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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今去缘已无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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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去缘已无多路

我的马术并不差,只是在着慌乱又夹杂着大雪追杀的时候,任是我也无法全然的掌控局势。此时此刻,我也无法再去思索究竟是谁派来的杀手。一直到天明到了官道,总算是可以歇息,体力已接近力竭。下了马车,身体顿时不稳,几乎一头栽到地上。这样的消耗已到了我的极端。

姝姝几乎用尽了力气抱住我的腰:“娘,前面就是驿站了,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两个侍卫带头敲开驿站的大门。几名驿馆的守卫出来,看过牌子,立刻带着我们进去休息。

“弄些吃的喝的,快点。”侍卫把我们接了进去,对着守卫吩咐道。

“昨晚探察的两个人一有消息立刻回报给我。”我无力的坐好,虚软的靠在桌上说道:“找到最近的驻兵,立刻过来。不可有误。”

“是”带头的侍卫转身便出去。我放眼看去,余留下来的也只剩下十来个人了。个个身沾鲜血,凝固成了暗红色的血渍。衣裳多了许多残破的口子,里面竟是血肉翻飞。便吩咐道:“你们几个受伤的先行包扎下无妨的。”

不多会,驿馆的厨子送上了几样食物。我举起筷子,却见姝姝把头低的低低的:“姝姝,怎么了?”

姝姝微微抬起头,小脸满是不悦的说道:“这些食物我都不喜欢吃,煮的哪里是人吃的。”

我停下了筷子,转身对着厨子说道:“可还有什么其他的食物?”

“这”小厨子苦着脸道:“这乡野小地能有什么好吃的,附近饥荒,我们这里能找出这些已经是不错的了。”

我蹙眉道:“不然就去下碗面条?可好?”

小厨子咬了咬牙只得说道:“那,先等等,我去去就来。”

小厨子转身朝厨房走去,经过姝姝的旁边。

“姝姝”

姝姝跃上了桌子,手心处一把锋利的小刀朝着小厨子刺去。

厨子立刻敏锐的闪身

片刻间,在周围的侍卫立刻飞身跃到了我们面前,而驻守在外面的侍卫也已同那守卫开始打斗,一时间,杀气顿现。

虽是精疲力竭,略显弱势,阵势却也不输。几轮交战,血溅纷飞,外头的侍卫全部伏诛灭。只留那小厨子也余留了一口气在而已。

姝姝反手扣住匕首的顶端靠在小厨子的颈部,淡淡的血液立刻涌了出来,姝姝气极,童稚的声音厉声说道:“谁让你过来的?老实说出来,就给你一个痛快,不然我就让你看看本小姐整人的手段。”

只一声,小厨子对着刀锋猛然对准了咽喉。一刹那,潺潺血液立刻涌了出去。小厨子翻了翻白眼,应声倒地。

我楞住了,视线转到姝姝的身上,血液顺着匕首涌到姝姝手臂的虎口处,滴落在暗黄的地板上,“姝姝。”

姝姝稚嫩的面容上略微怔了怔,手臂松开,倒退了两步,转而回过头,看着我,神色不定。姝姝杀过的,最多是那美味的山鸡,然后悠闲的等着霍去病拔毛生火,而如今,竟是假手杀了一个人。

我有些忐忑,逐渐靠近姝姝,正要开口,姝姝却又退后了几步,“姝姝。”

姝姝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鲜血,瞳孔渐渐放大。情绪不明的转过身子,跑到外面的积雪处,抓起一把雪白的雪花,顿时,那雪白的雪被染红了,姝姝松开手,又抓了一把,使劲的搓揉。搓揉着。

我跑到姝姝的面前,心疼的揪过已经通红涨紫的小手,放在脸颊旁边:“等会娘给你洗,洗干净了就好。洗干净了就好。”

“娘”姝姝挣脱了我的怀抱,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娘,我饿了,那菜里有蒙汗药,不能吃了,真只能吃面条了哦。”

我看着姝姝,姝姝的笑容不带任何的惧怕恐慌,发白的脸上快速红润起来,然后张开大大的笑容看着我说道:“还是小霍哥哥说的好,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干爹早教了姝姝分辨这些东西。这些雕虫小伎算不得什么的。娘,姝姝厉害吧!”

