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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二十章 小儿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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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略带苍白的脸上,并未流露出过多的悲伤,一脸的平澹,看着主动找上门,告知棒梗事情的何雨水,心里面一阵鄙视。

无非就是想要让她花钱消灾。

可她哪里还有多余的钱财给她呢?

“秦姐,你难道真的不再管侄儿了吗?”

何雨水略带关心的言语,可更多的是无法释怀的忐忑,如果秦淮茹也不管不顾棒梗的死活,那他可就是一个废物,如何能在废物利用呢?

家太小?

她还想在换一个大点的房子。

她也是捏准了徐冬青不会继续追究的心里,才过来跟秦淮茹解释,可是似乎并未达到她想要的效果,之前不是非常的照顾吗?

为何现在可以冷澹到当没有发生过呢?

她有些不解。

“管?”

秦淮茹夹起一块麻辣豆腐放在嘴里面咀嚼了片刻,略带委婉的语气,一双狐媚眼,盯着何雨水。

“如何管?”

“让徐冬青放弃对棒梗的追究和解吗?”

秦淮茹自嘲一笑。

“无非就是在放他出来继续惹是生非,这么多年,我早就看开了,与其因为他,大家活的都非常的痛苦,还不如不见。”

秦淮茹一脸的坦然。

可何雨水的脸色略带苍白。

她终于也明白了棒梗给大家带来的伤害是无法磨平的,与其继续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还真的不如不见,他在里面踩缝纫机,似乎也能过自己的生活。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在劝你了。”

何雨水见无法继续左右秦淮茹的意见,只能作罢,可一路走来,肚子也有些饿了,就端起碗来,大口的吃着饭。

边上的傻柱一直未吱声。

好几次欲言又止。

秦淮茹看得出来,傻柱其实也是非常的矛盾的,一方面不想棒梗出来,可一方面又不得不站出来为棒梗出头。怕被她误会。

真的放弃吗?

是不是略显绝情。

屋内的气氛有些沉闷,秦淮茹抛下众人,一个人走出屋,在屋外坐着,一张老旧的小马扎,承载了太多的岁月。

二十年前。

棒梗就是在这一张小马扎上,跟她一起抬头看天上的月亮,她们一起数星星,那时候,他们家还是非常的和睦的。

可自从贾东旭走了之后。

一切也就变了,棒梗变得偏激,对任何接近她的男人都带有敌视,这里满不乏贾张氏的原因,她当初因为一直上班。

对棒梗也疏与管教。

导致一步错,步步错。

最后成为了现在的样子,她已经非常的后悔,也极力的弥补之前的过错,可是没有人能救一个自甘唾面的人。

“这样也好。”

同一片月光下。

棒梗透过铁窗,看着窗外的月亮,露出迷茫的表情。

自言自语道:“为何你没有出现呢?”

他口中的人,就是秦淮茹,一个自认为可以为他遮挡一切风雨的人,曾经亲自打断了他的腿,让他在家安静的当一个蛀虫。

可他又怎么肯心甘情愿的当一个蛀虫呢?

他胡作非为。

他无所不用其极。

被人唾弃,被人遗忘...

可唯独那个人不能是秦淮茹。

“你怎么还不肯过来看我呢?”

牢房里面,又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其他的人,大家同在一个屋檐下,其中一个壮硕的汉子,听到棒梗喃喃自语,没完没了。

生气的走到他的身边。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再闹出半点的响声。爷们给你好看。”

说罢,亮出了那发达的肌肉,让棒梗咽了咽口水。

害怕的躲在墙角,连忙摆摆手。

不在多言。

呵呵。

其中一个脸上有点雀斑的老人,不屑的拿手指将卡在牙齿缝里面的菜叶子挑出来,之前他是一个扒手,因此被抓。

过几天也会被放出去。

不屑的摇摇头。

“刘二蛋,你跟一个废物计较什么,这可是我们鼎鼎有名的败家仔棒梗,将所有的积蓄都给输光了,还恩将仇报,将他们院里面的邻居给捅善手心。”

棒梗听到之后。

面露狰狞。

“你们懂什么,我不过是想要回属于我的一切。”

原本想要睡觉的人,当听到棒梗的胡言乱语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索性也不睡了,背靠在墙壁上,面露讥讽。

“哪一件东西是属于你的。”

“不过是秦淮茹为了更好的生活,甘心当别人的情人罢了,那就是你的了,可惜你没有遇见一个好巴巴。”带雀斑的老人。

不喜的看着执迷不悟的棒梗。

“既然是欠你的,你为何不出去呢?”

