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墨子柒这连声的质疑，孔经理显然是有点不耐烦。
“KIKI总监，我想你最好拎的清楚一些，我们是合作方，可以一起决策，并不是你一锤子买卖就可以直接敲定下来的。”
这话说的，让墨子柒连忙的摆了摆手。
“孔经理，你所说的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我们当然可以共同商量，只要你能说服得了我。”
环视了一圈场地的凌乱物件，再看着孔经理那有些难看的脸上，墨子柒抱着胳膊，声音里面有些无奈。
“工期，场地大小，天气……”
“等一下等一下。”
不等墨子柒说完话，只见孔经理立刻掏出来了手机，迅速拨出号码。
不用问，墨子柒都知道这人是在给谁打电话。
“师父，你有没有感觉，这是小孩子吵架输了之后，跟家长告状？”
听到这话，毛瑞平真是没崩住的，笑了出来。
结果就看孔经理一个怨怼的目光扫了过来，顺势将电话递给了墨子柒。
“KIKI总监，我们言总电话。”
墨子柒忍住笑意，将电话接了过来，随即就听见了言承轩那柔和的声音。
“KIKI总监，我们可是好久不见了。”
按理说，言承轩这声音还是不错的，可墨子柒每次听到耳朵里面，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言总好，难不成孔经理刚刚跟我所描述的场地之类的，都是先前跟你商讨过了？”
“那是必然的。”
听到言承轩的语气里面夹杂一丝轻笑，墨子柒暗自的磨了磨牙，有种感觉自己像是被耍了似的。
“言总难道不觉得，这个事情应该事先告诉我一下么？”
“没关系，现在说也还来得及。”
此刻，墨子柒都能想象得到言承轩在将这个话的时候，那流露出来的自傲的表情，就跟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孔经理一样。
“KIKI总监，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想要把对事情的所有风控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可一直这样就不存在独特跟创新了。”
“说实在的，我还真不知道，言总是一个喜欢风险的人。”
如果言承轩在面前的话，一定能看到墨子柒翻出来的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就算是两个人相隔着电话，言承轩也能知道墨子柒的不屑，嘴角慢慢浮现出来了笑意。
“孔经理是负责人，他想要推陈出新，自然也涉及到了缜密，再有说的难听一些， 这次电影节的合作，言氏的投资占了一大半，所以KIKI总监，你也应该清楚，理应是听我们的。”
不甘心的挂断了电话，墨子柒错了错牙齿。
即便是那么多个理由，可是言承轩这一句话，还是全盘打回了原样。
事情进展到这一个地步，她最先想到的还是秦邈。
可换做是平常的话，她都不会让这人来帮忙，更何况是现阶段，两个人正在冷战。
“怎么样？KIKI总监？”
孔经理这小人得志的声音传了过来，墨子柒眯了眯眼睛，打量着他。
纵使是心中无奈，到了也只能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抓紧时间，不要在这个地方耽误事儿了。”
看着孔经理这阴阳怪气的转身，墨子柒是下了好大的忍耐力，才没有在这人头上敲一下。
从这边转移到了东方明珠之后，墨子柒下了车，打眼一瞧这周围的环境，心中那种不安的窟窿就越来越大。
“怎么样？漂亮吧？”
孔经理的声音传了过来，墨子柒白了这人一样。
好看管什么用，又不是个摄影比赛。
“我还是不能认同，这个地方的不可控因素实在是太多了，就像是我刚刚说的，天气问题……”
“如果电影节那天，果真如KIKI总监你所说的下雨了，我们这边可以动用人工消雨，再做好一份紧急的应急分案，一切都不会造成大问题。”
连人工消雨的办法都用上了，墨子柒知道言氏这是铁了心了。
再继续纠结下去也没用，也只能硬着头皮，弄出来一些紧急的应急措施，避免到时候真的瞎了手脚。
“好了，场地的问题已经定完了，现在我们还需要确认一下入选的电影名单和邀请的嘉宾名单。”
此时，一行三人坐在了东方明珠内部的一个咖啡店里。
看着孔经理跟服务生十分熟络的打招呼，墨子柒更是心里不快，还是有一种强烈的，别耍了的感觉。
几个人要了一杯咖啡，孔经理还给自己要了一份蛋糕。
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绅士风度？
墨子柒白了这人一眼，随后将他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夹翻开来，仔细的核对着。
看到了蒋甜与顾斐然的剧有入选到奖项的电影名单里面，可在嘉宾的邀请之中，却没有这姑娘的名字。
“孔经理，为什么没有蒋甜？她的剧都已经入选了，她还是主角。”
“有关于这一点，我们团队也认真的商量了一下，虽然她的演技不错，但是考虑到之前的人品以及一些负面的新闻，这等等的问题，我们认为，她没有参加电影节的资格。”
“这叫什么话！”
看着孔经理优哉游哉的回答，墨子柒的怒火差点直接烧到眉毛。
如果蒋甜还没有资格的话，那新生代这些明星们，谁还能有资格？
“先前久安已经给蒋甜发布了澄清会，这一点想必孔经理你也清楚，真相并非是网上流传的那样！”
墨子柒那认真的模样，倒是让孔经理一愣。
将手上的蛋糕放在了桌子上，随后轻笑一声，神情倒是有些严肃了起来。
“KIKI小姐，难道你还不清楚么？在这个时代，真相远远没有名誉来的重要！虽然我也觉得蒋甜小姐被拒之在外有些可惜，可事实就是这样残酷，你我都改变不了。”
虽然难听，可墨子柒清楚，孔经理这话是对的。
可承认是对的，并不代表就能接受……
墨子柒咬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是为了蒋甜而难过，也是第一次真正感觉到了浓重的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