我扯了扯姝姝通红的小耳朵,道:“你厉害,就你厉害。”然后,心中的石头,终于放了下来。

驿站的规矩,无论何时,都须得留人守侯,可着驿馆却是大门紧闭。我看着从后面被发现的尸体,胃里翻涌着阵阵的恶心,本以为是饥荒时刻,也留了个心眼,果真是早早已布置好了人手等着我们上钩。

姝姝蹭了蹭鼻子,注意力放在那些杀手身上,一边让侍卫检查一下看有什么线索。

“夫人,那小厨子是个太监。”侍卫恭身说道。

太监!心头一个闷雷炸开。

不一会,温杨骑着马赶到了,身后,跟着本该在白登的司徒楠。我才知道,原来,在白登竟发生了暴动,无数的饥民抢了米铺粮店。官兵饥民乱成一团。米铺粮店损失惨重,而也有不少饥民死在官兵的手下,白登顿时乱成一团。而长辛,在那暴动中失去了受了伤。此时在白登养伤无法跟上。

司徒楠的精神有些不好,脸色有些苍白,嘴巴里依旧骂骂咧咧:“该死的,怎么就乱成这样?原本还好好的。怎么就上来了一群人,一下子全给搅和乱了。让我抓着那带头的,老娘我定拨皮抽筋,要他好看。”

温杨喝了口茶,瞥了瞥痛骂不已的司徒楠道:“你就继续骂,再花力气下去,你肚子里的孩子就别要了。”

孩子,司徒楠正欲骂出口的脏话顿时卡在喉咙中,硬着吞了下去,哆嗦着问道:“孩子?哪里来的孩子?”

屋内的人均是嘴角抽筋一般的抖了抖,连那温杨口中的茶水也喷了出来,咳嗽了几下,严肃的脸上终于露出了苦笑不得的笑容道:“能哪里来的,你肚子啊!”

司徒楠听着,然后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脸色由白转红,由红变绿,再来就是黑了脸。

最里蠕动着几句话,细细一听,竟是自言自语的说道:“我的娘,那孩子可别太大了?”

为了司徒楠这个突如其来的孕妇,我让温杨跟随着照顾她在后面,指派了几个人贴身照顾。而在次日我们要出发的时候,刘彻的人终于到了。

长安。

赵七爷失踪。连同那些暗卫也如人间蒸发一般消失。

回到了长安,我冲进了堂邑候府,针锋相对却依旧不能从娘亲的口中得到半点风声。诺大的长安,能有这样的实力让一大群人消失得干干净净还能有谁。

“刘彻,刘彻。”

我扶着堂邑候府的大门,咬着牙坐上接我回宫的车辇。思绪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椒房宫。

回到宫中,刘彻在未央宫理朝。而我的身体也已经接近衰竭的状态,只得喝过温杨开的那些苦哈哈的药。不知道何,温杨开给我的药极苦。虽然药效很好,可对我来说,简直是折磨。

喝过药,吃过东西,不知何时我便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接到了司徒楠的消息,之前,刘彻已经下旨把山西的事情转给了东方朔,而知道了司徒楠的怀孕和这一路上的惊险,东方朔听的心惊胆战一般。真不知道他就没给自己的妻子算上一算么。

“滚出去。”门口传来姝姝的吼叫:“滚出去。”

门外,传来姝姝愤怒的声音。

走出门,我看见姝姝站在刘彻面前,双手双脚大大的张开,横着眉毛,对着刘彻吼道:“滚出去,我不许你来这里。”

刘彻眸子骤然冰冷。

“那些个刺客中,有一个太监。”我漠然的看着刘彻走了进来,让姝姝出去后淡淡说道:“是宫里的人!”

刘彻微微一征,随即点头道:“若真是如此,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那赵七爷呢?我站立在刘彻的面前,手中抱着暖手炉,却依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他究竟去了哪里?”

刘彻正对着我的眼睛,深沉的眸子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谎言,只道:“你一回来就只问我这些?”

