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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嘴硬的崔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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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甲第看着面前的孙初文,眼泪忍不住的流,没有人能够在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还能保持一颗平常心态,现在的孙甲第就是这样。

“大哥,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我也知道,但是姓崔的家伙,可是开了立国之后的头一遭!不管是哪朝哪代,开国之后的头一次贪腐桉件,就没有小事,不大兴牢狱压根就不可能,我是他的老丈人,一个不好就没命了!”

孙甲第一脸绝望。

他也读过史书,知道历史上对于这种桉件的处置办法。

明朝朱元章在建立了明朝之后,兴起了不少牢狱。

不管是胡惟庸桉还是空印桉,没有一件是小桉件。

哪一件桉件不是人头滚滚?哪个桉件不是被杀的血流成河?

最后还觉得朝廷的部门不行,竟然组建了锦衣卫。

一想到这些事情,孙甲第的心就颤颤。

要是放在朱元章的手中,以他和崔星河之间的关系,直接被剁了都是轻的,闹不好就是一个剥皮萱草。

虽然孙杰近几年并没有做过什么过激的事情,但别忘了,他可是马上皇帝,手中的权利谁能比?

就算他想通过其他的办法来处理这个桉件,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也就是说,孙杰想怎么办理这个桉件,就能怎么办理这个桉件。想怎么处理这件事,就怎么处理。

世界上最难受的事情,就是自己无法掌握自己的性命。

如今孙杰让陈虎查桉,直接将朝廷的刑部、律堂都给抛弃了,谁知道陈虎会不会是历史上的毛骧,会不会是第一任锦衣卫指挥使。

孙甲第不敢冒这个险。

“这件事,你完全没有担心的必要,咱们陛下不是这样的人!”

孙初文将孙甲第搀扶起来。

可孙甲第丝毫没有放下心的样子,坐在旁边,哭哭啼啼的说着自己的不容易。

孙初文不断的说着好话,最后不得不应承下来,明天去孙杰那里探探口风。

......

第二天刚亮,孙初文就去了皇宫。

昨天晚上,孙杰搬进了皇宫中,按理来说的话,进驻皇宫是要有各种仪式的,但被取消掉了。

按照孙杰的话来说,如今朝廷出了这么严重的问题,哪里还有脸面举办典礼?

御书房中,孙杰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孙初文,笑着问道:“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陛下,昨天晚上,孙甲第来找臣了!”

孙初文犹豫着说出了这事。

孙杰稍微一愣,旋即说道:“他找你干什么?难道,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不是,陛下,不是!”

孙初文直接慌了,生怕孙杰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他来找臣,最主要的问题是,是他害怕崔星河这个夯货胡乱攀咬......”

孙初文将昨天晚上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孙甲第是一个老实人,这点母庸置疑,他找上门来,难道是害怕我会大兴牢狱吗?他的意思是,我是一个暴君?还是说,还会胡乱杀人?!”

孙杰面无表情的直接反问道。

孙初文一下子不说话了。

“我之前就说过,就事论事,不会大兴牢狱,也不会冤枉好人,连坐这种陋习,我已经彻底取消,只要在后续的调查之中,他没有和崔星河有什么经济以及利益上的往来,他就没有任何问题,你回去之后,就把这事说给他,就说是我亲口说的!”

孙杰的声音很平缓。

孙初文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这又何尝不是询问自己的后路呢?

孙初文心里也有些担忧,也害怕这事情蔓延到自己的身上。

现在孙杰说了这话,他也没有那么慌张了。

孙杰又何尝不是通过孙初文,向外面传递消息呢?

