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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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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阿玛, 你不可以把尔康许给那个塞娅公主, 绝不可以呀!”一把推开满面春风笑脸相迎的令妃,小燕子直冲乾隆面前,大声喊道。

老乾大为疑惑, “什么不可以?小燕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福家兄弟一向与漱芳斋走得很近, “难道,她喜欢上尔康了?”令妃心中暗自揣摩。

小燕子不正面回答, 只一味地胡搅蛮缠:“反正你不能!否则, 将来会后悔的。”

事关大局,而且圣旨已然写好,翌日就要明发下去了, 怎容更改。老乾以为小燕子舍不得, 却也不认为有何大不了。额附嘛,将来肯定替她挑个好的, 比福尔康强千万倍。“国家大事你不懂, 就别闹了。”

永琪使劲拉小燕子的手,低声道:“别冲动,回去再说。”

奋力甩开,小燕子瞪圆了双眼,大喊道:“什么虫动, 我不是虫子。”

“皇上,奴婢参见皇上,令妃娘娘。”紫薇、金锁也赶到了。“格格, 求求你,咱们回去好不好。”

“我不走!”某人心一横,终于不管不顾地吼出了那一嗓子。“我不是格格,紫薇才是您女儿。”

疯了!令妃捂着嘴,大惊失色。乾隆身子猛地晃了晃,勉强撑住,一股凉意从头顶直灌脚跟。“什么,你再说一遍!”语气出奇的平静。

事到如今,几个同谋者只得将整个真相详细道来。

“封锁延禧宫,没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出,不可擅入。”踉跄着走出来,老乾随即吩咐道。“五阿哥禁足景阳宫。”

这种事,够资格知道并且有能力分担的,非皇后莫属。老乾仰着头,脚底生风般急速往坤宁宫走去。打击太大,他太需要安慰了。“皇后!”

见其一副接近老泪纵横的崩溃模样,武则天立刻摒退左右。刚解除禁闭,漱芳斋众人就不甘寂寞的直冲延禧宫。动静如此大,无须宣传,宫内大部分角落就都已清楚。“好戏终于开演了!”女皇陛下决定见机行事,看老乾到底态度如何。

“皇后,他们欺骗了朕,他们伤了朕的心!”处置问题先抛到一边,老乾心碎了无痕地诉起苦来。

恰如其分的演绎了自己感同身受,并对欺君罔上者表示了极大的愤慨,武则天重点只在安抚皇帝脆弱的小心肝上。至于最终处理方案,她不主动发表意见。

发泄完毕,喝下温热的茶水,老乾神经逐渐舒缓下来,依据帝王固有的多疑与阴谋论思维,脑子开始飞速旋转:小燕子、紫薇、福家、令妃,还有他极其不愿相信也牵扯进来了的永琪。这会不会是一个多人参与,专门针对自己的局。“来人,速将福伦一家四口押进刑部。”

“等等。”挥手让小太监下去,武则天面有难色地对老乾说:“此事关乎皇室声誉,让刑部审恐不适合。而且,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形下审问,或许能有出其不意之效。”

老乾刚要不高兴,听完皇后的一席话,点头称是。“这样,分别以朕、令妃、永琪的名义,宣他们进宫。然后,扔进宗人府大牢,”顿了顿,“小燕子、紫薇,还有金锁也是。交代下去,隔开关。”防止串供很必要。

头脑冷静、思维清晰,老乾表现正常,武则天深觉埋藏许久的一把火该点燃了。仅二人知道,秘密派往济南替夏雨荷修坟,打算给小燕子“惊喜”,却归途中屡遭匪类抢劫,损失惨重的皇帝心腹手下,因意外困于天津的几个,正好时候回来。

“夏夫人墓碑上刻着爱女紫薇四字?”

“是。”

“夏夫人有特意请夫子上门教导女儿琴棋书画?”

“是的。”

“变卖家产,一同进京的是主仆俩?丫头叫金锁?”