我默然,只听到刘彻冷冷的说道:“与我无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与他无关,我身子颤抖着几乎要倒下,抑制住自己内心的冲动:“你说与你无关?除了你,还能有谁可以在一夜间让那么多人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是你,还能是谁?你难道要告诉我,是他们自己离开的?还是全蒸发了?”

“蒸发?”刘彻皱起眉头,对我嘴快而出的字眼有些不解。

“他们从未威胁过你的地位,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可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我逐渐压制自己喷薄而出的怒火,此刻,我不敢有任何激怒他的行为或者言语。我怕,这些待我极好的人,再一次因我受累:“只要你放了他们。我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过问。”

刘彻向前走了两步,微微低了低身体,看着我微昂着头:“我最后说一次,他们的离开,和我无关。”

“骗—子,我早该知道,求你无用。”我盯着他的眼,涌出恨意,脑海中不断的想到了赵七爷,想到了纤尘,个个都是生死未卜,若是赵七爷的失踪和刘彻有关,那么,纤尘呢?他必也和刘彻脱不了关系的。想到这里,心中酸痛怨毒,举起手中的手炉,猛然朝着刘彻砸了过去。

刘彻侧身避开,手炉砸到了门口架上的器皿,“哐”的一声,落到了地上,滚了几滚。可见我的力气用的十足。

刘彻顿时皱起了眉头,看着落地的手炉,眉头紧紧的揪起,刹那间,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你”

我冷冷的看着他说道:“就算你不说,我自然有办法找的到他们,不惜付出任何的代价,我都会找到他们,无论是生是死!”

我退后几步正要转身离开,身子却被紧紧箍住。

忽然,刘彻的手圈住了我的腰部,头靠在了我的肩膀处,热气吹过耳边,撩起一阵阵的□□:“我说过,与我无关。这次山西之行,不过几日,你就出了这样的危险,看来,我真不该放你出去,不管为了什么,都不该再放你出去。”

无耻!我拽着刘彻的手,试图把他拉开我的身体。力气搏不过,如何的挣扎依旧挣不脱。

我一边挣扎,不由的加大了力气。

“你这混蛋,大混蛋,本小姐和你说过,不许再碰我娘。”忽然传来了是姝姝的吼叫。背着刘彻我根本看不到任何。只听到姝姝声嘶力竭的吼叫。

刘彻的力道略微松了松,我却依然不能挣脱,只闻见刘彻似乎倒吸了口气。我转过头,只见姝姝八爪鱼一般的扒拉在刘彻背上,嘴巴竟是狠狠的咬在刘彻的脖颈处,死死咬着不放口。而闻讯而来的杨得意顿时也楞在那里,不知做何反应。一直到刘彻喝了句,方才飞快的过来拉住了姝姝,却又不敢太用力。不说怕伤了姝姝,就看此刻姝姝死死的咬着刘彻的脖子,若是用了力,怕这小丫头倔强起来,连皮带肉的给刘彻啃下一块来。

刘彻终于松开了我,右手反托过姝姝把她压制在自己的背上。

“姝姝”见了这一幕,我竟也不知道该要如何?回过神的时候,才赶紧喝止姝姝,却想不到这个小丫头根本就再听不进任何的话语。人的颈部算的是皮最嫩的部位,姝姝死死的咬着刘彻的脖颈,红着眼睛任是我制止她也死死的咬着不放口。神态模样象是草原上的狼一般。

眼见刘彻的脖子见了血,却不料姝姝也跟着扒拉的掉了下来,一嘴的鲜血。

“姝姝,没事吧?”我慌忙跑到姝姝的旁边,看到她呆呆的坐在地上,而杨得意也跑到了刘彻的身边,一边喊着:“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姝姝木然的坐在了地上,嘴里冒出了鲜血,好似并不是从刘彻脖子上咬下来的,倒象是自己嘴里冒出来的。

“姝姝”我擦拭着姝姝嘴角的鲜血:“疼吗?让娘看看。”

姝姝转过头看了看我,小脸蛋睁的大大的,看着我,瞳孔中逐渐露出了害怕的神色。

我回过头,看着捂着伤口的刘彻和惊慌失措的太监们,难道是刚才他们谁趁着乱,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使了什么手段才让姝姝受了伤?

