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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节 跟了大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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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众人神情冷漠,婆雅军派出这个小卒子分明是自知必输,一个小卒败了就败了,若能在湿汉奴手下撑过几个回合,就足够自傲。

敖标叫道:“一个小卒也配和我们湿老大叫阵?先过我敖标这关再说!”

乔六倒没那么多心思:“宰你这小鸡还用得着湿帅?先试试我的大刀!”

木岩夺过望远镜,朝城下望去。“干!这么年轻!”

这位李少泽看起来只有十六七上下,可身上的气息与修罗界格格不入,木岩感觉与自己有想通之处有很多不同。

李少泽策骑朝城墙奔来,距离城墙还有数步,忽然一拨马头,接着飞身跃起。

空鞍的战马紧贴着城墙驰开,与此同时,李少泽抬脚往城上一蹬,笔直升起丈许,然后挥出长枪,枪尖在城上一点,又跃起两丈。

为了避免下方出现射击死角,城墙通常都不是直上直下,而是下缓上陡的倾斜式样。李少泽虽然利用墙体的斜面,但过人的身手仍赢得一片喝彩声。

湿汉奴让开丈许一片空地,然后反手握住天龙霸戟。木岩见猎心喜,两眼放光地叫道:“湿头!这一场我来!”

李少泽身上的气息让他隐隐感觉是突破的关键:收了这人有很大用处。这对木岩,实在是莫大的诱惑。更进一步,如果能擒下李少泽再收归己用,自己的直属营就多了一个栋梁之才。

于是李少泽跃城头,看到的不是湿汉奴,而是一名笑嘻嘻的年轻人。

“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哈哈哈哈……”

那年轻人像只偷吃鸡的狐狸一样,笑得合不拢嘴,“李将军,我跟你打个赌,如果你输了就当我的手下,怎么样?”

李少泽皱起眉头:“疯子?”

木岩努力收起笑容,板起脸道:“对未来的主公客气一点!”

真是个疯子。李少泽也不废话,长枪一挺,一记千里燎原,枪势犹如烈火朝木岩的面门袭去,准备先逼开这个疯子,再与后面的贼酋交手。

那疯子双臂一张,手中蓦然多了一把钢刀,刚才还疯疯颠颠的样子刹那间消失不见,整个人如同一头突然张开铁翼的猛虎,扑向李少泽的枪锋。

李少泽这一枪充满一往无前的气势,谁知枪至中途就被年轻人长刀后发先至地截住。李少泽双臂一震,枪锋如中铁石。

那人的长刀接连进击,一刀劈中枪锋,随即扭过腰身,另一刀侧向攻来,用刀背砍向枪身。李少泽见这人疯疯颠颠,满口不知所云,看着不太正常,刀法却是凶狠犀利。前刀余力未衰,后刀又至,如果被刀背砍中,只怕数招之下长枪就会脱手。

李少泽沉肘侧身,枪尾蓦然翻出,挑中刀背,向后退了半步。虽然化解对手的招术,自己的攻势也被硬生生逼回来。

木岩心下大定。李少泽身上气息虽然猛烈,但还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后生,枪法应变虽然不错,修为却比自己差了一截。

木岩抖擞精神,一手刀法犹如猛虎出山,使得淋漓尽致。李少泽的长枪失了先机,不出数招就被逼落下风,枪圈越来越小。

木岩的长刀狂攻猛进却没有痛下杀手,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磕飞他的长枪,把这个诱人的属下拿到手中。

李少泽越打越是心惊。那人刀法凶猛,一双眼睛却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自己,目光中充满贪婪神色,脸上带着古怪的笑容,只差没在额头刻上“你是我盘里的菜”这几个字;那种变态的欲望足以令任何一个男人毛骨悚然。

李少泽的枪法忽然一变,放开守势,全用进手,不顾生死地以攻对攻。他打定主意,纵然玉石俱焚也不能被这疯子生擒。

这种同归于尽的打法,自己用过几次,被别人用出来还是头一遭,一时间木岩被逼得手忙脚乱,接连退了几步才稳住阵脚。

乔六和敖标都紧握着刀柄,一看苗头不对就准备出手。湿汉奴却松开天龙霸戟,双臂交叉抱在胸前,神态从容。

他的眼力比乔六和敖标高出何只一筹,这个小将使出搏命的招数仍奈何不得木岩,胜负已无悬念。

意外的是短短一个多月,这小子修为竟然又大进一步。看来这家伙背地里下了不少苦功。

果然,李少泽的强攻被木岩一一破开,长刀威势越来越足。转眼十余招,李少泽已被逼到城堞处。

木岩的长刀洒下重重刀网将长枪困住,片刻后身形倏然一闪,抢到李少泽身侧,一刀格开他的长枪,顺势刀柄回落敲向他的胸口。

李少泽已经退无可退。木岩单刀砍入枪网,将李少泽长枪逼到外围,刀柄一落便能封住他的穴道。自己费尽力气才等到这个机会,不由得心花怒放。

刀柄落下,正中李少泽的胸口。李少泽撞在城堞上,喉头一甜,几乎吐血。他咬牙将鲜血咽下,只听那人意气风发地大笑道:“李少泽!你是我的了!哈哈哈……”

木岩笑声未绝,就看到那小子身体一仰,竟然从四丈多高的城墙上一头栽下去。

“干!”