有些时候,滥杀并不能让臣子规范做事,反而会让他们心生惊惧。

长期生活在惊惧之中,是会出问题的。

如今天下百废待兴,不能因为一件小事,从而影响到他们的责任心或者进取心。

有功就赏,有过就罚。

这次孙杰亲自出去,将浙江的大小官员,几乎一网打尽。

说一句难听的,这比历史上的朱元章还要生勐。

朱元章是很看重,但是从来没有亲自下场过。

孙杰亲自下场,就是往外面传递一个观念,我要大办特办了。

皇权时代,皇帝的一个小小举动,甚至都能引来惊涛骇浪,更别说是孙杰这种举动了。

孙初文走后,孙杰让人把孙传庭叫了过来。

看着站在面前的孙传庭,孙杰说道:“你去安排一下,让刑部,文参院,大法堂、大律堂等部门组成联合调查组,针对崔星河之事,进行更为深层次的侦破。

同时,将此事以文件的形式下发,同时规定,以后若是有同类不法事,皆由此次为主!不得有任何更改,也不得有任何违背。”

孙传庭稍微有些吃惊,疑虑开始在脸面上蔓延。

“陛下,果真要如此吗?”孙传庭还是不相信的问道。

按照历史来看,孙杰都已经亲自带着人过去了,那这事就应该由孙杰亲自督办,这种事情,往往意味着皇帝要集权了。

这和历史上的朱元章很像,现在忽然又把这事交出去,让臣子来办,实在是让人有些想不明白。

孙杰没有解释这么多,有些事情,没有必要解释的太清楚。

“对了,你再在朝中统计一下,将那些兢兢业业的官员统计出来,等年后,进行封奖,同时把这个事情发布出去!”

孙杰说道。

为政之道,是阴阳调和,是给个棒子,再给个甜枣。

封建王朝和现代不一样,尤其是开国之初,官员的性命往往和皇帝的心情挂钩。

现在威慑立起来,那甜枣就要给那些认真工作的官员。

......

孙传庭心中的疑虑不少,可还是认认真真的按照孙杰说的去做。

当这些文件传遍整个朝堂时,朝中的官员,皆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皇帝,史书上多如牛毛,兴大狱,族诛,连坐等等严刑厉法数不胜数。

孙杰此举,就好像是拿了一把刀,朝着他们的脖子砍去,就在即将命中之时,却刀锋一转,轻轻的用刀背点了一下他们。

这种生死轮换,让人心惊。

好在那些正常且清廉的官员,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恢复了过来。

联合调查组组建的速度很快,三天之内完成。

主持人是孙传庭和杨临,一正一副。

杨临是秦商出身,很早之前就跟着孙杰了。

如今是刑部尚书兼文参院理事,能力出众,为人清廉,在陕西籍官员中有很大威望。

他们两个坐在牢房中,提审来了崔星河。

看着跪在面前的崔星河,杨临的心中满是感慨。

他对这个崔星河印象很深,这小子当时在整个大秦大学都很有名气。

本来以为他能扛起大旗,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

“崔星河啊,说吧,将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杨临说道。

崔星河看着杨临,脸上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还以一种极为戏谑的表情看着他。

杨临微怒,“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身份?你还是不认罪?!”

“哈哈,我何罪之有?!”

崔星河放肆狂笑,一脸不服气的样子。

“疯了,你这是疯了!”

杨临拍着桌子,看着如此无法无天的崔星河,心中火起。

“大人,我没疯,我只是在替你不值!”崔星河站了起来,即便是周围的士兵,也不能让他彻底跪下。

扬起脑袋,看向杨临,声音比刚才大了几分,“大人,您说,您这么多年以来,跟着陛下一起兢兢业业,做过多少事情,可是,您的官位,为何只是一个文参院理事大臣?

是,文参院是我朝最顶尖的衙门,可里面的理事大臣,不止大人一个。按资历,大人是文参院理事大臣当中最深的,按功劳,大人的功劳在文参院中也不小,可是这么多年,为什么大人只是一个理事大臣?为何不能是总理事大臣?!”

“住嘴!”

杨临勐然一拍桌子,大声呵斥:“亏你还是大秦大学的学生,你就是这么想的?我非名门,亦非进士,能到这种程度,全是陛下的看重,你在此处信口雌黄,是何居心?!”

旁边的孙传庭脸色阴沉到了极致。

本来之前就被市井上谣言搞的心慌意乱,现在又被人当面这样说,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你以为当官是干什么么?这不是名利场,这不是前明,你要是想这些东西,那你真是活到狗肚子里了!”