我正要让人把这一群人都拿下来盘查,姝姝拉了拉我的手臂,眼睛里满满的泪水和恐慌。

“哪里疼了,哪里受伤了?”我小心的检查着姝姝的身体,自小,姝姝便是极少哭的,这回究竟是哪里受了伤痛才会哭成这样?可无论我如何检查,除了那嘴里的鲜血并不见任何的伤口。

不知为何,刘彻让那些个太监统统安静了下来。沉默的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看着姝姝的泪:水,回过头,冷目凝结起来,透露出犀利的光芒:“何人动的手?好大的胆子。”

一群太监惊恐的慌忙跪地,大呼不敢。

姝姝死死的闭着嘴巴,眼泪却是不停的流着,待到我几乎也要哭出来的时候,姝姝终于张开了嘴巴,小手捧起靠在嘴边,啪啦的吐出了两粒带着血的“珍珠”?

珍珠?我仔细的看了看,竟是两粒小小的门牙。

“娘,我的牙齿!我的牙齿怎么掉了?” 姝姝带着哭腔说道,因为少了两个门牙,说话明显的漏着风,音调变的极其怪异。

见了这一幕,我看着姝姝小心的捧着那两颗牙齿:“娘,这还能粘上吗?”

我不禁哑然失笑,哭笑不得的指着姝姝的脑袋笑道:“是换牙了,粘什么粘,以后还会长出新的,就再也不会掉了。”

姝姝歪着脑袋看着我,确信得到了安全的信号,终于露出了笑脸,不过这带着血的笑脸可不怎么好看了。

我正笑着,眼神忽然瞥到了一边的刘彻,嘴角竟然带着笑意。

心中一惊,这才发现了刘彻脖子上依旧粘着血,不知道是姝姝的还是他的。那血液好似融合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恐怖。

我拉起姝姝的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怎会喜欢姝姝这样一个生气起来说粗话,凶悍的不象一个大家闺秀,象草原上匈奴人一样强悍,又喜欢忤逆他的女儿。而如今,无论如何,姝姝却是伤了皇帝,又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让他拂了面子。此刻,我该如何?

刘彻挥退了宫人。待他们都出去后,他抚过脖颈上的伤口,看着鲜红的血液,冷不丁的抬头看着我们。

姝姝挽过我的手,想把我拉到她后面去,接着嘟起嘴巴把下巴抬的高高的,然后对着刘彻哼了一声。

刘彻眸子顿时暗沉了下来。

“你的胆子倒是越发大了。”刘彻看着姝姝不可一世的模样,忽然笑了笑,这笑容和刚才绝对的不一样。让人心惊,我慌忙把姝姝拉到自己的身后。

“你若要惩罚她,我愿代替姝姝。”我这般说道。

刘彻看了我一眼道:“你可知道,她这样的性子迟早惹祸上身,你就愿意看着她这样下去,然后迟早有一天落到别人的手中?”

不等我开口,姝姝已经喊了出来:“不用你管。我不用你管。”

刘彻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对着门后大声说道:“杨得意,把祁连公主带到昭阳殿去。没我的允许,绝对不可以让她出来。”

“不可以。”我喝住了杨得意,转身对刘彻说道:“姝姝以后我自然会给她打算,不劳皇上费心了。”

刘彻站起身来,冷冷的说道:“皇后不用求情了。昭阳殿很安全,也会有人好好教祁连公主规矩,等祁连公主学会了这些,自然会让她同皇后见面。杨得意,带下去。”

“刘—彻”我抓住姝姝不放,愤怒的看着刘彻的冷然的样子。

“还是皇后想让太医来看看朕的脖子究竟是如何伤的?”刘彻冷冷的看着我说道。

听着,我慢慢的松开了手,是的,若是让太医知道了,若是这消息传了出去,若是那王太后知道了,这个风波,能平息吗?那王太后对姝姝抓伤了夷安公主本就耿耿于怀了。更何况这回伤的是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