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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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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姝和范伸——

第十章

姜姝一直以来以为自己占了个便宜,同范伸‘恩爱’了几个月,临到成亲时,姜姝才发现自己‘爱’错了人。

既然不是傻子,她就更想不通,他为何会喜欢自己。

因为她这张脸?

姜夫人将手里的药递了过去,“这是你外翁给你开的方子,你赶紧喝上一碗,今日还有得你累的,别到时候身子又撑不住。”

云素赶紧接了过来,“夫人放心,奴婢待会儿就让小姐喝。”

姜夫人没动,催了一声姜姝,“你喝了,我将药碗带出去。”

姜姝突地抬头,“母亲,我要是现在悔婚,是不是来不及了?”

姜夫人惊愕地看着她,“你魔障了吧,你好好给我呆在这,世子爷接亲都在路上了,你万万不可再生出什么幺蛾子来。”知女莫若母,姜夫人知道姜姝是个什么样人,心里一慌,忙地同她身边的韩凌交代道,“我前头还有客人要招待,这里就劳烦韩姑娘多陪陪。”

韩凌点头,“伯母放心。”

姜夫人一走,姜姝便淡定地让云素拿来了铜镜,仔仔细细地瞧了一会儿,便问了身旁眼皮正打架的韩凌,“你说,我这张脸,当真就好看到如此地步?永宁侯府世子,又是大理寺卿,又常年往返于各种烟花之地,什么姿色的姑娘没见过,为何偏生就挑了个病魔缠身的娇弱姑娘?”

韩凌从昨日就过来了,陪着姜姝熬了一宿,这会儿往火堆跟前一坐,眼睛都睁不开。

只闭着眼睛道,“这人萝卜青菜各有所爱,有的人喜欢活蹦乱跳的,有的人喜欢柔柔弱弱的,你那病娇模样一摆出来,别说是世子爷,就连我都受不了。”

姜姝略加思索地道,“你是说,他喜欢我这一身病?”

韩凌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姜姝将手里的铜镜一撂,“那他真是个变|态。”

**

范伸今日还在被窝,就被侯夫人唤了起来,“你这怎么就睡过去了?赶紧收拾换衣裳,马上就要去接新娘子了,可别误了吉时。”

范伸慢悠悠地起身坐在床沿上,提不起什么劲。

一想到那病秧子,恐怕比自己还要活得久,范伸对往后的日子便不再有什么指望,严二正伺候他洗漱,便听他突地道,“你说,我要是这个时候悔婚,还来不来得及?”

严二被他唬的不轻,心头七上八下跳了一阵,赶紧劝道,“世子爷你可得想好了啊,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姜姑娘这身病绝不会有假。”

范伸看着他。

严二便道,“奴才以为姜姑娘是服用了什么神丹妙药,世子爷如今看到的,恐怕只是回光返照。”

范伸微微皱眉,“回光返照?”

严二点头,“对,世子爷想想,这么多年了,长安城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姜姑娘身患重疾,常年离不得药,就算姜姑娘再装,她能装这么多年?而且还能骗过自己的父母?骗得过那些大夫?奴才见那姜大人和姜夫人这些年为了她的身子,可没少四处寻医,姜姑娘有病之事,怕是不假。”

那日范伸问了大夫。

大夫亲口说了没有多少时日。

范伸的舌头往那腮帮内一顶,“说下去。”

严二又才道,“姜姑娘病了这么多年了,为何以前没有好,偏生就这时候能生龙活虎了,世子爷仔细想想,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

范伸抬头看着他。

严二便道,“林常青之女林寒,她是皇后的人,皇后同姜家之前又有一段渊源,更是唤过姜姑娘一声姐姐,怎可能看着姜姑娘的身子不管,林寒必定会替她医治。”

范伸一声冷嗤,“你怎知道是回光返照,而不是痊愈?”