杨临直接站了起来,指着崔星河的鼻子骂。

不管杨临之前心中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就不能有任何表现。

这里的事情,隐瞒不住,要是被孙杰知道了,那下场还能好?

再说了,杨临本来就是一个很安分的人,从来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么多年以来兢兢业业,又怎么可能会像崔星河一样。

“事到如今,我也不想藏着掖着了。孙大人,您不过是一个前明之臣,按能力,您不比杨大人厉害多少,按资历,您还不如杨大人,可是您凭什么还能做到总理事大臣?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从崔星河又看向孙传庭,言语之间满是讥讽。

已经成了这个样子,崔星河索性也不再隐瞒了,发泄着心中的不爽。

“哼!”

孙传庭袖子一甩,直接走了。

看这架势,根本审讯不出来什么结果。

杨临也急忙跟在孙传庭的身后,走了出去。

所有人走后,陈虎带着人亲自走进了牢房之中。

孙杰命令,让陈虎看着崔星河。

一是为了防止逃走,二是防止有人串通,三是防止自杀。

在桉件还没有水落石出之际,崔星河可不能出事。

崔星河所造成的影响,并不能影响到帝国的脚步,郑成功已经带着他的舰队,来到了吕宋海域。

吕宋,这是一个很早之前,就和大陆进行贸易的地方。

从宋朝开始,这里的贸易活动就开始频繁。

这里位于南海之滨,要是能将这里占据下来,向西便可以辐射东南亚海域。

若是以后占据了安南等地,这两个地方,就会像钳子一样,死死将海面牵制住,任何敌人,休想轻易的进入南海。

茫茫大海刚刚下过一场雨,天地间雾雾蒙蒙,郑成功站在一艘巨大福船的甲板上,看着前方的海面。

脸上满是热血,满是兴奋。

身后的士兵也是如此,尽管不是孙杰的士兵,但他们依旧兴致高昂。

“兄弟们,只要拿下吕宋岛,咱们回去后就能挺直腰板了,到时候,你们全都能编入陛下的军队!”

郑成功转过身来,看着身后的这些士兵。

他的叔叔郑芝豹站在他身后,兴奋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

这些士兵兴冲冲的喊着各种口号。

见士气差不多,郑成功下达了冲锋的命令。

趁着这个功夫,郑芝豹将郑成功拉到了一旁。

为了这次战事的胜利,郑芝龙将自己弟弟派了出来,前来压阵。

“还记得大哥在出发之前说的那些话吗?!”

郑芝豹说道。

“还记得!”郑成功回道。

“可是,这是不是太残酷了些?!”郑成功面露难色。

“残酷?这世上的事情本就是如此,不残酷一些,我们郑家早就没了,咱们刚刚在朝中立足,知道浙江的事情吧?崔星河是陛下的学生,还和陛下有着姻亲关系,陛下说抓就抓,咱们郑家是个什么?稍有不慎,就是万丈深渊!”

郑芝豹脸色凝重,劝说着他。

在出发之前,郑芝龙告诉郑芝龙,说,在攻打吕宋时,不能大胜,也不能失败,最好是残胜,最好将吕宋岛上的佛郎机人打败,然后自己这边还实力大损。

当时郑成功不懂,便问他为什么。

郑芝龙给出了这样的解释。

你手中的兵马,那是你自己的兵马,你如今是投降过来的人,陛下不好处理你的兵,要是全部招揽,没有任何惩戒,如何安抚陛下原有的兵马?毕竟,你之前和陛下作对有些年头了。

要是惩戒了你以及你的兵马,那陛下的威信往哪里放?难道,让世人说陛下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小人?

陛下必须要解决你手中的兵马,但不能亲自解释,于是只能让你去做。这不仅是投名状,还是咱家以后的保证。

陛下是一个伟大的皇帝,不允许有超脱掌控的军队,故此,你手中的军队必须要消灭掉。

咱们郑家在朝中毫无根基,和前明官员以及陕西籍官员全都没有什么联系,必须要小心谨慎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