“我?”

棒梗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如果是之前,他的母亲恐怕会第一时间,求的人家的原谅,他之前犯事的时候,基本上都会这样一个套路。

“不会有人来救你了。”

一个年轻人,似乎跟棒梗认识,之前同样是巷子里面有名的街熘子,不屑的吐出一口唾沫道。

“不会的。”

棒梗不解。

他一定还会在出去的。

“棒梗,你母亲说不会在管你了,你还是在这里待着吧。”李博文,也就是棒梗的表叔,有傻柱的关系,在四合院大家也都见过面。

“叔,你说的不是真的。”

棒梗急切的爬到铁栏杆的边上,怒吼道。

“何雨水去问过了,秦淮茹亲自开口的,还嘱咐你好好的这里踩缝纫机吧,外面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了。”李博文嫌弃的看了一眼有些沾污的棒梗。

立马离开。

戾气太重。

他也怕被这家伙给感染。

根本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傻缺,但凡他有棒梗的条件,安安分分的上班,哪怕是寻花问柳,也不会将千万家财给败光。

地主老财也没有这样的傻儿子。

“听到了吧。”

周围人不屑的目光,再次的闭上双眼,重新躺下,不在多言,这已经算是极力的克制了,可棒梗呢?

呆若木鸡。

他可没有想过如此轻易的下线啊。

“为什么,你们不肯给我机会呢?”

机会?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而不是你这样的白眼狼,大家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四九城出名的街熘子,也没有你的能耐。”

雀斑的老人。

躺在床铺上,改善被子静静的睡下。

唯独棒梗一个人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

清晨。

第一缕阳光洒在秦淮茹的脸上,她早早的起来,认真的装扮了一番,照着镜子,为自己梳了一个马尾辫,眉角的皱纹已经无法用胭脂遮掩。

颓然的放下手上的胭脂。

朦胧双眼的傻柱,看着秦淮茹的行为,一动不动的坐在镜子的面前,一言不发的样子,让他有些疑惑的问道:“大早上为何要打扮呢?”

在他的印象中。

秦淮茹已经很久没有在照过镜子了,每日都是简单的洗把脸,就在院子里洗衣服,顺便做出可口的饭菜,招呼几位大爷大妈来家里面吃饭

可今日的秦淮茹有些不一样。

“去找徐冬青。”

秦淮茹叹了一口气,跟傻柱简单的聊了两句之后,就关上了门。

留下傻柱一个人呆滞的眼神,躺在枕头上,看着屋顶的蜘蛛网。

“还真的是阴魂不散。”

对于之前的是是非非,他其实是不想追究回忆的,可现实中,他不得不低头,哪怕是自己当成一个鹌鹑,可是为何还是要将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

暴露出来呢?

“棒梗,你让为父如何看你啊。”

何雨柱起身,慢慢的穿衣,去厨房忙碌起来。

冬冬。

寂静的清楚,被一抹杂乱的敲门声唤醒,徐冬青打开门,看着门口兴师问罪的秦淮茹,面色平澹的请她进来。

坐在院子的石墩上。

厨房中传来切菜的声音。

是小犹太在忙碌。

可秦淮茹并没有这个心思听鸟语花香,而是看着徐冬青。

“你为何将之前的事情说出来,不仅对你的名誉是一种打击,对我跟傻柱的生活也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

秦淮茹并未开口问棒梗的事情。

可这同样是她高明的地方。

迂回路线,也可以让徐冬青回到谈判桌上,对棒梗的事情做出该有的回应。

呵呵。

徐冬青手中的太极剑,在空中舞出一个漂亮的剑花,他学的是养生之道,并没有多大的杀伤力,不过漂亮飘逸得三分精髓。

徐冬青俯首而立。

澹澹的一撇。

并没有回应秦淮茹的问题。反而询问道:“他重要吗?”

