀？”
“天瑜，我只需要你一个就够了，我可以休了曼文，可以跟惠兰离婚。”
“这谈何容易？贾曼文她爹刚刚在前线立了大功，她怕是有复宠的可能。至于大嫂，你就更没有理由跟她离婚了，嫁给你这些年，她一直小心翼翼，就没容许自己出过什么错。”
“天瑜，我知道你善良，”贺季磊郁闷道，“不忍心伤害任何人。可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我想跟爱的人在一起，这有什么错？”
“你没错，你有爱一个人的权利，”沈天瑜冷冷道，“我同样也没错，我也有拒绝一个人的权利。因为你是季辰的大哥，我也不想给人当妾，更不想伤了两个无辜女人的心，所以咱们两个注定没结果，你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你能不能等我几年？”贺季磊道，“季辰已经走了，贺家的继承人只能是我，等我当上少帅，等我成为上海滩权利最大的男人，就没有人能阻止我娶你了，更没有人敢说闲话！天瑜，我会让你成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沈天瑜汗颜，“不是我能不能等你，而是我根本就不想等你。事实上，我已经决定为季辰守一辈子寡了，能一辈子活在跟他的回忆里，我很满足。”
“你怎么能……”
“你什么都别说了！罢了，本想留你吃饭的，还是改日吧。我要回去看景宇了，好走不送。”
她扭脸就走，踩着嘎吱作响的木梯下楼。两分钟后，贺季磊也耷拉着脑袋下来了。顾坤秀远远冲他喊：“大少爷，你难得来家里做客，吃了饭再走吧。”
贺季磊却像没听见似的，失魂落魄地往大门的方向去。
“大少爷，你怎么了？”顾坤秀不甘心，凑上前两步道，“不愿意留下来吃饭也吭一声呀。我听天瑜说你在贺家经常照顾她，才想留你吃饭的，好歹我的一片心意……”
“你干什么呀？”沈路林扯着顾坤秀的衣裳往回拽，皱着眉头道，“人家根本不搭理你！你刚刚没看见女儿的脸么？都气歪了，定是这小子惹她的。你还要留这小子吃饭？脑子里想什么呢？”
一眨眼的工夫，贺季磊人已到门外，消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