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四爷，四爷听到这么院子里有动静……让，让奴才过来瞧瞧发生了什么。”
虽然虞清芷不是瑞亲王府里面正儿八经的主子，但是人家皇命在身，又是世子爷的大夫，根本不是他一个小人物可以得罪的起的，当下也只能实话实说了。
“动静？”虞清芷眨眨眼，茫然的看向紫鸢等人，“你们几个丫头刚才可听见什么动静了？”
紫鸢摇摇头，紫苏却是咂咂嘴，朝着小厮翻了个白眼，“哪里有什么动静，莫不是四爷的耳朵不好，出现了什么幻觉吧。”
“若真是如此，那可得赶紧医治了，幻觉这个东西可大可小，往严重了说一个不下心可能就会丧命，万不能不当回事啊。”
白琬身为虞清芷的首席弟子，不光学会了她的医术，更是将她的古灵精怪给学的彻底，她长叹了一声，脸上带着惋惜，“唉……没想到四爷年纪轻轻的就得了癔症，真是怪可惜的了。”
这左一个幻觉，右一个癔症的，小厮听的头皮直发麻。
他倒是想反驳刚才的那一声巨响他也听到了，可是看着虞清芷主仆几人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凤禾渊怎么说也是府中的主子，正儿八经的皇室血脉，而他不过是个低贱的奴才，若是也被虞清芷这些人说成了癔症，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保不齐会说凤禾渊是被他传染上的，到时候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别看小厮在瑞亲王府的地位不高，这脑子转的倒是挺快。
“当真没有吗？那可能是四爷听错了，奴才多有冒犯，还请虞小姐海涵。”
小厮想也不想的就把自家的主子给出卖，大有一种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样子，毕竟凤禾渊一人癔症，比连带上他一起癔症来的好。
虞清芷看着小厮卖主求荣的嘴脸，眸中闪过一抹的轻蔑，就连紫鸢几人也是一脸的厌恶和不屑。
“昕儿，把他放了吧，瞧着怪碍眼的。”虞清芷抖了抖裙摆，转身回了屋里去。
白昕斜睨了眼小厮，见他还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用脚踢了踢，“没听到我家小姐的话嘛，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等着本姑娘送你不成？”
小厮看着白昕那如同利刃的目光，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小的这就滚，这就滚，不敢劳烦姐姐。”
他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似的，直到一口气跑到了他们自己的地盘上，这才靠在院墙上呼哧带喘的缓着气。
想着刚才虞清芷等人嚣张的样子，小厮心有不甘的，赶紧跑到了凤禾渊的屋里，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
“啪——”
凤禾渊气急，一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好一个癔症，好一个虞清芷，竟然敢信口雌黄诅咒爷，真以为有老大和老二护着，就可以在王府里为所欲为了不成？！”
“四爷，这个虞清芷当真是没把您放在眼里，上一次若不是她的话，您的院子里不就又添了个美人嘛，这一次她非但没有收敛，还想用这样的办法给污蔑您，您可不能在这么仁慈下去了啊。”
小厮给虞清芷穿小鞋，穿的那叫一个熟练，想来这样的事情平日里也是没少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