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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再次靠近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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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文低头不语。

方景路温和地转向何忆,“别生气了好嘛?这次是我管教不严,我代他向杨先生道过歉了,保证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所以,别再闷闷不乐了,好嘛?”

方景路低下头对别的男人赔礼?还是为了别人的过错而低头?何忆想想那个画面就觉得……不大舒服……但是她说不出口,于是只能怒瞪着石文:“是他犯的错,你替他道歉算怎么回事?”

“好了~”方景路伸手捏捏她的肩膀,“他是我的人,护着我,这一点毋庸置疑。那我护着他一点,也是应该的,对不对?”

何忆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好啊,好……”你为他背锅背得毫无怨言嘛!惯着他好了,谁让你们是一起的呢?谁让他是你的人呢?好得很,为他低头也没问题,对!只要你愿意嘛,她哪儿管得着啊?她替人委屈什么呀?人觉得是“应该的”,人不需要她抱不平!

她摊摊手,“石文是你的人,你们互相维护,我嘛,我说到底只是外人了,我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她抬头直直地看进方景路的眼睛里,“我何忆,跟你方景路又有什么关系呢?所以,你们凭什么要干涉我的事?为什么为难杨翼?杨翼是我的人啊!你是你,我是我,怎么你的人就跟我的人过不去了呢?”

方景路脸上几乎失了血色……

他们……他们没关系吗?

好像,好像……真的,是这样啊……

可是,可是不该是这样啊,怎么能是这样?他们之间,怎么可能没关系呢?他们、他们是……

方景路突然一把拉住何忆的手,“我们是什么关系?难道你不知道……我们、我们差点就结婚了……”他猛地顿住,是,差点就结婚了,也就是……没结婚啊……

他们真的没什么关系,是,他知道。

这么多年来,他每一天都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将就一点,不要想什么浪漫的求婚手段,先把她娶到手就好了,先让她变成他的,然后好好对她,不是比任何求婚都好吗?

那样的话,也不会在每一次她冷淡地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时候,这么无力了……

“何小姐,您千万别撂狠话了,”石文连连摇头,“我去给杨翼道歉,我给他下跪都成!您别这么伤队长,他对您的心意,您还不清楚吗?”

周围时不时有一些医生护士经过,已经注意到了这里的不寻常,而何忆和方景路又是这家医院的熟面孔……啧啧,这下子不知又有多少版本的恩怨情仇故事要流传开去了。

方景路交待石文自己回去,然后不容拒绝地拉着何忆进了电梯:“我们走。”

正值下晚班的高峰期,公路上车流不息,方景路却还是不停地超车,惹得其他车里的人都愤怒不已。何忆偏头看了眼他脖子上凸起的青筋,选择了沉默。

“你带我去哪里?”驶离市中心之后,路上的车辆少了许多,何忆虽然知道这是去方景路家的路,却还是不咸不淡地发问了。

这不辨悲喜的语调让方景路更加慌了神,“我、我是想带你去看看何叔……”他不停地扭头去看何忆的脸色,“真的!你、你不想去吗?”

那么脆弱的神色,原来也会出现在这个男人脸上……

何忆心里一疼,其实……这一路上她都在后悔,刚刚在医院里把话说得太重了,他们两人之间怎么该有那样的刺伤呢?

可是,当时,就是火气上了头,见他为了别人宁愿自己受委屈,她心里不舒服……

“我没有不想去,你先停车!”方景路扶在方向盘上的手都有些颤抖,何忆连忙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安抚性地捏了捏,“你停下,让我来开。”

方景路乖乖地停车、下车,像即将被抛弃的孩子一样,惴惴地看着何忆坐到了驾驶座上,脸色这才放松了一些。

罢了,罢了!何忆在心中暗自叹息,七年了,这些年对于方景路的放逐已经足够了,他受到的痛苦已经够了。难道自己真能一辈子竖着长矛面对他嘛?难道自己真能怨他一辈子吗?不,不能,她太清楚自己了,这些年她一直想念着他,想念他在自己身边触手可及的那些日子……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慢慢放下对别人的怨恨,想要珍惜所有的美好。

找个机会跟他好好说说,把爸爸接回何家——这样他们中间唯一的刺也被拔掉了。何忆对自己说。多年前那些意外,是方景路也不想发生的,足够了,这些年来,他和她受到的惩罚都已经足够了……