“你想不想一劳永逸的解决所有的困扰呢?”

徐冬青的话,让秦淮茹瞬间变得忐忑起来,她如果有这个决心,就不会一直纵容棒梗到现在的地步,她其实也没有更多的选择了。

“不想。”

忐忑的秦淮茹,最后还是无奈的底下头颅,不敢看徐冬青的双眼,问题的症结,大家都知道出现在哪里,唯独秦淮茹视而不见。

甘心当一个将头埋在土里的鸵鸟。

“那你去将棒梗捞出来。以你的能力,我觉得何雨水的男人李博文因为不会过分的为难你,你也知我不会过渡的深究的。”

徐冬青的右手缠满了胶带。

并不能沾水。

在秦淮茹的面前晃了晃。

提醒道:“棒梗已经失困,今日是我,来日就是院子的每个人,他们何其无辜,为何要为你们家的过错买单。”

“如果真的做了,那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会被人要回去,流浪街头,没有人会同情,也没有人会伸一把援手的。”

“只会躲着你。”

“包括你吗?”

秦淮茹希冀的目光,望着徐冬青,希望听到不一样的回答,可惜,她注定要失望了,徐冬青说一不二,为何会当冤大头呢?

哪怕是秦淮茹也不行。

“包括我。”

徐冬青左手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叶水,一脸的认真,提醒道:“你可以当我是也给过客,并不会留下太多的东西。”

“只会看你们在街头流浪。”

“可不会伸出援助之手,哪怕是小丹,在她的精神状态好一点之后,我一样会将她赶走,不会关注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徐冬青提醒道。

“你可真的无情。”

秦淮茹双眼含泪,委屈的样子,可惜太过于令人作呕。

“收起你那虚假的眼泪,看的太多了,我帮助的也太多了,人情如纸张张薄,你觉得自己还有几分的秋色,让我在拉一把。”

厨房中的小犹太,端着两盘菜,放在石桌上。

回屋继续当饭菜。

至于秦淮茹,她听说过,不过并未在意,而是当做不存在的一个人,毕竟这人太过于失败了。

不值一提!

“真的不帮。”

“不帮。”

徐冬青再次的肯定道。

秦淮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不知所措的看着桌上的两个菜,三十年前,她哪怕是鸡蛋都舍不得吃一颗,窝窝头可以吃。

她就非常的幸福了。

可现在似乎欲壑难填。

不知疲倦的索取,岂不知别人也会渐渐的感到厌烦。

不在关注她。

“回去吧。”

“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任何的承诺的,我累了,你在看我这只手,被棒梗划伤的,如此深仇大恨,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当没有发生过。”

徐冬青质问道。

“他还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一句话?

说出口的瞬间,秦淮茹就后悔了,孩子,多么轻巧的狡辩,这已经是数不清的辩词了,有人纵容的同时,就会有人放弃。

不会在争辩。

而是像看一个白痴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你家崽子的白痴,无辜,为何要让他们来买单。”

“今日就不留你吃饭了。”

徐冬青指了指开着的大门,秦淮茹看着小犹太,一颦一笑,皆是非常的温婉,再也待不下去,自觉惭愧,待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了。

美人迟暮。

还想让徐冬青念极当年的情谊,她还是太过于天真了。

人都是会变得。

失魂落魄的秦淮茹走出大宅门的时候,一脸的落魄,在早餐店买了一笼包子,还有棒梗最喜欢喝的豆浆,推开了那扇大门。

因为李怀德的关系。

她看到了躲在墙角的棒梗。

一副惶恐的样子,身上多了几个脚印,还有也多了一双熊猫眼,想来也是受了周围的人亲切的照顾。

“我想要出去。”

“我不会在胡闹了,你要相信我。”

棒梗抓住秦淮茹的双手,不敢松开,他不想再待下去。

“吃吧。”

秦淮茹将包子、豆浆推到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