“没错。夏夫人在世时,那丫头曾有时奉命出门办事,邻居与相熟商贩都认得。”对新发生的变故一无所知,此人被老乾阴森森的语气吓得通身冷汗。

“行了,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老乾身上同样一阵凉一阵热的。紫薇真是他女儿,小燕子没说谎。那么,曾对亲生骨肉动情的自己呢?无法再逃避的老乾又羞又气,胸口企图炸裂般地跳动着几个字:“杀人,朕要杀人!”

“皇上!”那人欲言又止,似乎仍有下情禀报。

事情已经不能再坏了,剩下的就干脆点吧。老乾懒懒地摆摆手,“说吧,朕听着呢。”

含着哽咽,来人详细将一切娓娓道来。起初一路平安,到达济南后。拐弯抹角向花圣母的舅公、舅婆打听清楚了夏雨荷的下葬地,拿钱雇人精心修好,并赎回了被变卖的夏家大宅。期间,关于夏雨荷母女的闲言碎语听了不少,花圣母的名字墓碑上亲身所见,随身丫头叫金锁,周围邻居作证。眼见大功告成,正准备回京汇报领赏,却无缘无故惹来了地痞流氓,双方混战了一场。返京时候更不平安,路霸山贼层出不穷,剑剑伤人、招招致命。好容易进入天津境内,还全给病趴下了。真是多灾多难!然而,人祸还是天灾?这辈子从未如此倒霉的众人,各自心中都暗暗记下了一笔账。“奴才活了几十岁,还从未碰上过如此多的巧合。去时无事,回时却截然相反,好像咱们在山东境内、加上直隶的贼人跟前人人挂号似的。”

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老乾也认为其中有古怪。“先下去吧,朕多赏你们些抚恤银子。此事,你们就别管了,朕自有主张。”还能怎样,肯定是某些不希望真相暴露之人干的。福家还是令妃?或者,根本就前者动手后者动口。反正几人早已乌龟王八一条藤了。“他们,已经在内务府关好几天了。据说,吵得很。皇后是否有兴趣陪朕一块听审呢!”

“臣妾恭敬不如从命。”武则天乐得看热闹。

帝后亲临内务府,宗令睿亲王如松赶紧出来迎接。“不必如此蛇蛇蝎蝎,朕今儿只是听审。一会,你依次将几人提出来询问,朕在里屋。”老乾想看看,在不同主审官面前,那些人会是怎样的嘴脸,也有助于分辨真伪。

首先出场的,便是主犯小燕子。“看见王爷,还不赶快跪下。”狱卒大喝。

“他算老几,我为什么要跪。我是格格,皇阿玛亲封的格格。除了他,没人能让姑奶奶下跪。”因为武则天压根没怎么搭理过她,小燕子显然忘了,宫中,至少尚有一人可以敲断她膝盖的骨头。

“放肆!”最嚣张是她,明摆着犯了欺君大罪的也是她。狱卒大喝一声,准备继续教训小燕子几句。

“好了。”皇帝还坐在后边呢,如松无心纠结此类小细节,直接说道:“本王奉圣旨,审理你欺君罔上,假冒格格一案。小燕子,你认不认罪?是否有话要说?”

文绉绉的话,小燕子听得一头雾水。“什么骑在马上?我没罪,我没有假冒格格,是皇阿玛硬要我当的。”

鸡同鸭讲!再结合小燕子之前的“威名”以及数日来的表现,如松非常理智地选择了不与其纠缠,换了种对方能听懂的直白语言,继续发问:“你真名叫什么,今年多大了,家住哪,有没有亲人?如何认识的紫薇,又是怎样进的宫?”