木岩大骂一声。别人王霸之气一出,小弟争相拜服;自己倒好,这小子?可自杀都不愿落到自己的手里——我有那么衰吗?

木岩半身探出城堞外,伸手去夺李少泽的长枪,忽然间身体猛然仰起向后一翻。

一片白光紧贴着木岩的口鼻飞起,却是一柄磨盘大的巨斧。如果不是对混沌之气已经有了一些了解,这一斧足够把他的脑袋劈成两半。

李少泽落下的同时,一只兽爪抓住他的皮甲消去跌势,抖手扔到城下。李少泽虽然摔个结实,性命却是无忧。

接着一个巨大的头颅从城墙下升起,它鼻孔微缩,吻部凸出,一双非人的巨眼凶光四射,脸部如野兽般的皮毛上带着豹纹,一侧的耳朵上挂着手指粗的铜环。

它张开大口,嗥叫着跃上城头,带着利爪的双足重重落下,在水泥上留下几道爪痕,却是一名兽人武士。

那兽人武士比木岩足足高出两个头,粗壮的躯干上包着厚厚皮甲,中间嵌着一枚脸盆大小的青铜护心镜,身上遍布野兽般的鬃毛,只在头脸上带着豹状的斑纹,就像一只起立行走的猛兽。

乔六大喝一声,攻向兽人武士的右臂。他的大刀是最近重新打的,比以前的更厚、更重,但兽人抡起大斧,一斧就将乔六震退两步。

敖标翻腕摘下铁弓,利箭脱弦而出。兽人武士咆哮一声,长箭射中它的肩甲,却没有穿透皮革。

“都退开!”

木岩满心想收下李少泽当小弟,结果费了半天力气,煮熟的鸭子却在眼皮底下飞了,窝了一肚子的火。他提刀恶狠狠叫道:“好一头大牲口!敢抢我的小弟!有名字吗!”

兽人的胸腔中发出沉重的轰鸣声,咆哮连连,用巨大的眼球瞄了一眼,充满蔑视。

木岩一边揉着酸麻的手臂,一边丝丝吸着凉气。乔六和敖标一个瞪大眼睛,一个张大嘴巴,半晌乔六才道:“木头,你啥时候变这么强了?”

敖标也道:“木头,你吃啥玩意了?这修为一日千里啊!”

兽人武士如小山般的身体伏在城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躯干下散着一片青铜护心镜的碎片。

刚才一番恶战,木岩的长刀几乎被兽人的重斧砍成麻花。他弃刀用掌,一连六掌将兽人武士的护心镜拍得粉碎,硬把这兽人生生打倒。

木岩也不轻松,这兽人天赋异禀,自己出掌时用上混沌之气牵引,就是一头巨兽也能打趴,这厮居然只断了一根肋骨!

幸好兽人的身体结构和人类差不太多,自己用混沌之气封了他几处大穴,如果只拼力气,不一定能斗得过它。

木岩吩咐道:“把它锁起来,弄个笼子,别让它逃了!”

他好奇的是兽人为什么会听从宪洗笔的命令?如果宪洗笔再有几个营的兽人武士,这场仗也不用打了。

敖标应了一声,叫来几名兵士,把兽人武士连它的大斧一并拖下城去。

湿汉奴拍了拍木岩的肩,然后扬声道:“木正将连克两敌!我第五军!不败!”

远近城墙上的第五军军士连声应道:“不败!不败!”

普兰?维萨与宪洗笔交换一个眼神。

“第五军何时多了一个姓木的正将?”

宪洗笔与他交过手,折断的指骨仍然没有痊愈,对那个年轻人记忆犹新,开口道:“这贼寇修为尚可。”

宪洗笔道:“莫非是对望谷杀了昆沙的?”

普兰?维萨思索片刻,然后点了点头。“想必就是他了。”

众将恍然大悟。难怪镇北营两次挑战都输了个干净,只可惜离得太远,城上又没有灯火,无法看清这个一将灭了四将的人真面目如何。

婆雅军挑战失利,但一个队长孤身登城,又从贼酋手中脱身,士气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

刚才沉寂的投石机再次发威,数百团火球接连飞去,将城楼和堡垒砸成一片火海。但火光不久即灭,石块砌成的城堞仍然坚不可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