严二头摇的像拨浪鼓,“不可能!一个人病了十几年,再好的底子也都糟蹋了,就算是神医林常青还在世,也不可能既保住她的性命,还能让她使出一身武功,奴才那日在寺庙亲眼所见,姜姑娘的那神态就是个用药过猛之人,奴才以为,恐怕姜姑娘的期限早就到了,为何撑到现在,便是想今日嫁给世子爷,求个圆满,才让林寒给了她回光返照的神药。”

范伸将信将疑。

严二又道,“姜姑娘对世子爷已经情根深种,哪回见了不是爱得不能自拔?这女人一旦陷入了感情之中,是何等的可怕,世子爷应该比奴才更清楚才对。”

范伸不说话了。

长安城里一堆折在他手里的姑娘,是如何不要脸面地同他相闹,他能不知道。

“回光返照,能照多久?”

严二道,“照以往的事例来看,少则几日,多则一月。”

范伸起身。

严二紧张地看着他。

范伸拿了那衣杆上的婚服,往身上套,“既时日无多,赶紧的吧。”

**

两家今日成亲,轰动了大半个长安城。

永宁侯府如今圣宠如山,姜家又是皇后的救命恩人,那场面自然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热闹。

范伸从永宁侯府出来,一路上全是看热闹的百姓。

“这姜家姑娘真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了侯府这门亲事。”

“也不能这么说,听说那姜姑娘姿色倾城,世子爷当初一眼就相中了......”

“再好看又有何用,一身是病,又能活几个日子。”

“也是,可惜啊,这姜姑娘是个短命的,也不知道这一嫁过去,能不能挺得过新婚夜......”

那说话声钻进耳里,范伸胯|下的马,不自觉地快了起来,接亲队伍一到姜家门前,范伸便翻身下马,几步跨上了姜家门前的台阶,同堵在跟前的一众姜家人道,“今日但凡给我让出一条路的人,每人赏十两黄金,绫罗绸缎一匹。”

人群瞬间一阵轰动。

严二跟在身后,赶紧招呼,“谁让了路的,过来我这里记名。”

外面的动静声传来,姜夫人的身影一下就冲进了屋里,看到姜姝还在,长松了一口气,忙地招呼婆子将红盖头罩在姜姝头上,赶紧催道,“快些,姑爷已经来了。”

只要将她交到范伸手上,她就是永宁侯府世子夫人。

这门婚事就算成了。

姜姝却没再闹,乖乖地跟着婆子走了出去。

适才韩凌说的那句话,有几分道理,“既然范大人喜欢娇弱的,不正合你意了?你一个不如意,咳上两声,不就解决问题了,不一定非得就是傻子才好拿捏,变|态变的恰到好处,不也挺好的吗。”

姜姝将她的话细细想了一阵,颇为欣赏地看着她,“我发现你最近长进了不少。”

韩凌点头,“对,我娘让我好好向你学学,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你我肯定能学好。”

话音刚落,姜夫人就冲了进来。

姜姝主动站了起来。

待姜家的小舅子将自己的姐姐交代了范伸手上,范伸便轻轻地握住那纤纤玉手只手,唤了她一声,“姝儿,累不累?”说话的语气还是之前的温柔。

姜姝隔着盖头轻轻地摇头。

“当心。”范伸小心翼翼将她扶进了花轿后,一刻也没再耽搁,赶紧接回了永宁侯府。

因照顾到姜姝的身子,婚礼能简就简,进门后只跨了个火盆,便是拜堂。

两人恩恩爱爱地立在那,牵着手里的红绳,齐齐三叩首。

礼成后,婆子扶着摇摇欲坠的姜姝去了洞房。

范伸望着那背影进了东院,总算松了一口气,正要转身出去招待宾客,被侯夫人拦了下来,“今日世子夫人怕是也累了,外头的宾客你也不用急着出来招待,有你二弟三弟替你顶着就行。”从一开始许这么门亲,侯夫人就知道姜家姑娘身子弱,奈何架不住自己儿子喜欢,如今进了门,可就得特殊照顾着了,侯夫人说完又将手里的一串钥匙交到了范伸手上,“从今日起,你就是有家事的人了,往后你院子里的账务,就该你们小两口自己掌管,待会儿去洞房,你将这给她,这也是我侯府的规矩,为的是今后两人能一条心,一生和睦。”