关键点抓得很好,而且公正客观,没有任何攻击、攀咬他人的意图。武则天觉得如松手段不错,脑子也灵活。只可惜碰上了偏偏不走寻常路的小燕子。

“什么蒸名、煮名,我只有一个名字,就是小燕子。今年十八岁,比紫薇大一天,所以我是姐姐。家,皇阿玛说了,宫里就是我的家,他和永琪、令妃娘娘,都是我的亲人。进宫?要不是为了帮紫薇认爹,我怎么会被永琪射了一箭。”颠来倒去,??铝税胂臁nt皇栈袷侵沼谥?懒嘶ㄊツ冈?ヌ?k孪棺玻?橙俗龉?嬲?男≡簟?br>

“啪!”内屋似乎什么东西砸碎了。如松同情的回头瞟了一眼,接着追问:“你不是皇上亲生女儿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

抬头望天,似乎人还不少。“永琪、紫薇、金锁、尔康、尔泰,还有他们爹娘。”迟疑了片刻,“令妃娘娘应该不知道,虽然我好像跟她说过一次。”高明啊!这眼药上的。无论令妃是否知晓,老乾心中十有八九已将其定下罪了。

行,该问的已经问了。罪犯欺君是肯定的,至于是否隐藏其他目的,如松可不打算多事。

紧接着,紫薇、金锁出场。不知是否因为认清了现实的残酷,主仆俩的言行很有替自身洗白的意味。“蒲草韧如丝,磐石是否无转移?”夏雨荷的临终遗言,花圣母含着血泪,一个字一个字异常清晰地念了出来。夏雨荷的苦、夏雨荷的痴,都让她诉说得无比感人。至于自己,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只为了认爹。每次看见皇帝疼爱小燕子,她心中就会不停刺痛,羡慕又嫉妒。

武则天安慰地拍拍老乾的手,轻声道:“可怜见的,打小就没有父亲。好不容易进了宫,又无法相认,只能眼睁睁看着。紫薇是个孝顺孩子,不然怎会舍身替您挡刀呢。”女皇陛下不是善心大发的要为花圣母说好话,旨在帮老乾过心头那道难言的乱伦关。“您看待她如此亲近,不也是出自父女天性吗。”把问题源头推到亲情头上,那么暧昧也就变得光明正大了。

老乾很有阿q精神的踩了这个台阶。“唔,是呀!”他自我催眠着,似乎一切本就如此。

事情,一旦做了就要做足全套。武则天最后隐晦地提出:“世上总有一些人唯恐天下不乱,不吝于以最坏的念头抹黑他人。再真挚的情感,在其眼中,也免不了想歪。然而,事实便是事实。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只要行得正,量他们也翻不出花来。”

老乾霎时如雷轰顶,既然大祸未曾酿成,自个慌张什么。他与花圣母之间,仍是清清白白的。就算之前有人想歪,如今真相大白,肯定自动统统给纠正过来。“一个女人,究竟因何会为某男子舍生忘死?”他现在可以很快给纪晓岚答案。“因为,他是她爹,她是他女儿。父女亲情呀。”老乾显然再次选择性失忆了,他忘了外游途中,花圣母那极其不当的讨好行为。至于令妃,唯一全部丑闻的知情者,杀人灭口?目前不完全舍得,装作没事发生,却也难以忘怀。不过,她那精明的小脑瓜,应该清楚当如何做吧。惩罚,自然避免不了。否则,就太便宜这女人了。

乾隆正自欺欺人得愉快,前边,又有人登场了。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福家四口,脸皮厚、口才好,皆巧言令色之辈。在鼻孔君感慨激昂地歌颂了其与花圣母“山无棱、天地合的伟大凄美爱情”之后,由福伦打头,其妻补充,福尔泰润色,将一切只归于四个字情非得已。还特意强调了没把花圣母弄死,却私养为禁脔此一功劳。

这些人胆子真大得没边了!如松瞠目结舌。怪不得能跟那还珠格格穿一条裤子,根本物以类聚嘛,心歪理也歪。他听着都受不了了,后边的当事人岂不更义愤填膺。如松马上决定不再问了,否则顺藤摸瓜下去,令妃、五阿哥必然冒出来。二者皇帝能审,他虽然顶着铁帽子王爵,却也不合适。一不小心,肯定后患无穷。“皇上、娘娘,这是几人的口供,请过目。”烫手山芋扔回老乾手上。

欣赏完各人形形色色的“表演”,老乾已经麻木了。“皇后啊,你说,朕该拿这些个东西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