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暖还能说什么，毕竟陆时言受伤也是为了救她，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
只是……怎么说呢？
她本来觉得陆时言是巴不得自己赶紧走的，所以才想离开，可是这会儿发展的情况和想象里完全不一样，这不免让她多想了几分。
然而那边陆时言又说话了：“是不是很为难？”
慕朝暖回了神，赶紧摇头：“没有没有，就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过来。”
男人看着她：“让人帮忙送几套过来。”
这里是高级病房，格局和套房差不多，有待客区，有休息区，浴室什么的都有，就连小厨房小冰箱也不缺，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绝对没问题。
最起码，在他还没想到怎么合理解决他和小姑娘之间的关系的时候，他觉得他的头疼是好不了的。
慕朝暖当然是无话可说，只能打电话让生活助理送几套衣服和一些必需品过来。
她那家娱乐公司，规模不算特别大，上班时间其实蛮有弹性，有些事情远程处理也是可以的，况且这几天她一直在医院，该吩咐的事情早就吩咐下去了，倒也不急着回去上班。
确定必须要留下来守夜之后，慕朝暖没再推脱什么，帮着陆时言摆放好晚饭，见他良久没动筷，问了声：“你怎么了？”
男人好像在发呆，几秒钟才缓过来，道：“我没什么胃口，想喝一些汤，你下午不是熬了一盅吗？麻烦你帮我热一下可以吗？”
慕朝暖啊了一声：“汤我已经倒掉了，要不我给你另外熬粥可以吗？”
男人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没想到这个NPC私底下还挺客气好相处的，慕朝暖笑了声：“不麻烦，你稍微等一会儿。”
她起身去小厨房，这两天她呆医院的时间不算短，偶尔也会自己煮一些东西，所以冰箱里食材倒还有些。
把粥熬上，又去把陆时言的晚餐撤掉，慕朝暖忙忙碌碌的，虽然走路不方便，但动作倒还利落。
陆时言有心想让她多休息，临到开口却又闭了嘴，他半靠着床头，看着女人进进出出，心说……这是他的妻子。
一天是，就一辈子都是。
慕朝暖不经意回头，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随口问了句：“怎么了？”
男人嘴角勾起：“没什么，就是觉得，你好像和我们当初见面的时候不太一样。”
他前面作死做太多，心有所属的形象太深入人心，再加上本身慕朝暖没做陆时言这个角色的芯片，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想过陆时言是霍沉的可能性。
见他这么问，一点疑心都没起，还解释了句：“那时候我们又不熟。”
霍沉于是就笑了。
俩人之间的气氛好像一下子和谐了起来。
直到慕朝暖见他心情好，没忍住好奇心，坐在病床前，睁着好看的眼睛看着他：“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霍沉嗯了声：“你问。”
“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子是你初恋吗？找得怎么样了？有线索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找？”
霍沉：“……”
像是一个无解的命题，陷入了死循环。
有那么一瞬间，霍沉甚至想，要不然还是死了算了，这一局没法继续下去了，他想重新开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