“多谢母亲。”范伸接了过来,藏在了腰间。

回光返照的人,能管什么家。

范伸进去,姜姝正坐在喜床上等着他,屋内的丫鬟赶紧退了出去,范伸上前挨着姜姝坐下,“姝儿久等了。”说完,便伸手轻轻地揭开了姜姝的盖头。

那盖头底下的一张脸,微微低垂,眼睛唇角都含着娇羞。

范伸的眸子一顿。

一丝内疚闪过,不过也是一瞬便消失了个干净,看着她温柔地夸道,“夫人真美。”

姜姝这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含情脉脉地看着范伸,“夫君也甚是俊雅。”

那眼波里如含了一层烟雾,似水似烟。

范伸看着她,慢慢地靠了过去。

那脸快要凑到跟前了,姜姝不着痕迹地低头,顺势倒在了他怀里,“世子爷,姝儿这身子该怎么办才好。”

范伸猛地醒过神来,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轻轻地揽住她,“姝儿别担心,为夫会替你寻大夫,今日你也累了,咱们好好歇息。”

姜姝点头,胳膊缓缓地抱住了他的腰,“多谢夫君。”

范伸一直在想着这一夜该如何熬过去,是碰她还是不碰她。

不碰,今儿是新婚夜,她肯定会不开心,要是她去告诉了他母亲,到时候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碰了,万一碰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他倒是很想问问那回光返照能撑她到什么时候。

还是碰吧。

都成亲了,不可能不碰,不碰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恩爱。

范伸想的入神,并没有留意到姜姝的手,待姜姝从他腰间摸到了那把钥匙,范伸才惊觉过来,伸手去护,却是慢了一步,那钥匙被姜姝拎在了手里,突地从他怀里仰起脸,一双眼睛带着兴奋,又带着期待地问她,“夫君,这是给我的吗?”

范伸心口一紧,“姝儿的身子......”

姜姝眼泪啪嗒一声落了下来,一把抱住了他,感动地道,“夫君待姝儿真好,夫君放心,姝儿一定会撑住,尽量活久一些,多陪陪夫君。”

范伸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两下,哑着嗓子,挤出来了一个声音,“好。”

“前头还有宾客要招待,夫君能先过来揭了姝儿的盖头,姝儿心里已经很感激了,知道夫君心头疼着姝儿,姝儿在屋里等夫君。”

范伸看了她一眼,“我......”他想说宾客不用他招待。

姜姝又催了一声道,“夫君快去吧。”

范伸只得道,“好。”

范伸起身,回头本欲想再交代一声,他很快就回来,谁知脚下踩上了几个核桃,身子突地一个踉跄,姜姝想躲都来不及,直接被他扑过来,砸在了喜床上。

姜姝眼里冒星星,睁眼就见到一张脸,怼在她脸上,姜姝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一巴掌就挥了过去。

范伸挪不动。

被她头上的发簪勾住了发丝,生生吃了她一巴掌,一阵手忙脚乱,“你别动,勾住了,勾住了!”

姜姝僵在那,两人的头拧在了一起。

适才姜姝的那一掌实打实地挥在范伸的左脸上,此时正火辣辣地疼,范伸生怕她再来第二下,一双手胡乱地去扯两人的头发,想赶紧起来。

谁知越扯越乱。

姜姝被他扯得一声长嘶,正要再出手,范伸赶紧阻止,“夫人,温婉,温婉。”

姜姝及时地抽了手,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对不起,夫君,我适才是想扇自己的,没想到扇错了地方。”

范伸咬着牙道,“没事,你别动就好。”

话音一落,姜姝头上的一撮头发,生生地被他拔了下来,姜姝疼了嘴角几抽,忍无可忍,一脚就踢了过去,“你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