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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你能把我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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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头是抓回来了,可到临了,大家才发现这事可没想象中简单。

这可不是真打仗。

想要从蓝军哨兵口中挖出指挥所的所在地,简直就是异想天开。

一开始,大家还想着各种各样略带点恶作剧的办法去整这个哨兵,让他说出实情。

甚至脱鞋子挠痒痒这种办法都试过了。

最后急得张建要真动手抽对方,人家眼皮也不带眨一下的,就连属于哪个连队,叫啥名字都一字不吐。

反正就一副大义凛然康慨就义你爱咋就咋的模样。

“你再不说,我可把你拉到河边,给你摁到水里去呛你个七荤八素看你还那么硬气不?”

魏胖子记得来的时候见到一条河,距离这里倒是不远,赶过去还行。

蓝军的哨兵鼻孔中喷出一个“哼”字,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轻蔑和鄙视之后才说:“来呀,怕你我是你孙子!”

“意嘻!”魏胖子还真被惹毛了,上去就揪那哨兵身上的背包带:“你还真当我不敢啊?只要不弄死你,让你受点罪我还做不到?”

“来呀!来整我呀!不来你是我孙子!”

蓝军这位哨兵是个上等兵,第二年了,终于在黑暗中看清了魏胖子军衔上的那一道杠,更是轻蔑。

“你个新兵蛋子,吓唬谁呀?!”

魏胖子七窍生烟地想要冲上去,李正和马腾赶紧一旁拦腰抱住。

“胖子,别冲动,他就知道你不敢真整死他!”

魏胖子说:“马勒戈壁的!气死我了,不弄死他,但我让他受受罪是一点毛病都没!”

“来呀!来啊!”哨兵兀自叫嚣着,一点不憷。

现场乱成一锅粥。

最后还是侯军制止了这场骚乱。

“都住嘴!”

他指指远处。

“都那么大声,是怕周围没蓝军的人是吧?”

说完走到哨兵面前。

“好!是个硬汉!”

一边说一边伸手重重拍了一把对方的肩膀。

蓝军那名哨兵没由来的心里一阵发毛。

他可看清了。

面前这可是妥妥的老兵油子。

上士了!

他不敢吭声了。

老兵油子心里邪乎地很,整人的手段那可是一套套的,还真别招惹他们,绝对没好处。

侯军问:“你确定你是宁死不屈了是吧?”

哨兵梗着脖子,还是硬气了头皮点了点头:“嗯!”

侯军又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转头对朝李正招招手。

李正跑过来,侯军将他拉到一旁,在耳边低声几句。

蓝军哨兵看着俩人鬼鬼祟祟神神秘秘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们想要干嘛?我可告诉你们……这是演习!”

侯军吩咐完李正,转过头笑嘻嘻地对那名蓝军哨兵说:“我跟你说,我除了第一年是当兵外,其余时间我都在带兵,这对付兵的方法……我看没一百也有就是种。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不说?”

蓝军哨兵看着这个说话面带微笑,而且语调温和平静的老兵,越看越不对劲,狠狠咽了口唾沫才道:“不说……”

侯军也不说话,侧头朝李正示意了一下:“听到了?”

“听到了!”李正立即一屁股坐在地上,动作麻利地开始脱鞋子。

由于隔着有好几米,天又黑,蓝军哨兵看不清那头的李正在地上鼓捣什么。

“你们想要干什么?我特么警告你们,别乱来啊!这是演习,你们太过分到时候我要告到导演组去的!你们就等着……”

“排长,弄好了。”

李正终于鼓捣完了,侯军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一个物件,然后拿在手里回到蓝军哨兵面前。

人还没到,蓝军哨兵就闻到一股子浓烈的酸臭味扑面而来,那感觉就像腌制了几年但是发霉过期的那种酸菜上再泼了点大粪,反正闻者欲吐那种。

“我艹……”

他想用手捂住鼻子,可惜人被绑在树干上,根本无法动弹。

侯军拿起另一只手里的东西,凑到蓝军哨兵面前。

“这个是刚才堵你最的玩意,是只袜子,不过是干净的,虽然穿过,但好歹塞进你嘴巴里的时候绝对是洗过的。”

一边说着,又举起刚从李正手里拿过的那个物件,送到蓝军哨兵的面前。

这一送不要紧,差点要了哨兵半条小命。

那味道……

那酸爽……

那感觉……

简直要直接升天了……

“呸!呸!呸!”

连呸了几声,他忽然明白过来侯军要做什么。

“我说老兵,不,我说排长,咱们有话好说,大家都是当兵的,这只是演习而已,你们不用做得那么绝吧?”

他自己感觉到话音都在变,就像被人扔进冷库里封了几个小时,说话牙齿都在磕磕碰碰。

“绝?什么叫绝?”侯军很夸张地左右拧了拧头,似乎在征询周围新兵蛋们的意见:“你们说,我这叫绝吗?”

魏胖子笑得尖牙不见眼:“不!排长一点都不绝!这太有爱了!简直是爱的袜子!爱的味道!”

侯军把脸转向了蓝军哨兵:“听见没有,战友,我的兵都说一点都不绝。你不是说演习嘛?没错,是演习,我也说句实话,真没胆子把你往死里整,闹出人名我也要上军事法庭,不过嘛,给你塞只袜子……不过分吧!”

最后那一句“不过分吧”,语气又重,又怪。

蓝军哨兵开始尖叫起来:“我艹!你这个变态!救——”

他本想大喊救命。

可惜还没喊出声,嘴里一下子被塞进了一团东西。

这可把他直接吓哭了,嗷嗷地,却喊不出任何声音,整个人拼命挣扎,拼命扭动,看起来很是崩溃。

过了一会儿,侯军伸手将他嘴里的东西摘了。

“呕——”

刚摘出那个袜子,蓝军哨兵开始疯狂呕吐。

晚饭吐完了吐胃液,胃液吐得差不多了开始吐黄胆水,最后变成而来干呕。

侯军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我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什么逼供游戏。刚才塞进你嘴里的那只袜子是干净的,我的兵穿过的那只在这里……”

他举起右手那只,还特地送到蓝军哨兵鼻子下晃了晃。

“呕——”

蓝军哨兵又开始吐了起来。

侯军说:“这会儿我可是来真的了,再问你一次,说不说,不说我直接给你塞只脏袜子,绑你在这里,我们自己去找你们旅指去!”

蓝军哨兵勾着脑袋,不说话。

李正一个箭步上去,手抓住他的上下颌骨关节处一捏——这是侯军教的办法。

果然,哨兵的嘴巴不由自主就张开了。

侯军举起袜子就要往对方的嘴里塞……

蓝军哨兵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啪嗒啪嗒从眼角处落下,人开始呜呜地哭了起来。

“说……我说……”

他从嘴巴里拼命挤出了几个字。

“嗳……”侯军满意地放下右手:“这就对啦,都是革命战友,没必要伤感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