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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新仇旧怨化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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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泊洲被押到焰水城下,刀斧手立在身侧,只等魔君一声令下,便会身首异处。

身为死囚犯的简泊洲没有哭闹喊冤,从容的接受着这一切,只时不时的抬起头,目光停留在焰水城的城头之上。

他最后想要见到的那个人并没有出现,简泊洲的心头稍稍有些遗憾,但随即又低下了头,想着师兄早已经恨他入骨,应该对他有个这样的结局欢呼雀跃,怎么会来看他一眼。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哪怕是来看他的笑话,也会怕脏了眼睛吧。

大军在焰水城下集结完毕之后,传令官快步到了阵前,还未曾打开宣读魔君的命令,便听得轰隆一声响动,焰水城的城门被人打开,一队人架着牛兽带着刀剑,冲出了城外。

简泊洲抬眸看去,一眼便认出了为首的那个人,虽然他如今已经蓄起了胡须少了少年的轻狂,但是无论变成什么样子,他都能一眼将他认出来。

他终于还是来了,不管是为了什么,也算圆了他最后的心愿。

简泊洲朝着木仝所在的方向跪着,两个人四目相对,他朝着他重重的叩首,身体伏在地上,喃喃的道了声,“对不起。”

数百年的恩恩怨怨,就以他的死,而结束吧。

木仝率兵到了阵前,不由分说便朝着简泊洲的方向冲杀了过去,可还未及近到跟前,便觉得一阵刀风贴着面颊掠过,将他面上一段胡须,飘飘斩落。

乔松阻在木仝身前,手握大刀,质问道:“木仝,你想做什么?”

木仝恶狠狠道:“他还轮不到你们来杀!”

“大胆叛贼!魔君的命令,岂是你能左右的!杀了他,下一个便是你!除非……”乔松话说了一半儿,忽然惋惜道:“倒是有一个两全的选择,可以救下他,你也不用死,只怕是你不肯。”

木仝并未被打动,沉着脸道:“你们想让我用焰水城来换?”

“没错!”

“妄想!”

“木仝,你要知道,魔君亲征,几十万魔军就在焰水城下,攻下来不过是时间问题,如今肯和你在这里废话,不过是不愿看到同为魔族人自相残杀损兵折将,魔君宽厚仁德,世人皆知,若你肯交出焰水城,便饶他不死,亦不会追究你的责任!”

木仝对立军前,面容凝重,看了眼不远处紧闭眼睛的简泊洲,果断拒绝道:“不可能!”

“好!”乔松举起刀刃,“既然你冥顽不灵,那便战吧!”乔松将刀刃架在了简泊洲的脖子上,“既然焰水城是他丢失的,那么两军交战第一条命,便由他祭在这里吧!”

一向沉默不语的简泊洲看着对峙的两人,忽然之间哈哈大笑了几声,一双眼睛里面浊泪迷蒙。

“师兄,我愧对与你,这一条命,今日就由我自己还给你吧!”

说着话,简泊洲的身体忽然施力,朝着乔松的刀刃迎了上去。

木仝一双眼睛通红,嘶吼一声,“泊洲!”扑过去想要用手抓住刀刃,可隔了几十步距离显然已经不能,就要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师弟死在面前,只为了给他谢罪。

“铛”的一声,刀刃相撞的声音响起,唤鱼刀凭空出现,将乔松的刀击落一旁,简泊洲扑了个空,只在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斐珧身披铠甲,自兵将身后站了出来,笑盈盈道:“说不定是团圆喜乐的一场戏,为何要弄的生离死别呢?”

见到斐珧,木仝眼眸中疑惑一瞬,继而恍然道:“是你,战神斐珧?”

“是我。”

木仝眸中激出一丝热血,“当年你杀伐三界,我未曾有机会与你交战,实在是可惜。”

对于对手的挑战,斐珧向来不留情面,“你若有命活着,我随时应战。不过……”斐珧话风一转,感慨道:“当年你做掌门之时,不顾众弟子意愿一意孤行,你的师弟宁肯背负一世叛徒的罪名,永生活在愧疚当中,也要阻止你,挽救当年门派的危局,他为了师门安定,四处拉拢其它门派,你心高气傲不肯低头,他却曾委曲求全,做了所有你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承受了所有你承受不了的屈辱,他并非懦夫,联合众多门派抵御强权之时,他没有一场战斗是退缩不前的,多少次生死一线浑身是伤,这些你都不知道,到后来,师门安定,成了魔界之中首屈一指的门派,他功成身退,并未贪恋掌门之位,而是带着妻子默默离开。当年尚且还有一个他来阻止你,如今你依旧一意孤行,就不怕这城里还有第二个简泊洲么?”

听着斐珧的话,木仝望着简泊洲,一颗心激动不已,“可他为何,为何从不去看我,他为何在大敌退却之后,也不肯放我出来?”

斐珧耸了耸肩膀,“我不过是个讲说事实的人,至于为什么,那你便要去问你的师弟了。”

简泊洲此时已经泪流满面,听了木仝的质问,张张口,跪在了尘土飞扬的地上,痛声道:“师兄,我愧对于你,所以不敢见你,所有事情平息之后,我曾经无数次想去见你,可是我怕,我怕见到你恨我入骨的样子,我怕听你说,永生永世都恨我的话,所以选择了远远的逃离,师兄,我心里有愧啊!”

木仝一双眼睛红的要滴出血来,跃下牛兽,快速向前几步,竟也跪倒在了简泊洲的面前。

“师弟,其实,是我对不住你。”

简泊洲抬起头来,想要将师兄扶起,可接下来的话,却令他震惊不已。

“我被放出来之后,得知了你这么多年的所作所为,也彻底明白了师傅所说过的我不适合做掌门的话,是多么的正确。”

“师兄。”简泊洲呼唤一声,满心愧意。

“其实,师傅临终前留下的绝笔,是想将掌门之位传给你的,在他心里,觉得你比我更加适合,可我那时,那时心高气傲,偏偏不服输,赢了那么多年,最后却在师傅心里输了你一截,我心有不甘,便悄悄将书信藏了起来,想要彻底赢过你之后,再将书信拿出来,证明师傅是错的。到后来,弟子们的推崇,也让我的心迷失了许久,自古以来师门立长便是规矩,若是掌门换做了你,我便成了一个笑话,那些声声夸赞我的人,也会在心里嘲笑我,所以我急于表现,凭着意气一次一次错估了形势,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结果。”

简泊洲怔怔的跪在原地,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个突然反转的情节。

木仝将手伸至怀中,小心翼翼的捧出来一封书信,递到简泊洲的面前,“这封书信我一直小心翼翼的带在身上,几百年来你对我心中有愧,我又何尝不是对你愧疚不已,师弟,对不起。”

简泊洲并没有打开书信,只呆呆这望着面前的和他一样长跪不起泪流满面的人,反复唤了一声师兄,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