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妈愣了一下，“萱儿，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我和你爸还不是为了你好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我和你爸还能害你？”
林萱咬了一下下唇，唇瓣刺痛，她一个字都没有说，挂断了电话。
林妈妈愣了愣，心里因为打麻将升出来的欣喜早就已经散了个干干净净。
她拧着眉心，对面的牌友笑着说：“芜卿，该你了。”
林妈妈的爸爸，是个古代文学大学教授，给她取的名字，带着几分古代女人的韵味，叶芜卿。
她起了牌，随手打出去一张，一局没打完，牌友的女儿回来了，看见叶芜卿唇角翘了翘，口吻带着几分怪异：“叶姨，您还在这里呢？网上的事情您都不知道吧？”
这是第二次提及网上，林妈妈愣了一下，她看向牌友的女儿，“怎么了，刚才我女儿问我有没有上网呢，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吗晓丽？”
晓丽浅浅一笑，嘴唇张合：“慕总和萱儿做了亲子鉴定，去的私人机构，那个私人机构的老板在网上爆料，说萱儿花重金买通他，把结果修改成真的。”
叶芜卿缓缓站了起来。
晓丽的话在一群富太太中间，宛如一道晴天霹雳，砸在了叶芜卿的心口上。
这一年，多少人羡慕林萱嫁给一个慕景深，叶芜卿以为嫁入顶级豪门，就是衣食无忧，没人敢看不起，从来没想过林萱会做亲子鉴定。
“叶姨，您知道郑琳琳吗？我和她是大学同学，郑家和慕家的关系很好的，我听她说，结婚一年，慕总基本上没有给萱儿什么钱，我就是比较好奇，萱儿买亲子鉴定结果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
叶芜卿顿了一下，她猛地拎起包，转身走了出去，外面的热风很大，落在身上，给人一种沉浮与热海里的无措感。
牌友家里距离林家不远，她回去的时候，林家别墅大门开着，这个时候，家里应该没人的。
叶芜卿顿了一下，走到了林家。
别墅里站着三个人，林正河一脸不耐烦站在一边儿，林佑然和姜雨薇一左一右坐在两边儿。
叶芜卿认识姜雨薇，林正河说姜雨薇是他的老同学，曾经和她一起吃过饭，她还来不及松口气，林佑然忽然伸手挽住了林正河的手臂，她笑的甜蜜：“爸爸，我好喜欢这里。”
爸爸？
叶芜卿心神俱颤，她往前走的动作顿住，听见二十多年的枕边人，声音冷漠：“这有什么好的，我给你和你妈安排的地方不是更好？”
“正河，我承认，在物质方面，你给我的确实比给姓叶的多，但是你从小就陪伴着林萱和那个女人……”
叶芜卿整个人都有些浑噩。
这些年，她和他同甘共苦，换来的是什么？
和林萱大小差不多的私生女？
叶芜卿的眼泪忽然坠落了下来，脑海里只有女儿哽咽着问的那句话：“妈妈，我自己签的合同，我连知情权都没有，都不配有吗？！”