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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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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

余笛煞有介事点点头,自己还抹了一把鼻涕。

“逃走的意思是,偷偷摸摸的,不让阿姨发现。”

“即使是这样,你也愿意吗?”

“嗯!”

余笛很是坚决的点点头。

说实话,那个时候的余笛还很小。

他根本就不知道逃走是一个怎样的概念。

他只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

就像是余漾说的,他们就能一直在一起。

不会被人挑走,不会分开。

所以就只有几岁的余笛,就这样被孟宴拐走了。

余笛当时就很无语了。

“哥哥……”

余笛的小嘴又翘了起来。

“你当时也没说啊……是跟孟宴哥哥一起……”

“怎么?”

孟宴听到他说的话,决定还是想逗逗面前这个好像有点在生闷气的小孩。

“不愿意?”

余笛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来。

余笛岂止是不愿意。

他可是相当的不愿意。

“没有。”

然而余笛还是说了没有。

孟宴这个人打架太猛,余笛惹不起。

从小在孤儿院挨了那么多打,对于强者什么的。

余笛早就司空见惯地屈服了。

“呵,臭小子。”

余笛听见孟宴这么说,当然是生气的,但是他不敢说。

没错,余笛在孟宴的面前,就是超怂。

“所以走不走?”

“走!”

余笛闷声闷气地回答。

只要能跟余漾哥哥在一起,余笛跟孟宴一起走也没有什么。

也不知道那个时候的孟宴哪里学到的东西,反正到现在,余笛都没有想通。

在他们逃走的那天晚上,阿姨没有巡夜。

整间孤儿院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余笛坐在墙壁上最后回头望了一眼供养他长大的孤儿院。

“喂!”

孟宴有些急得叫了他一声。

孟宴看起来还十分警惕地样子。

他的药并不能维持多少时间,只能尽快行动。

“干什么呢?还不走?”

“知道了!要你管!”

余笛没有好气的冲孟宴翻了个白眼。

他极为熟练的翻身一跃,就从围墙上跳了下来。

而这个时候,余漾总是会满怀担心地问余笛一句。

“你没事吧小笛?”

要是放在孟宴那里。

算了,孟宴根本就不会问自己这种问题。

呵,他就是个大傻子!

反正余笛都已经习惯了,无所谓无所谓。

余笛笑了笑。

“没事的哥哥,我现在已经很会了。”

“可即使是你这么说,我还是难免会担心啊……”

“你们两个。”

孟宴有些无语的看着,“等出去了再说,现在这里不合适。”

“哎,”孟宴若有所思地摇摇头。

“你看你那个时候,虽然皮点儿,好歹也跟我说了那么多话。”

“哪像后来,直接就‘余漾哥哥’‘余漾哥哥’的喊了,嘴里哪还有我这个哥哥?”

余笛忍无可忍地青筋暴起。

“孟宴,你是不是跟秦玥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怎么说话这么酸唧唧的?”

“有吗?”

虽然孟宴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

最重要的还是孟宴很开心。

“你就因为跟我说这个?”

余笛抽抽嘴角。

就很奇怪啊,明明孟宴没有喝酒,为什么还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这是抽风了?

“孟宴,”余笛有些严肃地问着。

“你是不是真的得病了?要不然还是去看看吧现在或许还来得及,也不是什么绝症。”

“……”

孟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余笛说话了。

“余笛,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能的话就算了,别说话。”

“干嘛?”

余笛很是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也是为了你好,怎么还不领情?”

“又或者是?哎呀反正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总觉得你最近很奇怪。”

“比如?”

孟宴挑挑眉,他倒要听听,余笛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比如……”

余笛摩挲着下巴。

“就真的很不正常,你以前是不会发什么疯说要跟我讲以前的事情的,反正就是不大对劲啊小兄弟。”

“小兄弟?”

“……哥,你是哥,你是大哥。”

余笛抿抿嘴。

淫威之前,他怎么可能不会屈服。

反正在孟宴这里,他余笛就没有怎么硬气过。

“这还差不多。”

不过余笛说得对。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呢?

至少在认识秦玥之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孟宴深深地知道。

他虽然也不清楚过去的自己是什么样子,但是从别人的口中,他当然能了解到。

冷酷无情,不尽人意,从来都不怎么说废话,办事手段残忍。

但是现在呢?

现在在余笛这里,他反而成为了一个话痨。

这也不是他想成为的。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而改变罢了。

孟宴自己身上所缺少的东西,在秦玥身上,他就这样找到了。

孟宴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他从来都不知道温情和家人的重要性。

至于余漾和余笛,也是后来才有的。

他们的身份对于孟宴来说可以说是相当复杂了。

但是孟宴也不会去深究这些东西。

他只是想,有这几个人在他身边就够了。

可是现在,秦玥真真切切的改变了他。

孟宴从来都没有什么人间烟火气。

他就只是像从人间滤过一遍水一样,身上没有沾染一点东西。、

秦玥就是满满的人间烟火气。

孟宴选择靠近她,选择沾染上这一点人间烟火气。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孟宴。

“你想什么呢?”

余笛看着孟宴又在出神,不禁在他眼前挥挥手。

“别告诉我你又在想跟我聊什么天。”

“你在想什么呢?”

孟宴有些无语。

自己也不是那种话相当多的人好吗?

“行吧,那没有什么事情,我就先去睡觉了。”

余笛也不知道孟宴究竟是想干什么。

反正都跟他没有关系。

余笛其实也不是那么看不惯孟宴。

就是觉得别扭。

在他的印象里。

孟宴根本就不适合拿来说什么心里话。

说什么?

还有什么好说的?

不都是这样的吗?

他们之间还用的着说什么?

余笛不禁在心里一声嗤笑。

如果还真的有那么多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