**

自从方景路离开何家,先是消失了两年多,然后在五年前回归落城,接手了曾经李老头子的所有地盘和资产并将其合法化,同时在城东“金万地产”开发的高档住宅区落户,而何忆的爸爸何杨就被他安置在家里。

方景路的这幢房子很大,花草树木游泳池什么都有,正对大门的主楼只有两层,与其相连的有好几个偏屋,整体建筑的风格是较为简约清新的——这样的房子在这片地区有六套,是何杨存了私心故意让设计师留下的。当初金晨集团旗下的“金万地产”在城东购地建房,还是何忆向他提议的,后来他就准备了这样的住宅,想等完工后自己买下一套,那么全家也许抽个空可以去住一住、远离市中心的喧嚣。

后来……没等工地竣工,何家就散了,何杨本人也昏迷不醒……

然而,他还是住在这里了……

何忆来过很多次,知道只有方景路一个人住在主楼,也习惯了一进大门就看到空旷无人的院落,可是今天来到这里,却觉得格外寂寥——她忍不住悄悄摸索到男人的手,缓慢却坚定地握住……

何忆拉着方景路进了主楼,她这次不急着去偏屋看爸爸,她想和方景路好好谈谈。

一只脚刚迈进客厅,身后的方景路忽地大力将她抱住,不顾她的惊呼,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景……”何忆的脸陷进沙发垫里,艰难地刚刚说了一个字,下巴就被一只手强硬地掰过去,方景路粗喘着吻下来,灼人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何忆,我们不是没关系的,是不是?不是没关系,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他不停地呢喃着这样的话,像是在反驳何忆之前的说法,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如此的偏执、执拗,像个受到伤害的小狗。

这让何忆不由得想起了2008年的那个晚上,她解除了他的守护者身份、将他逐出何家,这个男人在她的床头压抑而痛苦地低泣,他动作急切、眼神却令人心碎,她知道,那时候他的心几乎是裂成两瓣了。

她现在依旧能体会到他的痛苦,她依旧心疼他,可是……呃!她被压在这儿喘不过气来了!

“嘶——”柔软的舌尖被咬,方景路吃痛地离开,然后捂着嘴靠在沙发背上,垂眸不语。

何忆红着脸坐起身,拢了拢被扯开的外衣,理了理头发,咳嗽了两声,又理了下头发,“那个……景路,之前我在医院里是把话说得太绝了,我们、我们……至少我们一起长大,从小生活在一起、成长在一起,我也知道,其实这几年你帮我挺多的,所以……”她大力拍了下对方的肩,夸张地笑道,“曾经的情分还是在的,我们当然不是两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方景路倏地抬起头,何忆剩下的话立即憋了回去——看他的眼神,额,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方景路把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现在似乎恢复了一贯云淡风轻的样子,“你知道我不是跟你说那点情分。”伸手摩挲着她的下巴,“疼吗?”

“咳——还好……”何忆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那就……继续。”

“哎?哎?”何忆惊叫着被压倒在沙发上,“干什么?你不会吧?我、我是来看我爸的,你起开——啊,你手往哪里放?!我要去看爸爸了,你松开我……”

方景路有条不紊地制住她反抗的动作,同时不停歇地继续自己的动作,“何叔就在那,明天去看也不晚。”

“明天?”要一直到明天!这个禽兽!

因为没有吃晚饭,再加上剧烈的运动,何忆在凌晨时分饿得肚子直叫。方景路很好脾气地下厨煮了碗鸡蛋面,体贴地端上楼,任她躺在床上哼哼着骂他,还是很好脾气地把她扶起来,温声说:“我喂你。”

何忆:“……”

在对方溺死人的眼神中,何忆用虚脱无力的手拿着筷子挑着面条吃了几口,“好了,吃饱了……”能不能别再看她啦?!

“吃饱了?”方景路接过碗放到一边,“不过我还没有……”

“哈?什么……喂!喂……别动我!”

没有安全感的男人,果然是非常可怕的……

第二天,当刺眼的阳光照到裸露在外的肌肤上,何忆猛地睁开了眼,从床上跳起来——“嘶!”她的腰!!!

“迟到了!方、景、路,你不叫醒我!”

方景路从外面走进来,倚在门上看着她手忙脚乱地套着衣服,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走过来上手帮忙,“跟你的秘书说过了,你下午再去公司——胳膊抬起来……啧,穿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