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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吃个饼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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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吃个饼这么难吗

丑门海几乎每天都光顾的这家印度餐馆规模不大,装修得很简单,名字更是简单,就叫“印度菜”。她记得,本来这家店规模比现在还小,自打她住在附近,这家店慢慢又添置了桌椅,她深知这一桌一椅都有自己的消费投入。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手底下除了正式的职员,还有几个印度留学生打工。

一见到丑门海,他立刻热情地迎上去,用纯正的卷舌音英语给予真挚的问候——在他心里,丑门海算是最好的顾客了,有礼貌,小费给也得足,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印度人自己都没来这么勤的!

坐在一张餐桌旁等外卖,喘匀了气息,又喝了一口服务生端上来的加了小块青柠的冰水,丑门海的心境慢慢平复下来,仔细考虑刚才的事。

刚才自己关心则乱,其实自己的不安并不是因为那个男人的出现而出现的;相反地,那个人已经走了,不安定的感觉并没有消失。如果那件事只是个引子的话,难道还有别的事情发生吗?

是了,刚才那人一定有着很强的手腕和很高的地位,如果存心想找自己的麻烦,定然早已下手。也许那些最像是有恶意的举动,反而是无心之举。自己执着于那个人的来历,会不会因此忽视其它的危机?

她心头一凛,发现事情也许不那么简单,连忙从钱包里翻出三个二十五美分的硬币,把思绪排空,开始起卦。

虽说外圆内方的铜钱起卦最有效力——正如有句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古铜钱是外圆内方的形状,象征着天圆而地方,上面通常有皇帝的年号,象征人主帝王之气。另一方面,古钱流通通常都在百年以上,年份久远的东西相对“灵气”也足。

像这样的古钱,丑门海有很多套。只是过去几年里,丑门海一直殚精竭虑地围着陈灵打转,那人是个正经八百的优秀学生,学生会干部什么的,尽管常设想自己如何一统江山,却最恨她这样装神弄鬼,骗人钱财,所以她深知自己在他面前绝对不能显露出一丁半点相关的事物,这次来美国竟是连个罗经也没曾带着,经常会转向。

铜钱占操作起来其实非常简单,难也只难在解卦。三背为九,二背一正为八,一背二正为七,三正为六。其中七、九画为阳爻,六、八画为阴爻

她先后掷了六次,又用指尖蘸了冰水在桌子上画卦。

坤上坎下,地水之师,凶。

她皱着眉头擦掉了卦象的一部分,变完了动爻,竟还是同样的解。

“血浪滔天,暗流汹涌。进之为凶,退之亦凶。以德感之,恐生怨隙。一人当关,镇压千军。”丑门海喃喃地把自己的解卦念了几遍,怔怔地看了桌面半天,直到水痕都干了。

“竟然是征战之象……一年未卜,竟然出了天马出群之卦,以寡伏众之象,我现在只想安静地吃个饼,难道今天真要出什么事情来扰乱它吗?”

印度老板看着丑门海拿着硬币忙活了半天,又在桌子上写写画画,一脸不安地念叨着什么,很好奇地凑过来问她:“朋友,你这是在干什么?”

丑门海勉强笑了笑,把硬币收起来:“这是一种占卜,我今天得到的结果是不祥的,因为硬币的排列告诉我今天我要打一场胜仗。”

那老板闻言好奇地问:“既然是胜仗,为什么会是不祥呢?”

丑门海轻轻叹了口气:“战争是王之道,却不是人之道,哀鸿遍野求个成王败寇。不管胜败,都是不祥。我有预感,厄运马上要降临了。”

老板自然不信,但还是为了她的话拍了拍丑门海的肩膀:“听你这番话,你真是个很善良的人。”

丑门海被老板一本正经的表情逗笑了:“我有一个朋友更善良,或者说是很好欺负,我叫他受气包。他本可以过非常好的生活,却为了自己心爱的人屈就在一所中学教书。”

没过几分钟,厄运果然降临了。

就在丑门海和老板聊天的功夫,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说:“对不起,烤箱好像坏了,我这就去去仓库取备用的,您能再等一个半小时吗?”

老板举起拇指夸到:“中国的占卜,真神奇!”

丑门海默默留下两条宽泪。

……

回去的路上,丑门海抱着热腾腾的“南”,发现天色已晚。自己居住的地方很僻静,冷清得可以听到自己走路的声音,她忧伤地盘算着今天要用什么味道的咖喱配面包,思绪飘得很远,脚下不停,不经然撞在了一个人身上。

“啊,对不起!”

她一边道歉,一边抬头看去,自己撞上的是一个明显保镖打扮的男人,很健壮,筋肉狰狞,好像一堵墙,身边还站着几个同样装束的人。

“太好了,”她暗想,“不是我开小差的错,他们把路都堵了,我怎么走路都会撞上去的。”

其中一个有发言权的人走上前来,做了一个请留步的手势,用生硬的汉语说:“请和我们走一趟,我们的老板找你有事情。”

丑门海感到很不可思议,一个小小的印度餐馆竟然还雇这么多保镖?

“怎么了?难道是看我来买了一年大饼所以要给我办会员卡吗?有多少折扣?今天的钱退我吗?”她举起手里的大饼晃了晃。

几个保镖训练有素,表情不便。仍然是方才开口的人回到:“对不起,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要企图掩饰,也不要企图逃跑,合作的话我们不会伤害你。”

话虽然客气,几个人动作却一点也不客气,一点反应的时间也不给,上前就把丑门海合围起来。

“得罪了。”那人客气话还没说完,便伸手去扯她的手臂。其中一个人掏出消音的□□,抵在她的额角上,用英文低声威胁到:“要是喊叫的话我可以立刻结果掉你。”

丑门海很识时务地闭嘴默默挣扎了几下,毕竟对方只是说不让喊叫,又没说不让无声反抗。她的动作似乎惹恼了其中的一个,举起拳头就要打下去。

“住手!太放肆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

几个不知是保镖还是匪徒的人立刻住了手,把头垂得很低,只有挟持着丑门海的两个人还紧紧地握着她的双臂。丑门海有点感激地抬头看去,先是被男人居高临下的风度晃了一下神,又在看清楚脸之后宽了心——虽然这个人的感觉也不正常,至少,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和中午看到的那个毫无关系。又多看了几眼之后,她闷闷地说:“到底谁放肆啊,你怎么如此大方自然地从我的房子里走出来……”

那男子不以为忤,微笑着靠在丑门海的大门上,挥了挥手让保镖们把她带进来。

“你不是怕冷吗?怕冷还快点不进来。对了,我叫萧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